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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柒歌奔入一处石洞内,七拐八弯,亦是不知奔出多远,忽闻得身后安静无声,柒歌停下来,四处环视着。
四周围黑咕隆咚,头顶一处石壁露着一块萤石,泛着微微地绿光。
柒歌本打算沿着原路返回,又恐两个女狐妖,一对可恶女色魔隐于暗处,直接以迷香偷袭,恨得牙根直痒痒,不得不向前边摸去。
迷迷登登一路向前摸,似是觉得山洞在脚下成一个圆圈形兜兜转转,就跟驴拉磨一般,原地转圈。
转得直迷糊,两腿发沉,两眼出现视觉疲劳,看哪儿都一个样儿,好像刚刚从此处转过一般,又捋不出来个头绪,晕头转向、蒙蒙乍乍地继续往前摸。
不一时,顺着石洞好似到了尽头,摸着是一面死壁,硬着头皮也得调头往回返。
正转身之时,忽觉得脚下一股风吹来,柒歌蹲下身来,一道难以察觉的石缝横在石壁下方,约有一尺来宽,恰容得一人之身经过。
柒歌将手探入其中,隐隐觉得一股风吹来,心头一喜,哈腰钻入石缝当中向前爬去,爬出约有七、八丈远,忽见得前边隐约有光线透过来,加快速度向前爬去。
爬至边沿处,探出头来,见下方是一石洞,自已所处之石缝悬空三丈多之高,隐约能看清下方,到是很平整。
仔细聆听无有声音,柒歌看了看下方,直上直下的一面石壁,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稍刻,柒歌在石缝中挪蹭着,将身体趴在石缝当中,先行将腿探至石缝之外,想顺着石壁出溜下去。
谁成想,半空中突觉武力尽失,‘扑通’一声,实实拍拍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摔个实诚,一阵酸痛。
‘哎呦’一声爬起来,柒歌暗自吃惊:“但不知,这是甚么地方,入得此处,竟同凡夫俗子一般武力尽失?真乃怪哉!”
惊罢朝着亮光处慢慢摸去,不一时,见前方有一宽敞的石室,门口处有夜明珠之光溢出,柒歌悄悄瞥了一眼,安静无声,似是无人。
少刻,柒歌向前方洞口处行去,想尽快出得此洞,寻见雪神众将,刚行出五、七步远,忽闻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奔此处而来,似有三、五个人之多,柒歌见无处躲藏,一个转回头,闪身躲入石室之中。
本打算躲在门口一处暗角,逢着这一伙人过去,便溜至洞口外,不成想,这一伙人守在石室门口外不走了,柒歌心里这个急,不得不,转身看向石室内另寻出口。
见室内很是宽敞,中央棚顶高悬一盏夜明珠,光线半明半暗,刚刚好,不晃眼亦是不黑暗。
柒歌心中暗自生疑,不知此地为何处?又为何人所居呐?
来不及多思,四下里打量,突然见一处石壁半空之中有一方形的孔洞,似窗户一般,隐隐约约间有一缕光线从外而入,柒歌心头一喜,蹑手蹑脚向此处靠近,打算着从此处出得洞外。
未待行至近前,见一道厚重的米色之帘横拉眼前,阻挡住视线。
光溜溜的地面之上,甚么亦是没有,抬头向上看去,半空中横着一杆,一排铜环穿着米色之帘,想要从似窗子一般的孔洞出去,就得穿过这道帘。
一股风刮进来,帘角微微摆动,里面似是摆放一张石榻,半隐半现露出兽形的榻脚。
刚抬起手来,欲拉帘而入,突然听见其内传来不均匀、粗重的喘息之声......,柒歌的脸腾一下红到耳朵根,羞得手脚都没地方放,心中暗思:“不妙啊,吾怎行至此处?且快些退出去,不可久留,不可久留,这可如何是好?”
刚转身欲退出此室,突闻得门口处传来‘啪嗒’一声,似是有人手中的东西掉在地上一般,紧跟着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柒歌心头一紧。
试着掂起脚尖往高了蹦,只蹦得尺高,形同凡夫俗子一般无二,急得柒歌是抓耳挠腮,自是不能与室外之人冲突,无可奈何,又转身至帘子前。心中暗道:
“非礼了!动粗了!对不住了!二位受惊了!唯此一条出路,绝非存心故意!”
稍刻,蹑手蹑脚形同猫一般躬身上前,闻得粗重的喘息声依旧,柒歌红着脸,将眼睛眯成一条线,心中暗道:“罢了,罢了,吾只仰头看那一扇窗之地,出去便可,绝不看二位便是了!”
轻轻抬手,心里边思着轻手轻脚从中间撩开个缝,钻进去,快速奔着那窗子爬至外面去便可,却实是末有料到,手刚将帘子撩开一条缝,闻得‘哗楞楞’一声响,铜环在横杆上发出之声响清晰可闻。
惊得柒歌一身冷汗涔涔而下,一个刹那间,帘后的场景映入眼帘,柒歌是目瞪口呆!
见其内果然是一宽宽的石榻,却出乎意料之外,石榻上背朝外坐着两只身形极其健硕的花斑豹,头上还生着独角,吾地老天呐,那极其壮硕的身子快敢上一头牛了!
“呃----,不,不......,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柒歌惊得眼珠欲从眼眶中瞪出,一张嘴巴成加大大的圆形,两腿颤抖得直打飘......
一个刹那,个头稍大一些的雄豹猛回头扑来,唬得柒歌一哆嗦,魂飞天外,魄散九霄!
本能的闪躲,一把抓住帘子闪身后面,却不想与帘后另一雌豹,来个零距离的接触,几乎是与调头从石榻上下来的雌豹来个亲热的面贴面,甜蜜之吻!
惊得雌豹一个高蹿至石榻紧里边,惊恐的瞪着一双眼睛,慌张得如受惊的小鹿,不知道哪来的非礼之人,欲强占其便宜一般,不一时,眼睛看向雄豹,好像在说:“你还愣着干嘛?没看见其要非礼吾吗?”
‘嗷’
雄豹站起身来,能有柒歌两个高,抬起粗壮的爪子,‘吱嘎嘎’一声,将厚厚地帘子划得跟面条一般,瞪着一双黄焦焦之眼,竖起两道黑瞳,那一副架势,非将柒歌这非礼者撕得跟帘子一般,挂在此横杆之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