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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端王妃哭着跑到世子院落时,端王正高举皮鞭狠狠地抽在赵聪身上。赵聪低垂着头,像是没有了气息。
“王爷,不能再打了,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
端王妃死死拉住皮鞭,手掌勒出了血印。
这一停顿,端王倒也冷静下来,一赌气扔下皮鞭,气呼呼地离开了。
端王妃赶紧命人将赵聪放下,已有人撒腿去找王太医。
“聪儿,聪儿,你醒醒,快醒醒!”王妃已泣不成声。
赵聪偷偷睁开眼,咧嘴一笑。这种家法赵聪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再者端王也是怒其不争,哪里会下死手,只是皮里肉外的轻伤,看着有些吓人而已。
“你呀,太不让为娘省心了,近几日哪也不许去,好好在屋中反省。”
“孩儿知道了。”
赵聪被人搀扶着进了屋,端王妃眉头紧锁,陷入深思。
刚才那片药在情急之下,被赵聪咬碎吞入腹中,没有泡酒,不知这样有没有效果,赵聪有些惋惜。刚才那坛酒早已被端王砸碎,他悄悄地从一处书架中又取出一坛酒,还好有所准备。
王珂三人在黑前终于回到了清风寨,一切如旧,若真有迷路的山贼路过此处,恐怕还得含泪扔下几枚铜钱。
李彪有些失望,后院没有再次出现他想象中的一片野物。大哥煮的葱油面早就消化完了,此时他腹中又咕咕乱叫开了。
“饿了?”王珂问道。
“早都饿了!”
“还剩几块肉,我给你做了去!”
“大哥,那可是余粮啊,还是省着点吧,我忍一忍今晚就过去了。”
王珂回头一笑,“放心,明起,咱们就不用挨饿了!”
算卦也是一种靠吃饭的职业,像今这种万人空巷的场景也只是众人出于好奇才出现的。以后会是什么样,没人敢保证。
“什么?大哥,你何出此言啊?你给弟,为啥不用挨饿了,你啊!瘦瘦,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李彪追着王珂进了厨房。
片刻后,院中架起了火堆,几片薄肉在火上慢慢熏烤,一胖一瘦看得直咽口水。王珂撒上秘制配料,香味儿直入脑髓。
酒水已经被那古怪老头儿喝了精光,但烤肉无论怎么吃都是美味,也就不在乎那一口了。
“大哥,明就交给我吧,我那水性时候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只要我愿意,在水底呆上七七夜都没问题……@》amp;$^*~”正着,一口肉塞进李彪的嘴。
“没喝酒就吹上牛了,吃你的肉吧!大哥,我也擅长游水,有我俩,保证明万无一失。”
王珂自然是相信的,在想出这个计划时,王珂就已将一胖一瘦过饶水性计算在其郑二人虽然武功在这禁忌之地拿不出手,可起游水,两人可都有光辉的历史。
明的计划王珂在心中盘算多时,自觉没有纰漏。他嘴里吃着肉,不时兴奋地笑出声,一胖一瘦对视一眼也会心地笑着。
“呦!今晚又换了一种吃法,你子不当御厨真是枉费了手艺。”
看清来人后,李彪端起架子上的肉一股脑全部塞到了嘴里,也不管生熟。
“前辈,您来了!”
古怪老头儿再次出现在院中,王珂只好硬着头皮笑脸相迎。本以为那晚之后,老头儿会消失段时间,至少也要消化完那条猪bian。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太真了。
见李彪的吃相,老头儿表情一滞,“哼!这胖子实在不讨人喜,难道我老夫在你们眼中就是个蹭吃蹭喝之人!”
李彪拼命点头,随即醒悟,又赶忙摇头。
“前辈的哪里话,能光临寒舍已是我等晚辈的福分,只要想吃,前辈只需一句话即可。”
老头儿满意地点点头,“还是你子会话,不过今晚这顿饭我是有备而来!”
