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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耳畔依旧阵阵风声,四周漆黑一片,也不知道要下落到什么时候,或许下一秒,我就会粉身碎骨。
难道我陆缘真的就要葬身在这阴阳之门里?
我悠悠的叹了一声,现在可以说已经是无力回天,最终我万念俱灰,只好紧紧的闭上双眼,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一刻。
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爷爷、我爸、老村长、李玥以及青姑的画面......
“呼呼呼......”
等待死亡原来也会这么漫长!
此时此刻,我几乎可以说备受煎熬。
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我感觉身子像是撞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上,那东西一层接一层,我身子随着这一下撞击,下落的速度明显也跟着慢了许多。
惊慌中,我猛地睁开眼,依旧什么也看不见,片刻后,只觉得意识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难道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渐渐地,我再次闭上双眼,头脑早已经迷迷糊糊,似乎沉沉的昏睡了过去,失去了知觉......
黑暗,到处都是黑暗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突然,慢慢地,一点一点亮光传过来。
我猛一惊醒,重重地睁开眼睛。
“六爷,您醒了!”
我纳闷的揉了揉眼睛,跟前一个黝黑的汉子举着一盏油灯站在边上,冲我直发笑。
他怎么叫我六爷?
这是什么地方?
我下意识的朝四周看了眼,本想开口问这是哪里,但嘴上说出来的却是。
“小三子,现在什么时辰了?”
这一刻,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到底特么是什么情况?
“三爷,现在已是申时,您昨晚喝多了,让我去给您泡杯茶吧!”
小三子说完转身就要出去,我出声叫住他,嘴上一直想问,但说出来的话却又变成:“不用了,小三子,你收拾一下,随我前去端明楼。”
我几乎快傻眼了,这特么啥情况?
难道是我摔死了又重新投胎换了身份?
不过仔细一想,这几乎不可能!
哪有这么快,即便摔死,也总该去地府一趟吧。
可我为什么又成了小三子口中的六爷了呢,我明明特么叫陆缘啊?!
这个叫三爷的到底是什么人?
一时间我脑海中冒出无数的疑问,感觉明显是我的意识寄存到了他身上!
而最使我感觉无力的是,虽然我能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但却不能控制这个六爷,只能像看电视一般的看着、听着!
我一下心里就凌乱了,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为啥会出现这种情况!
“柳昧,柳昧……”
我赶忙又唤了几声鬼丫头,希望她能出来给我解惑,可半天一直没听到柳昧的回应。
看来柳昧的确是被那股力给拉了回去!
半晌后,小三子打来一盆热水,我起身洗完脸简单收拾一番之后随即就出去了。
然而走出大门的一瞬,我整个人又彻底的傻眼了,特么什么情况,我足足愣了好几秒钟。
外面的一切简直可以说是变了个模样,到处都是一片破败,比七十年代的农村都要落后。
而更为怪异的是,路上行人的装束,像极了电视上常见的那种三四十年代的风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了拍戏的片场。
我这下彻底的蒙了,尼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不成是我脑子摔傻了,精神分裂出现了幻觉所致?
门边的树上飘落下来几张黄叶,看样子似是秋高气爽,路上才下过雨,有些湿滑,道路并不好走。
小三子带着我快速的穿过破败的街道,一路上他都没说什么话。
我心中带着诸多疑惑,想了大半天,愣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之前明明是掉进阴阳之门中,想不到此时此刻又突然换了另一个身份!
甚至,这时候我一度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进入到了一个离奇的梦境中……
翻过几座山岗,也不知具体到了哪里。
小六子回过头,带着一丝笑意:“六爷,前面不远就快到了!”
我努力的,想试着控制自己开口问小三子,我到底是谁等一系列不清楚的事情,但最终只是很平静的点了点头。
看来眼下,附在这个叫六爷的身上,我根本就没办法左右,只能老老实实地当一个观众。
半晌后,我跟着小三子来到一个山沟,这里看上去好像是个村庄,有点类似苗寨的布局。
一眼望去,有好几十户人,只是全都集中在一起,周围的房屋全部都是木质结构,齐刷刷的两三层规模,比起之前看到的房屋要繁华得多。
屋子从外形上看有些奇怪,四个角都是尖尖的,而且有些木楼还特别的大。
寨子里的人穿着并不像是苗人,但也并非其他少数民族的打扮。
迎面一个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头,带着几个壮汉当先朝着我们走过来。
老远就打起招呼,好像跟这个六爷和小三子比较熟络的样子。
“六爷啊,您总算是来了,我们都盼您好几天了!”
老头驮着半个背,眼神中闪着一丝精光。
老头身后其他几个汉子则是冲着我跟小三子笑着点了点头,明显都是认识的。
“行了,老苏,都是老熟人,你直接说吧,这么急邀我来,到底是啥事?”
