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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于痕和林破二人被翟泰捉回的消息很快便在这片区域内传播开来。一时之间,对于林破的谩骂之声铺盖地的涌向四方。
将心比心,若是换做他们遭遇一名灵丹境的伏击,又会作何想?
别怎么想,肯定连活下来话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救死在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最终尸体化作白骨被世人遗忘。
所有得知此事的人出奇的愤怒,大有学院不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则誓不罢休的姿态。当然,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那个杀神很是敬佩,毕竟能从灵丹境手中坚持下来某种意义上可以是奇迹了。
众人并不知道,违反院规的这类事情早已在过往时光重现过无数次。无论他们如何抗议,如何愤怒,于痕所遭遇的事情也依旧会持续下去,依旧会有人继续死在违规学子手郑
也许于痕这一次的事件算是例外,以至于被众多人知晓。但在连阳光也照射不进的昏暗时光之中,却躺着许许多多有如此遭遇的尸骨。
他们被后世遗忘,他们的死亡只会被世人认定为和同境人对战时被人斩杀亦或者遭遇某些意外。除了学院与当事人,便再无人知晓真相。
虽学院对于违反院规之人将会严惩不贷,可最多不过将其从学院驱逐,然后对其身后的家族做一个口头警告罢了。
再多的,即便学院中有人想做,也无法去做。
林破极有可能会被退学,毕竟此事较为恶劣,已经危害到其余学子的生命。
但相信不久之后又会有第二、第三个林破出现。
所以这终究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这种事情,绝不会就此断绝的。
在回归的路途上,翟泰便发现了于痕的异样,于是便有接连数道灵力涌入于痕体内,为他治疗伤势。在圣人境的灵力救治之下,本应该痛得昏死过去的于痕这一次因其痛苦已经被缩到最从而能够一直保持清醒,可谓是幸运至极。
之后只需要调养些时日,他的身体便能够恢复如初,比起当初才入南院时的遭遇好了太多。
当时的他可是连续昏迷了数日,而且苏醒后一开始还痛得下不来床。
对于翟泰的救治,于痕感激在心。不过在翟泰看来,这不过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毕竟此次事件,于痕可是受害者。
三人回到学院后便直奔英武殿而去,在那里如今早已有数热待。
他们已经得到猎泰传回的消息,很快便对二人分开审讯。
于痕对于自己的遭遇悉数出,不过却隐去了黯渊剑的来历以及在险地内的大肆杀掠。只是因与四大家族结下仇怨,怒抢黑色长剑,最后逼得林梗在临死之际违反院规,将林破呼唤而出。
最后两人证词互相印照,英武殿的人发现二者之间所虽然有些出入,但在林破违反院规一事上已经是板上钉钉,所以于痕很快便得到准许,能够从英武殿离开,得以返回紫盟。
而这时,距离此次探险结束都还有些时间。
而此时,在紫媚议事大厅内,一众紫盟成员一言不发,场间气氛有些凝重。一眼看去,可以看到不少人神色间有怒气凝聚。
紫柒看了一眼紫炳河和紫丽清,二人此时脸色还有些苍白,显然伤势未愈,还需要时日调养。
感受着场间内凝重的气氛,紫柒心中不禁叹了口气。
一遇到有关于四大家族的事情时,次次都是这样,他都有些麻木了。
“继续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等此次探险结束,他们都回来了再吧。”作为如今紫盟真正的话语人,紫柒一锤定音。随即他又道,“各位做好心理准备,灵丹境区域那边恐怕也不会乐观。”
众人闻言,神色都不禁难看了起来。
“紫柒,莫非就这么任由四大家族胡作非为下去吗?”一名青年目露狠色,“杀了我们那么多族人,此仇该报了!”
紫柒淡淡看了对方一眼,“紫晖,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我明确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且不四大家族在灵学院原本的势力,这一年里他们又有更多的骄加入进来,就连家族青年一辈前十都来了不少人。在这种情况下对他们任何一方挑起战争,最终覆灭的只可能是我们。”
紫晖愤怒的将身边的杯子摔在地上,“这种事情我知道的啊,但要我咽下这口气,死都不可能!”
包括紫柒在内的众人闻言不禁在心中想着:又何止是你,在场的人谁不是如此。
大厅门外,也还有不少少年少女待着,毕竟大厅内空间有限,不可能每个人都在里面。这群人之间的气氛则要比里面轻松少许,至少不会太过沉重,多少充满着少年们的朝气。
此时听到那摔杯子的声音,一名双手放在脑后的少年顿时‘啊’了一声然后道:“这肯定又是紫晖哥了,只有他才会一生气就摔杯子。”
少年们闻言后嘴角不禁露出点点笑意,但却不敢笑出声来,不然事后肯定要被紫晖借着指点的名义教训他们一顿。
“那人叫于痕对吧,他好厉害啊,现如今都是灵海榜单第一了。”突然间,一名少女有些感慨的道。
其余众人闻言也不禁点零头,随即一名少年接过话题道:“你们他这两日在险地内是要做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那名少女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道:“总不可能在和四大家族那群人打吧,对方人那么多,就算是他多半也讨不了好处的。”
“也是啊,于痕虽是我们紫盟一员,但也不至于独自一人去做这种傻事吧。他和四大家族他们又没有死仇。”
“希望他人没事就好。”
“还没见过他呢,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听紫荨过,好像是长得挺清秀的一个人,应该是属于那种不会太惹事的类型吧。”
“希望性格不要太让人难以接近。”
“紫炳河他们似乎对于痕很有好感,人应该挺好的。”
“啊,是么。”
“那倒是可以试着和他做朋友。”
“他还和紫瑶姐有些交情。”
“嗯?”
“什么?”
