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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选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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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的时候,却听宁启绫出事了,不知被谁给打了,被人给抬着送回来的,扔到了府门口,如今,一身伤,府医正给医治呢。

“有没有事?”

安嬷嬷连忙拉着顾寕,继续往前走,“听打的很严重,相爷已经命人去查了,应该现在有消息了。”

走廊里,顾寕猛地咳了血,安嬷嬷没有瞧见,却看到了顾寕连忙将帕子塞到了衣袖里的样子,心生了疑惑。

“夫人没事吧,脸色不大好看。”

“无碍。”顾寕的身子越发的虚了,她只能撑着,淡淡的回了一句。

顾寕到了大堂的时候,堂内,聚集了一屋子的人,府医正给宁启绫医伤,而宁启绫脸色虚弱,双眸微阖,坐在椅子上,一脸的乌青,甚是吓人。

老太太在一旁捻着泪,宁卓宗还不在,晴姐儿趴在椅子上,迷茫的看着晕死的宁启绫,手还有些发抖。

“晴姐儿。”顾寕喊道。

晴姐儿听到了顾寕的声音,眼神陡的发亮,蹦蹦跳跳的下来,到了顾寕的面前,“嫂嫂,我娘怎么了?”

顾寕一怔,随后安慰道,“你放心,你母亲无碍,她只是睡一觉。”

“可舅娘母亲被人打了,生死不明,嫂嫂,我娘会死吗?”

这林芳,怎么给孩子这些,见顾寕看了过去,林芳忙走到晴姐儿的身边道,“晴姐儿,你不是要学刺绣吗?娘子来了,你快去寻她,你娘啊,一会儿酒醒来了,你放心吧。”

“哦。”晴姐儿反感舅母的触碰,不经意的躲了一下。

林芳没注意到,顾寕却注意到了,笑着拍了拍晴姐儿的手,“快去吧。”

晴姐儿甚是听顾寕的话,见顾寕了,笑的嘴角弯弯,“是。”

晴姐儿走后,顾寕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林芳,见后者眼色乌青,躲躲闪闪的,吸了口气,没什么。

片刻,宁卓宗回来了,风尘仆仆的,身上带着莫大的冷意,头上还飘了几朵雪花,外面还在下雪?!

顾寕迎了上去,将披风接过,递给了身后的婢子,宁卓宗看着顾寕的动作,心里微暖,脸色也暖了几分,将人拉着上前。

“卓宗,怎么样了,可打听清楚了?”

老太太一看到宁卓宗,也不哭了,拄着拐杖就忙上前问道。

一听这儿,宁卓宗的脸色黑了几分,看着晕迷不行的宁启绫,朝着府医问道,“蔺大夫,人如何了?”

“这脉象平缓,张弛有力,腹部也未曾发现积血,不知为何这?”

“起来吧,别装了。”宁卓宗的话一落,躺在椅子上晕迷不醒的宁启绫就突然醒了过来,讪讪的看着众人。

“人醒了便好,我去开方子,按时抓药吃药便可。”府医完,便收拾好了医药箱离开了,顾寕看着,忍俊不禁,这蔺大夫怕是见惯了这贵族恩怨,眼不见心不烦了。

“儿啊,你好了。”

“娘,我没事了。”其实,她早就醒了过来,但一直不敢睁眼,害怕事情暴露,被辈责骂。

“这到底怎么回事?”老太太怒道。

林芳刚要话,宁卓宗便言辞打断,“姑爱慕乐郡王,也不用如此丢人现眼,让上京城看宁家的笑话吧。”

“怎么回事?!”

宁启绫见此,一个起身,又怒又赡看着众人,大喊道,“我丢人现眼,我怎么丢人现眼了,我堂堂宁家的三姐,还配不上宇文庸吗?他凭什么,凭什么拒绝我?”

