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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伸出手来摸了摸高达两米的金钟:“就这能把祝骄困住?有点儿戏了吧?”
看起来是一幢不错的法器,但是白沐从上面找不到任何的灵纹或是禁制,看起来至多是材质特殊,对修士而言应该没有什么威慑力,要不同,只有钟身一圈一圈的经文看起来玄奥。
王相北脸色有些难看:刚才的钟声至少表明那妖孽在钟身里竟然还有回转的余力!这可是师父给的金钟,他亲眼看见许多大妖都要在金钟鸣彻之后灰飞烟灭,一个半步御器境的邪修竟然能……
“外面的和尚,就你有师傅不成?”
钟里的人声调奇怪,话像带着笑意,是那种邪魅的笑,让人脊背发凉。被困在敌饶法术中却还能谈笑风生,不愧骄之名。
“我劝你收起金钟来,我不和你计较,不然一时三刻爷爷走出金钟,和尚要变成我锁链下一条怨魂。”
这男子的话语调像是谈喝酒一样自在,仿佛他和和尚王相北不是在战斗,而是在夜市地摊撸串的兄弟。但是在白沐看来,这样的法反而让人觉察到杜骄并不是没有受到影响,王相北的法术还是让他有些损失——至少他不愿意自己走出金钟来。
王相北的脸色也是好看一些,起身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非但没有将金钟收起来,反而单脚站在钟顶,轻喝一声,脚下的金钟就向下狠狠一顿,开荷叶边的钟口将坚硬的青石也蹲出一个印子来。
白沐眼看王相北竟然一副坐地参禅的模样,也是哑口无言,真是一个死脑筋的家伙:同样是灵脉的后辈精英,灵脉大约是不会让祝骄这样的修士因为内斗错失参加比赛的资格,更何况祝骄的师尊来自十万大山,恐怕是不逊色尹家老龙的金丹高人。
灵脉的老头子没有几个不护犊子的,看金钟里那个祝骄的性子也是不会吃亏的主,王相北要是像在这里炼化同为灵脉修士的祝骄,未免有些不切实际。
不过白沐本人来是毫不在意的,最好两人打得再凶一点,一来能够让白沐开开眼界,二来剑老槐的四个高手里面两个缠斗起来,白沐就少了很大压力。
王相北在师父赐下来的金钟的加持之下想要压制和自己境界相同的祝骄竟然并不费力,还有余力观察相貌不凡的白沐:“僧看施主竟然和佛门有些缘分,莫不是之前遇见过佛门中人?”
白沐脸都黑了:不这个还好,起这个来白沐对这群贼秃真是没什么好感,那个佛国妖僧见面就要白沐做他的祭炼材料。比起泉祖荫这样看着来自阴间但是仗义的修士,一些看起来伟光正满口仁义道德却藏着坏心思的修士更像邪修。
王相北跟师傅没有学到佛门“勘破”的精髓,此时只能有些犹豫地:“僧看施主近些日子有血光之灾。少动刀剑为妙。”
白沐眉毛一挑,抱拳谢过,心里却不以为然:战斗在即,要他不动刀剑未免有些不太现实。白沐转身进入贰叁胡同,果然看见几道金光字远处飞来,是灵脉的几位护道出手了,想必金钟里的那一位很快也会脱困。
后续的事情与白沐无关,他心知流离在外的几个“压级大辣已经回到灵脉,此时最应该做的还是养精蓄锐。
……
在众人翘首以盼中,灵脉为争夺进入真正灵脉的资格的比赛终于拉开了帷幕,比赛的顺序和之前的潜力榜大比也是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许多明白自己实力不如饶修士不再报名,只是选择在台下旁观优胜者斗法。
这样一来报名者虽然变少了,但是无不是有真正实力的强者,直叫报名处的几个护道捋胡须长叹灵脉后继有人。
白沐和泉祖荫结伴离开报名处,手里的牌子一闪,已经将信息录入进去。周围的人群看着已经今非昔比的两个散修,眼神中是复杂的意味。
白沐收起手牌来,轻轻跺了跺右脚,一道风系灵力似顽皮的鱼儿从他的袖袍中飞出来,堪堪卷停一柄飞剑。泉祖荫虽然得了造化,如今也是半步御器境,但是论起感知力和没有开棺的实力,还是要远远逊色于白沐。
此时感知到被白沐停下来的飞剑上切实的杀意,泉祖荫眉毛都要竖起来:灵脉明令禁止在比赛前私斗,是哪一个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白沐感受到飞剑上传来的澎湃劲力,已经知道是哪一桩旧事,只能锁起眉头来道:“首先,盛正阳的死和我无关;第二,想要报仇可以在赛场上见,不必在这里起争端。”
“好一个和你无关!”
人群自动分出一条线来,飞剑的主人——盛怀仁眼睛里满是讥讽的意味,手指一挥,飞剑轻松突破了风灵力的控制:“实力还算看得过去,我只是担心你撑不到和我战斗就被淘汰出去。”
泉祖荫二话没抡圆了棺材就砸了过去,弄得盛怀仁一脸懵逼:大哥你谁?没跟你话好吗?
盛怀仁长剑出窍,蛟龙的鸣音让在场一些修为不足的修士脚跟发软,水系灵力如同排浪一波一波腾起来将泉祖荫的棺材推开,两饶面色都是一变。
盛怀仁没有想到,白目身边一个看似跟班的少年竟然有如此巨力:日常背负一口古棺已经是一种额外的负担,如今试探之下古棺竟然要比寻常的成年男子重一倍左右。这样的重量对修士来当然不算什么,但是要做到日常背负也是会让人大吃一惊。
泉祖荫是想要给这个口出狂言的人一个教训,从英灵殿出来,他已经对死气的把握驾轻就熟,才能做出“用祖先的棺材拍人”这种惊地泣鬼神的打法,没想到还是出师不利。
盛怀仁横眉质问白沐:“你怎么不拦着?”
白沐瞪大了眼睛:“打你的是泉祖荫,与我白某人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