七嘴八舌的众人闻言立刻朝出那句话的少年看去,神色间带着一丝质疑的意味。
被众人盯得有些发毛的少年硬着头皮道:“又不是我的,别这么看我啊。”
“瞎扯淡,紫瑶姐和一个外人有交情什么的,你们听过吗?”
众人闻言立刻摇头,那少年见状有些急了,但也找不到反驳的证据,毕竟他也只是道听途。
这时一名少年略微思索后道:“紫瑶姐不是去过南院一段时间吗,于痕好像也是从南院来的。”
“哇,莫非是真的?”
“羡慕啊,我和紫瑶姐连话都没过两句。”
“就你那怂样,给你机会你都不敢。”
“要你管。”那名少年顿时有些恼羞成怒,惹的众人险些发笑。
“还不知道呢,就凭这一点别妄下结论。”
“不仅如此,还有你们知道吗,紫瑶姐回来的当,她身边还跟着一个人。于痕好像也就是那个时间来的学院。”
“这么,两人一起从南院过来的?”
“极有可能。”
“等于痕回来时去问问本人不就得了。”一名少女不禁撇了撇嘴,每次和紫瑶姐有关的事情都能成为他们的谈资,让少女很是无语。
凭什么啊,你们这群人凭什么有资格去谈论紫瑶姐的私事啊。
少女在心中如此想着,不禁有些生气。
突然间,少女发现在场所有人竟然同时闭上了嘴巴,不禁大感意外。她下意识回头看去,却看到大厅的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那群熟悉的面孔从其内鱼贯而出,不过神色就是不怎么好看。
少年们不太敢去打扰他们,各自躲避开来。当紫丽清和紫炳河二人最后从屋内出来后,众人立刻围了上来,纷纷问询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二人不禁苦笑,紫炳河摊手无奈道:“和以前差不多,基本就是针对四大家族作出的的一些方案。还有就是......”紫炳河突然神色一黯,“还有晓晓他们三饶葬礼,等紫永言他们从灵丹区域回来后大家一起去。”
那名曾吐槽紫晖摔杯子的抱头少年下意识朝某个方向看去,他低声喃喃自语:
“墓林里,又多了三个无家可归的人。”
此时的于痕神色有些苍白,他进入紫盟府邸之后却发现本就显得较为空旷的府邸此时更是看不到一个人影,不禁好奇这群人都去了哪里。
他此时身有伤势,便径直回到了住处。
然而还未过多久,便有敲门声响起。
当紫炳河和紫丽清看到于痕那有些苍白的面容时,顿时知晓对方在里面怕是不太好过。紫炳河勉强笑道:“怎么回来都不和我们一声的,要不是紫柒哥通知我们,都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看着对方二人那比自己好不了多少的神色,于痕知晓二人这两日心中恐怕十分煎熬。一方面是紫晓晓三饶身死,一方面则是在担心于痕在里面到底有没有事。
“你们的伤势如何?”于痕没有回答对方,而是径直问道。
紫炳河挥了挥拳头道:“没有大碍,只是需要休养些时日。”
紫丽清也颔首表示如此,但她却突然道:“把我们赶回来,自己又跑回去的帐,什么时候算一算?”
于痕无奈的看向了紫炳河,眼中满是求救的意味。对此紫炳河却故意撇开头佯装没有看到,于痕的做法虽然是为了他们二人好,但二人心底却因此饱受煎熬。若不是于痕如今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恐怕他们都将会怀着对于痕的愧疚而活下去。
见到于痕这副颇为无奈的模样,紫丽清不禁轻笑出声,她懒得再继续为难对方,只是丢下一句话便轻飘飘的离去了:
“好好养伤,若是落下什么病根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紫炳河见状无奈一笑,他拍了拍于痕的肩膀道:“那就先这样吧,晚些时候晓晓三饶葬礼开始时我再来通知你。”
于痕微微一愣,然后点零头便目送对方离去。
他没想到会从紫炳河口中听到这个和修炼者如此不相符的词语。
修炼者从来都是在生死之间不断徘徊,不知何时便会客死他乡,这种情况而言又何谈葬礼呢?
即便他在紫族时,也不曾见到族内举办过葬礼。寻常族人身死之后不过随意在紫族墓地里选择一个空地埋葬罢了,至于那些神人境修为的人则连身葬大地的资格都没樱
他们的肉身会化作无数灵力重新回归地,而他们的尸骨则极大的概率被炼化为一件甚至数件品质不俗的灵器。
而他们的墓地里则只有生前的少许遗物。
当于痕回来之后,紫柒下了命令,不准他人打扰对方疗伤,所以这段时间即便众人对于痕的好奇心愈发庞大却依旧无人前来打扰他。
不知不觉间,当于痕再次从修炼中醒来时外面已经过了一日。
他轻吐出一口浊气,内视自身时,发现体内伤势竟然比他想象中还要轻。他不禁愈发感激翟泰,若不是对方,他这一次还不知道要在床上躺多久。
这一次使出身印术,让那道诡异的印记出现在他体内,那个霎那间,他的肉体不仅仅在被撕裂,更是以一种暴躁的状态重组。这种状态若是对于肉身强大的人而言甚至是极大的好处,可对于现如今的于痕而言,则单纯的只是灾难。
他除了会感受到比原本高处数倍不止的痛苦之外,没有任何意义,甚至会因为这暴躁的重组而导致肉身坏死。
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再次使用身印术,毕竟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些。
他估摸着即便自己肉身到了灵丹境也无法使用,甚至不得灵婴境的肉身才能勉强一用,而且还不能频繁多次的使用。
没过多久,敲门声再次响起。
于痕打开房门却看到紫炳河站在门外,神色不知为何有些难看。
“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