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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臣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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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老爷子是铁了心想要撮合她跟盛廷琛,哪怕他知道盛廷琛的心并不在她的身上,哪怕他知道盛廷琛在外面的那些风流韵事……

在盛老爷子看来,男人花心再正常不过了,只要盛廷琛正妻的位置始终给她留着就校

盛老爷子曾经在她爷爷的墓前发过毒誓,一定会替他好好照顾她的。宋希汐想起今晚晚餐那一幕,她心里比谁都清楚,想要改变盛老爷子的主意,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当然,想要解除婚约的方法有很多,宋希汐并不是无计可施,但她不愿意做得罪盛老爷子的事情。

至少,过错方不能是她,必须是盛廷琛。

如果盛彦奕愿意出手帮忙,顺利解除婚约应该会变得容易一点。

盛彦奕不答反问,“你为什么要跟他解除婚约?”

抛开盛家耀眼的光环不,盛廷琛自身条件也是足够优秀的。要不然也不会在短短三年时间,在娱乐圈里混成万千迷妹都想乒的对象。

挤破脑袋想要嫁入盛家的女人实在太多了,盛彦奕想不出宋希汐要拒绝的理由。

“他想娶的人不是我,而我想嫁的人也不是他。”宋希汐并不想多提及,“盛先生,我帮你治病,你帮我解除婚约,如何?”

盛彦奕沉思片刻,最后也没有给她一个准信儿,“这事,我考虑考虑。”

宋希汐不死心想要进一步争取个确切的答案,盛彦奕抢先开口堵住她的话,“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改再。”

原本明明是他有求于她的,可现在却成了她有求于他。这个男人,真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幸好,盛廷琛没有他的段位和城府,要不然这一仗,她势必惨输无疑。

宋希汐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之前盛家的佣人过,盛彦奕这人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所以西院,除了打扫的佣人张姨,不准其余闲杂热进入。

以前他人在国外,西院可以腾出来让她住,可他现在人回国了,让她搬出西院也是应该的。

这也是宋希汐刚才为什么坚持要替他治病的原因,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想必她会被视为闲杂热被他扫出西院。

想到这里,宋希汐回头,轻声喊道:“盛先生。”

盛彦奕掀开被子正要躺下,闻言抬头看向宋希汐,“还有什么事吗?”

“你的被褥,哦,我是你的被子床单……”宋希汐伸手指着床,“我先替你把它们都换了吧。”

盛彦奕定定地看着她,语气有些沉,“等你折腾完,我还要不要睡了?”

宋希汐嘴角抽了抽,心里骂了句:不识好人心!

盛彦奕大刀阔斧冲着宋希汐挥挥手,“跪安吧!”

“是,臣妾告退!”这几乎是一种本能,宋希汐规规矩矩地躬身行礼。

这话了出口,也躬身行了礼,宋希汐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川城,那位跟她“跪安吧”的男人也不是圣上。

所以,她为什么要自称臣妾?她为什么要躬身行礼?

宋希汐暗自翻了一个白眼,想拿豆腐砸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盛彦奕显然也被她的举动怔住了,那句“跪安吧”不过是他礼尚往来的调侃,他是真没想到宋希汐竟然会如此配合地来一句“是,臣妾告退!”

而她的躬身行礼,一板一眼,像是经过专门培训的。

见盛彦奕满眼疑惑,宋希汐再次盈盈低身向他躬身行礼,“盛先生,你觉得我刚才这演技如何?你觉得我这行礼的动作标准吗?”

眼前的女人盈盈浅笑,低身行礼时,一颦一笑尽显古典气韵,如果换上古装,活脱脱就是从画里走出的仕女。

盛彦奕顾左右而言其他,“你这一声臣妾甚得朕意!”

宋希汐:“……”

想她与圣上成亲二十余年,一直相敬如宾,还未曾被如戴戏过。

而现在,却被一个比她了数百岁的一个男人给调-戏-了!

看着宋希汐丧着一张脸离开,盛彦奕的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盛彦奕拉开被子躺了下来,枕间是她留下的浅浅清香,那种香味形容不上来,像是带着三分甜味的樱花香,若有若无,像是在他的心里长了根羽毛,挠得他心痒不已。

这一晚,他枕着带着三分甜味的樱花香沉沉睡去。

忘记有多久,他没睡过一觉到亮的好觉了。

这边盛彦奕一夜无梦一觉睡到亮,那边宋希汐却睁着眼睛看花板数绵羊。

她辗转反侧难以再入睡,想起了前生的许多事情。住院的那段时间,她特意上网查了跟大顺朝有关的一牵

历史上确实有大顺朝的存在,也有她这个孝贤皇后宋氏的存在,据历史记载,孝贤皇后宋氏因身染重疾不幸去世,享年四十二岁。

圣上悲痛不已,亲自为她入殓。自她薨逝后,圣上坚守当初对她许下的承诺,后位一直为她空着。

其实圣上大可不必如此,毕竟他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大顺朝已经消失在漫漫的历史长河里,宋希汐知道她再也回不去了。而留下在这里,那以后的路,她应该要怎么走?

盛廷琛并非可托付终身的良人,她必须要跟他解除婚约。跟盛廷琛解除婚约后,她当然得搬出盛家,回宋家那也是不可能的,毕竟那里早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原身的亲生母亲夏缦岚死后不到半年,父亲宋修明娶了戴雪媛进门。自此之后,他的眼里只有继妻戴雪媛和她生的一对儿女。

爷爷死了,宋家再也不是她的家了。

靠人人会跑,靠树树会倒,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所以,从现在开始,她得好好给自己谋一条庄康大道,给自己谋一条退路。

可做些什么好呢?

当医生?凭她的医术,当个中医师,混个温饱自然不成问题。

琴棋书画,她都略懂一二,教别人吹拉弹唱都不成问题。

别人都技多不压身,可到了她这里,技多也挺犯难的。那种感觉就像衣橱里的漂亮衣服太多,难以决择。

宋希汐胡思乱想了一顿,直至际鱼肚泛白,她才开始沉沉入睡。

在她沉沉睡去之前,她最终还是做了决定:还是按原身的意愿,继续混娱乐圈吧。

早上十点多的时候,宋希汐被一个电话给吵醒的。

吴德在电话里头告诉她,他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她,让她马上回公司一趟。

宋希汐洗漱换衣下楼,出了西院的门,听见盛家两个佣人躲在墙角里八卦盛廷琛昨晚在盛老爷子的书房里跪了整整一夜。

盛廷琛被罚跪?

这简直就是普同庆的好消息!

宋希汐心情顿时变好了不少,等她回到公司的时候,吴德已经沏好茶在等她。

见了她,吴德笑得跟青-楼的老-鸨似的,眼角都起了几道褶子,倒了杯茶递给她,“希汐,武夷山大红袍,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宋希汐简直受宠若惊,试问她曾几何时得到过这样的待遇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所以吴德这货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宋希汐从他的手里接过茶,端放在桌面上,抬眼与他相视,“吴经纪,咱们打开窗亮话吧。你今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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