“那你就能去青花巷那等烟花酒地去拦人,跪下求人家娶你!鬼市那么多的人,都看到了宁家三姐宁启绫当街跪求男人娶,惹了大的笑话!”宁卓宗厉声怒道。

“什么?”老太太险些站不住脚。

而林芳与顾寕等人皆是惊讶的听着这一番话。

原来,这宁启绫尾随宇文庸跑去了鬼市,还在青花巷的楼门口,跪下求宇文庸娶她,不成宇文庸不答应,其他的豪门子弟笑着闹哄,宁启绫也不知道哪根筋抽错了,平了名跑到了宇文庸的身边,做出了将人抱住这等孟滥事儿,被一名叫莺莺的女子喊人乱棍从青花巷打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又碰上了陆文孤那些姐们,被人羞辱了一番,还将她大了一番,命人扔了回来。

顾寕听着的时候,觉得脑瓜子嗡文,疼的厉害。

“那些个蹄子,就是嫉妒我。”宁启绫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怒气冲冲的脸上还带着杀意。

这宁卓宗的亲戚个个都是奇葩啊,顾寕心中真的没忍住,笑了。

她借口自己肚子疼,先行回了莫轩阁,至于宁卓宗是如何处理此事的,顾寕也懒得过问。

翌日,顾寕梳妆打扮了一番,正要进宫呢,肚子里突然传来了同痛意,还没等她想什么,人就晕了过去。

“来人啊,夫人,夫人晕倒了。”安嬷嬷正好经过莫轩阁的门口,看到了晕倒在莫轩阁口的顾寕,惊慌大喊着开口。

宁卓宗大早上的就入宫了,因此,府内主事的就是老太太了,又因为昨个儿被宁启绫气的,到现在都还没吃下饭,正病怏怏的躺在乐善堂呢。

因此,虎头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守在门口的林芳。

老太太来了后,府医也从屋内出来了。

“怎么样了?”

“夫人身子羸弱,近日又多奔波,一时间没有撑住,晕倒了,而且,老夫发现,夫饶身体内,似乎藏有--”

“那孩子,孩子呢,有没有事?”老太太急匆匆的打断了府医的话。

府医摇头,又突然点零头。

“这什么意思,蔺大夫不妨直。”虎头忙开口。

看着众人殷殷的眼神,蔺大夫叹了口气,这才道,“孩子看似无碍,但据老夫观察,这个孩子若是出生,恐怕也活不过弱冠之年,娘胎里带的毒,很难根除啊。”

“毒?!怎么可能会有毒?”老太太惊讶道。

顾寕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外头一阵吵闹的声音,她忙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孩子还在,她松了一口气,透过窗子,看到了外头的景象,儿,已经大亮了,她皱眉,“虎头。”

“夫人再喊你。”

“哎哎。来了。”

虎头进来的时候,顾寕正一脸虚弱的在床榻上躺着。

“夫人怎么了?”

“去查查,今日选秀的情况。”

虎头闻言,“八皇子带话来了,他会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在信中与你道来,但凭王爷定夺。”

‘那便好。“顾寕宋磊一口气。

“孩子啊,还好无无碍,你怎么就这么不心,以后啊,安嬷嬷,好好的跟紧夫人了。”老太太走了进来,看到顾寕,不由得数落了几句。

顾寕没有任何话,吩咐裙茶。

“行了,知道你没事就行了。”

最终,老太太茶也没喝,急匆匆的离开了。

人,瞬间就散了。

可莫轩阁,平白的多了不少的嬷嬷丫鬟,个个都在当着老太太的眼睛,顾寕哪里都去不得。

’眼看啊,这孩子就快要出生了,城里头最出名的接生婆,相爷也请回相府了,就候着夫人呢,肚子渐渐大了,再这样下去,怕是都走不动路了。“安嬷嬷喜洋洋的,顾寕知道,她是真的高兴。

顾寕的嘴角也弯了起来。

前些日子,选秀出来了,嫁进八皇子府的除了阿满,还有几个贵女,但都不是真正的豪门望族的女儿。

太子府也新晋了不少的秀女,个个出生都不错。

最令顾寕震惊的是,柳帤烟竟然嫁给了顾明,听,当日因为柳帤烟,还大闹了一场,太子要娶柳帤烟,却被柳贵妃拒绝了,理由是柳家嫡女不为侧,随后,就将柳帤烟指婚给了顾明,成了十一皇子妃。

”夫人,在想什么?”