嘭!一只巨型野鹿被老头儿不知从哪里扔到了院郑
看来真是冤枉了老前辈,这不,烤肉自带,王珂笑着伸手去拽野鹿。
“等等!”老头儿走到王珂近前。
王珂不知这老头儿又要交代什么,等在原地。只见他贴近王珂耳边,“咳!那个,那个药别忘了给我处理好!”
老头儿完不等王珂答言,转身走向火堆。
王珂觉得刚才转身的一瞬,老头儿脸颊似乎有一处发红,或许是火光映的。
是药三分毒,即使是纯然的也不能毫无节制地服用。那条猪bian,若按王珂交代的方法食用,足可以吃上一月有余。
王珂叹息着,将野鹿拖进了厨房。
“老头儿,你离我远点。老前辈,手下留情,老,哈哈哈……”
第二清晨。
李彪揉着酸疼的肚子来到院中,昨晚怪老头儿点了他笑穴,让他滚在地上狂笑不止,老头边吃肉边听着,似乎很享受。
王珂怀疑老头儿和赵聪骨子里有某中基因是相似的,不然怎么总爱往他身上靠。
“不用我交代了吧!”王珂一脸严肃地出现在一胖一瘦面前。
“大哥,放心,一定做到万无一失,等我俩喜信吧!”
“好,出发!”
在吴国都城外的某处禁忌之地,有一片湿地,杂草茂密,水质清澈。湿地的正中,有一条数丈宽的河道。太阳直射之下,波光粼粼。
山路之上,赵青领着十几名衙役,抬着一只木船,两侧贴着王珂交代的灵符。王二球也夹杂在队伍里,手捧着一千两纹银,贼头鼠脑地跟在赵青身后。
“头儿,到地儿了!”一名衙役在前面朝赵青挥着手。
十几人合力将木船轻轻放在河道边,赵青抬头看着挂在正中的烈日,将王二球唤了过来。
“放里吧,数清了,一两也不能少!”
王二球应了一声,如同割肉一般,掏出一块银锭放入船郑待一千两全部放入后,木船稍稍下沉。
“都给我精神着点,这次抓捕行动不能有半点闪失,谁要是出了差错,别怪我赵某人不讲情面。”
“放心吧,头儿!”
“头儿,你下命令吧!”
这十几名衙役并不知道这次行动是拜某位道长所赐,只知赵捕头这几日为了那九名山贼吃了不少苦头。这回看样子势在必得,但这自信却不知从何而来。
“自寻隐蔽处,没我命令不许有任何响动!”
草丛、树冠响过一阵后,便没了动静。
王珂三人在河道上游一处山腰上看得清清楚楚,一切就绪,王珂朝一胖一瘦一使眼色,两个头戴草环的人影立刻匍匐前进。
河道上的木船在水中晃晃悠悠,为防止这木船顺水而去,一条细不可察的绳索栓在一颗树上。
陈三思在木船一侧悄悄露头,见四周无人,从密闭竹筒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火折子,呼啦,火光骤起。
灵符被火焰一烤,立刻显出画像。
体态肥胖的王二球被蚊虫折腾得全身红肿,但他只能忍耐,趴在赵青身边眼神不错地盯着木船。
“大哥,船动了!”王二球惊喜之下扯着赵青衣袖。
所有人注意到木船在原地转了半圈,一侧的灵符上竟然奇迹般地出现了山贼的画像,再等了一会,木船又转了回来,这次另一侧也出现了山贼的画像。
十几名衙役憋着胸中的惊讶,发出闷响。赵青脸上露出喜色,扭头看了王二球一眼,两人会心一笑。之后,赵青便全神贯注地盯着周围的动静,只等山贼出现。
木船之下的河道里,一胖一瘦正紧张地忙碌着。
李彪手持利器在船底打开了一个方寸大的窟窿,随后他用脊背擎住船身。
千两白银瞬时从窟窿中快速滑落出来,陈三思手疾眼快,每一块银锭都完好地装进麻袋里。
风和日丽的正午,一切看上去都异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