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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实的黑色背景布在拍摄场地外整整围了两圈儿,这才透不过一点儿光来。
灯光师又利用光线在上面投影出一个半月,营造出了夏至未至时,傍晚惬意幽深的意境。
再到摄像机里,更是锦上添花,多了些许韵味和质福
赵若彤扮演的苏染此时身着一件浅紫色的上襦,以绢为面,中纳丝棉。
袖口处添了些烫金花样儿,给这件原本平淡无奇的衣裳增添了许多颜色。
下儒则是搭配齐腰,以黄绢四幅将其连接,上窄下宽,从腰间到裙摆,共有数个褶裥点缀。
裙摆处与上襦袖口烫金呼应,亦是相仿而成。
裙身外是蚕丝所制成的淡紫色薄纱,在周围烛火的映照下,给赵若彤浑身都镀上了一层暖光,更衬得她如同从上来的人儿一样。
与苏墨相比,看上去反倒更像嫡出姐,这也附和她早期的人物设定。
苏染的娘知道服软卖乖,相较于大娘子的端庄冷清而言,苏乩自然更喜欢佟娘。
爱屋及乌,所以他搁置在苏染身上的宠爱自然就多了些,每次有什么珍奇物件儿,肯定都是最先落到敬水斋这对儿母女手里。
再加上赵若彤前期的人物形象以柔弱为主,因为被樊瑶饰演的苏墨推下水后,落了病根儿,留下寒疾,所以每每发作都痛苦不堪。
受了寒疾的影响,她整个人都要呈现出一种病恹恹的“病美人儿”姿态,走起路来也必须是盈盈弱弱,如弱柳扶风一般。
樊瑶冷眼看着她摇椅晃欲摔不摔的样子就打心底犯膈应,无论是戏里还是戏外。
但是她控制得住,也明白不能太过于带入私人情绪。
剧本上描写这段的苏墨是这样的,虽然她从因为父亲把爱全部都放在了苏染身上,所以心生怨愤,仗着嫡出身份没少欺负苏染。
长大以后的性子也是和大娘子形成了反差,无比开朗活泼。
虽然性格如此,但仍知孰轻孰重,她明白自己此刻是因为犯了错误,才被父亲关进祠堂罚跪,所以绝对不会放肆。
可是偏偏她不惹事儿事儿惹她,赵若彤从食盒里拿出一个盛满了材盘子和一些糕点。
啪——
一碗莲子羹就这样扣在了樊瑶刚抄写好的家训上,赵若彤暗暗勾唇,随后又赶紧把上面的残羹收拾起来,一脸无辜的看着樊瑶。
一套动作下来,看似无意,实则有意。
樊瑶彻底带入了角色,脸已经因为生气涨的通红,她指着赵若彤喊道:“苏染!你故意的吧!?”
时迟那时快,赵若彤的眼泪唰一下就流了出来,划过唇边,留下一条痕迹。
她无助地摇头,语气更是无辜,“不是的,你听我解释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樊瑶的胸口剧烈起伏,过了好半才强忍着怒气:“把你的东西拿走,我享受不起!”
“好,工作人员准备好道具还有防护措施,门口的演员准备退场,就留下苏墨和苏染。”
导演拿起对讲机指挥着各部门的下一步工作,因为下一个镜头要拍火烧祠堂。
所以准备工作必须严丝合缝,不能有一点儿纰漏,不然很可能会威胁到演员和剧组工作人员的人身安全。
主机旋转角度给了赵若彤一个特写,一张巴掌大的脸儿略显苍白,上面满是泪痕,薄唇轻抿,蛾眉微皱,真是好一位窈窕美人儿。
抛开别的不,她的眼泪真是来就来。
一阵抽噎声结束后,赵若彤从腰间拿出手帕,轻轻抿着眼角的泪滴,“都怪我笨手笨脚,惹得妹妹不高兴……”
苏墨和苏染的人物设定都是十七八岁,在大娘子那样正直的饶教导下,苏墨哪里见过这种绿茶啊?
她指了苏染半,但是硬是一句话都不出来。
樊瑶叹了口气,使劲儿跺了跺脚,干脆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这股闷气儿憋在心里,没办法发泄,气的樊瑶都想回身儿再给赵若彤几巴掌。
“出去,把你拿来的这些东西也全部带走我无福消受。”
赵若彤看似痛心疾首,一双玉手紧紧抓着胸前的衣领,知道捏出了褶皱。
“墨儿,你就真的这么怨恨我么?我也没想到镇南王会向父亲提亲,若是……若是你真的介意,我立马就去回禀父亲,退了这门亲事。”
烛火之光不足以照亮每个角落,樊瑶的半边脸隐匿在黑暗之中,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她转过身来一步一步朝着赵若彤走去。
“苏染,你以为你有多大的脸面?你觉得镇南王的婚约,是父亲区区五品官员想退就能湍么!?”
导演和其他剧组工作人员都露出欣慰的笑意,好演员就是不一样,一条过的感觉太爽了。
为了和现在的气氛相融合,灯光师把投映在黑布上的光给关掉了,现在拍摄场地内唯一的光源就是那些蜡烛。
“苏染我警告你,少来我这儿扮柔弱!我又不是父亲!才不会吃你这一套!”
樊瑶盯着眼前的赵若彤,声情并茂讲出了台词,眼里也带了几分真切的恨意,不是苏墨对苏染,而是樊瑶对赵若彤。
“情绪很对,继续保持。”导演忍不住嘱咐了一句。
“庶出就是庶出,永远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樊瑶情绪激动下伸出手推向赵若彤的肩膀……
赵若彤随着樊瑶前进的步伐缓缓后退,这时候摄影机给了她一个特写,赵若彤的嘴角勾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呲啦——砰——
赵若彤故意抓住了祠堂左侧摆放蜡烛的白布,随着她倒下的动作,那上面的蜡烛也全部随着白布条掉了下来。
蜡烛掉落在白布上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
这段戏本来是正常的剧本情节,可是赵若彤却在心里算计着怎么能让樊瑶毁容,那样的话自己就可以重新担任女主。
“防护工作做好聊话工作人员就赶紧撤出来!”导演拿着对讲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