安嬷嬷的声音传来,顾寕一怔,随后回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知道生产有多痛,还有些害怕呢。”

“这女人啊,都是要经历一场的,这生孩子啊,就像是过了一趟鬼门关似得,可怕的紧,夫人可要保重好身子。”安嬷嬷心有余悸的开口。

顾寕的心也不由得揪了起来。

皇宫里,有不少的补品送了进来,顾寕都给关进了库房,还有不少的贵妇要来看她,都被顾寕辞绝了。

临近生产的这几日,顾寕每日都陷在惶恐之中,总是会做一些噩梦,常常夜里被吓醒。

宁卓宗一直都很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得知顾寕这几日哦度睡不好,老太太命人都撤离了莫轩阁,阁内,一瞬间,恢复了往昔,顾寕恶不觉得压抑了,精神好了不少。

“老太太相爷了,听相爷这次连早朝都请了几假,专门留下陪夫人呢,真是贴心。”

离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老太太怕顾寕出现什么抑郁症,连忙吩咐宁卓宗将手头的事儿都放一放,专门陪着顾寕。

这不,宁卓宗端着一碗药汤就走了进来。

大夫,顾寕的身子不好,得用药吊着,免得生孩子的时候连力气都使不上,顾寕不觉可否,她月俩月觉得,自己没用了,往日的武功就像是废了似得。

“夫人,喝药了。”

顾寕抬头看他,实话,二人已经很久没见了,宁卓宗总是夜里的时候来莫轩阁,躺下就睡了,二人话不超过十句。

若不是老太太这次严令要求,顾寕都快忘了宁卓宗的样子了。

“宁--七--”

忽而,屋内,一怔静寂。

顾寕蒙了,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叫他宁七,她一怔,蟒笑道,“喊错了。”完,端起面前的汤药咕咚咕吣就喝了。

宁卓宗摸了摸她的头,没什么,坐在了一旁。

先帝在世的时候,昭华就不受宠,一个宫女生下来的皇女,注定了人生的漂泊,当时先帝已经身子缠绵子在病榻之上了,昭华自出生就受尽了屈辱,母妃被害,自己难以活下去,是当时已经成年的皇七子顾君燊也就是顾寕的父王安定王,暗地里偷偷的照顾这个幼妹,官家谋朝篡位,擅自逼宫,屠戮父兄,连母妃等人都被暗害,她的皇祖母荣禄太妃也被杀,当年的逼宫,只留下了不过总角之宴上的昭华和安定王。

官家登基之后,昭华未被正式册封公主,依旧是当年先皇给的封号,昭华郡主,也导致了昭华在宫里生活的并不好。

后来,她离宫后,在皇家寺庙里长大,又去了骊山书院学习,期间,多次因为她的身份被欺辱,是当时刚来大楚的清安世子多次相救与她。

骊山书院里,遍地都是皇亲贵族,豪门子弟,要不然就是江湖世家门阀,清安世子为了她,曾被人泼过粪,被人在夜里暴打,可他一句话都没,暗自承受了这一牵

一个质子,本就在他国难以生存下去,清安世子竟对昭华这么好,顾寕都没有想到。

眼看着昭华落泪,顾寕叹了口气,将绢帕递上,默默的聆听着。

“那年书院比试,我们都入了森林里面寻找独兽,不曾想,有些看不惯我的学子在林子里布下了陷阱,我骑马进去的时候,那些人诓骗我掉进了陷阱里,我不会武,爬不上来,那林子里还有很多的蛇虫鼠蚁,直接吓哭了,那些人大笑着站在陷阱坑前,朝着我扔石子,每当我后来再想起那些往事,都很害怕。”

“是他救了你。”

昭华闻言,更是叹了口气,状似风轻云淡的谈起往事,“是啊,夜里,比试结束后,他没有看到我回来,便独自进了林子里寻找我,那,我哭喊的嗓子都哑了,他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至舍了,但是我听其他的学子,他被夫子打了,就因为与我在夜里独自相处了一夜,有辱书院门风,是护院行的罚,但护院被那些看不惯我的热人收买了,打的他如今留下了后遗症,一到冷儿,下雨下雪的时候,腿就疼的厉害。”

道此处的时候,昭华没忍住看了眼帘外的气儿,北风呼啸,冷气森森的,顾寕见此,将帘子拉了下来,安慰道。

“屋里头烧上地龙,暖和了腿就不疼了,再者了,下有的是神医,此番啊,宁卓宗就带了一个,让他给瞧瞧,不定还能治好。”

听此,昭华的眸子一亮,随后又暗淡了下来,“都过这么久了,恐怕看不好了,哎,当年,我就该求求夫子,找个大夫给他治治的,也好过硬扛着导致留下了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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