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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就你一个人心里有怨气,我可没有对不起你!”陶倚彤几乎是指着冷子玲的脑袋在咆哮,冷子玲除了倔强默默流泪就一直站着任由陶倚彤责骂。
保姆知道陶倚彤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劝。
陶倚彤发了一通火,看唯一的女儿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又觉得不落忍,长舒了一口气生硬地说道:“进去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跟我走,要嘛就留在这里,不过我可告诉你,你爷爷已经搬走了,你爸现在也不回来了,你留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
冷子玲泪目环视着老宅的一砖一瓦,咬着唇,声音沙哑地问道:“跟你走要去哪里?”
“当然是搬到我现在住的地方了!我跟你爸离婚之后是不可能再回这里了。”想到那些,陶倚彤就觉得烦躁,看冷子玲也是怎么都不顺眼,嘟囔道:“要不是因为你弟弟已经那样了我也不用这么被动,为了你老娘可是下了血本,走不走就一句话!”
又是冷子哲又是冷子哲!冷子玲心下愤恨,可她却不能表现出来,因着陶倚彤已经不耐烦了,她只能乖乖地上楼收拾行李。
保姆默默地站在院子里,眼睁睁地看着陶倚彤和冷子玲上了车,心下一片凄凉,昔日热闹的老宅从今以后只怕会渐渐被遗忘了!
这边跟陶倚彤到了她住所的冷子玲皱着眉打量着房子的一切。
房子是一出高档的商品房,面积也不小,估计有两百平方左右,装修也比较现代,可再怎么样也没办法跟冷家老宅比拟,再加上陌生的环境,冷子玲一时间倒不知道该怎么办,情绪低落地问道:“妈,这房子是你自己的吗?”
“不然呢?”陶倚彤撇嘴道:“你爷爷给我的东西少得可怜还要等他死了我才能拿到手,我算是看透了,你那个死鬼父亲就是继承了你爷爷的冷血绝情,好在当初陶家给我的陪嫁不少,可惜陶家现在已经没落了,我的倚仗也没了!”
“怎么可能?”冷子玲倏地站了起来,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她愿意跟陶倚彤搬出来最主要的原因的就是想要靠陶家东山再起,现在陶倚彤告诉她陶家没了无异于是毁了她所有的希望。
陶倚彤自嘲道:“怎么不可能?当初是你的主意让你舅舅帮忙去绑架的,查到你舅舅头上的时候他就已经完了,在你进去的这大半年来陶氏企业被各方狙击,再加上冷家不作为你舅舅根本撑不住。”
“舅舅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陶氏企业陷入危机,他不是跟爸又很有合作?难道爷爷不怕大舅舅反咬我爸吗?”冷子玲实在不能理解,按照陶倚舟那精明的性子,怎么可能无所作为。
陶倚彤目光渐渐转移到远处,干笑了两声,“这种事情我在你舅舅之前就做了,结局是被你爷爷软禁到他公布财产安排才被放出来,我闹过,折腾过,结果得到的只是警告,一旦我把你爸和你舅舅做的事情捅出去陶家也完蛋了!
现在陶氏企业虽然完了,可你舅妈他们还能拿着钱财过着逍遥的日子,只有你舅舅一人承担了所有,要是事情曝光,他们哪能过现在的好日子,到时候只怕会迁怒我们,本来冷家就靠不住了,要是连陶家都恨上我们,你觉得我们以后还能在京市立足吗?”
她分到的产业就那么一点,冷子玲更是什么都没有,京市这种物欲横流的地方那点钱根本不够看,要是按照冷子玲以前挥金如土的做派只怕都不够她一个月霍霍的。
想到这里,陶倚彤警告地盯着她,“从现在开始,你低调一阵子,毕竟还是冷家的大小姐,你爷爷也没否认你的身份,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好的对象把自己嫁了,只要对方门庭够好,你爷爷肯定会给你一笔不菲的嫁妆,怎么也不能丢了冷家的脸面不是?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重新过上好日子!”
冷子玲绝望的双眸迸出一丝亮光,第一时间就想到乌家的乌崇俊,心里也多了一丝期盼。
没过两天差不多也到了春节,相比京市的暗潮汹涌,青浦就像一处与世无争的净土,过年的氛围尤为浓烈。
张父特地让海鲜加工厂那边送了一批进口的海鲜到家里,连那些肉都是提前叮嘱屠宰场先杀的,保证新鲜,亲朋好友各送了几斤,自家也留了不少冻起来慢慢吃。
从养殖池来的秦家三口收到那些东西乐得都找不着北了,秦母把东西收拾好,见秦父和秦文斌正在大扫除,赶忙追到秦文斌的屁股后面问道:“你跟小琴的事情怎么样?我可跟你说了,今年我们给了你姐二十万,差不多把之前你姐夫借的钱都还清了,剩下的给你结婚正好。”
说到结婚的事情秦文斌顿时咧嘴大笑,“妈,我跟小琴说好了,今年春节你们跟她爸妈去选日子,明年哪天合适我们就哪天结婚,这样成吗?”
“成!怎么不成?我现在就跟你爸过去一趟。”秦母激动得恨不得马上把秦文斌的终身大事定下来,朝屋子里的秦父喊道:“老秦,一会儿去县城买点贵重的东西,我们去赵家一趟。”
秦父正在楼上挂窗帘,听到秦母的话大声喊道:“正在忙呢!”
等他下楼少不得念秦母两句,“别总是说风就是雨,没看家里还没收拾妥当吗?再说了,赵家这会儿正忙着呢!谁有空坐下来跟你谈那些事情?”
秦母的一腔热情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拍着额头苦笑道:“我忘了!”
赵家现在承包的田地都用来种草莓,年底正好是出货量最大的时候,再加上那些附近城市过去的散客,这种时候别说赵国庆和李美丽了,就是已经出嫁的赵小君都要喊人过来一起帮忙,还真没闲工夫坐下来跟他们聊这些事情。
秦文斌见秦母有些意兴阑珊,笑着安抚道:“妈,我们家的事情也不少,还是等过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