六爷的话听上去十分的平常淡定,我完全看不见被我附上身的六爷到底长啥样,更不要说清楚他心里的想法了,只能从听到的语气中来判断大概是怎么回事。
被称为老苏的老头笑着给我让开路,摆出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将我和小三子引进身后的木楼坐下,就吩咐人上茶水。
“六爷,我就开门见山跟您讲吧,这次专程请您过来,是因为我们端明楼那边有不干净的东西啊!”
老苏说完,紧紧皱着眉望向我。
我一听,有不干净的东西,难不成是说有鬼?
看来被我附上的这个六爷好像还是个阴阳先生,而且似乎在这一带还颇有些名气。
“不要急,老苏,你仔细讲讲是怎么回事?”六爷漫不经心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老苏喉头抽动了一下,说在几天前寨子里来了两个怪人,一高一矮,说是来问路的过路人。
起初,寨子里的村民也没在意,可这两个怪人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趁夜悄悄钻进了端明楼里。
老苏说,那端明楼本是世代供奉祖先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去,更何况是外来的人。
于是他就组织寨中的人一起来到楼前,想将这两个怪人赶出去,结果这两个怪人非但不肯走,反而还满脸凶相,张口就咬起人来。
他说,这两人如同被鬼附了身,口里长着一对长长的獠牙,极为的吓人。
当场就咬死了好几个人,后来众人一番合计于是就派人来请我,也就是这个叫六爷的出马。
我听到这,心想那肯定是碰上僵尸出来作恶了,对付僵尸厉鬼我心中倒有数,毕竟前后也经历过好回了。
就是不知道被我附上的这个六爷本事怎么样?
六爷听后,哈哈一笑:“老苏,放心好了,你只管通知寨子里的人,今晚无论听到啥声音都不要出门,我自有主张!”
老苏满脸欣喜,笑着点点头,赶忙就吩咐人去给大伙传话,之后又让人给准备酒菜。
一通吃喝下来,很快就到了晚上。
酒足饭饱后,我跟小三子通过老苏的指引直接就往寨子西边的端明楼行去。
他们这地方的端明楼有点类似外面的庙宇,只不过里面供的都是寨中族人的祖先,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习俗。
小三子打着灯在前面引路,看他动作娴熟,脸上毫无惧色,估计也是经常干这些事。
我心中估计,小三子应该是六爷的徒弟,对于他们两人,目前我也只是知道个名字。
不过,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坏人,我静静地听着动静,只希望这个梦能早点醒过来。
心里正一通胡思乱想,忽然一股烧焦的味道传过来,这味道极为刺的鼻,小三子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出来。
他骂了一声,回头对我说:“六爷,你说那两个怪人是不是僵尸?”
我看着小六子,心里一直想说话,但张开嘴却并不是我自己想说的。
“现在不好说,不会这么简单,待会看我手势行事!”
“明白,六爷!”。
小三子应声,立刻从身上背的竹筒里倒出来一些水,朝我身上均匀的洒了洒,然后再抹了一些在自己身上。
这个小三子动作非常的老练,且干净利落。那洒出来的水,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不过片刻之后就消失了。
我心中猜测,恐怕小三子洒这些水是为了辟出人体的气味儿,或是阳气什么的。
记得吕乐之前跟我提过,某些地方的道士、术士懂得用特殊的植物汁液加上锅灰、牛眼泪调制成一种特殊的药水。
这种药水能够消除人体特有的味道以及阳气,更厉害的还具有隐形效果,凡是阴邪之物对于洒了这种药水的人,都看不见。
不过,吕乐说,这种古老的秘法早就失传了。
想不到这个六爷居然还会这种已经失传了的东西,如此看来被我附身的六爷还是有些本事。
慢慢地,我跟小三子已经走到端明楼外,小三子停步观望了一阵,赶紧灭了灯。
我指着老楼的一处窗户,对小三子使了个眼色。
然后快速的跳过去,此时老楼一片寂静,里面没有灯光,只是隐隐从屋子里透出一股刺鼻的烧焦的味道出来。
伏了一阵,见没什么动静,我爬起身子,又几步跳到窗沿边,伸手拉开窗子,飞快的跃了进去。
屋子里漆黑一片,我试着挪了几步,小三子跟着也跳了进来,他四下看了看,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模样,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半晌后,他低声问我:“六爷,这里面怎么这么多过道?”
我瞪他一眼,比起一个禁声的手势,示意他待在原地不要动,然后快速跃向一旁。
老楼修的很大,从外面看一共有三层,里边到处都是走廊过道,每一条走廊外都有一个房间。
我快速的跃到一侧的房间外,推门看了眼,里面的空间不大,供着几个牌位,应该是寨子里族人祖先的灵位。
看六爷的举动,我知道他肯定是在找那两个怪人,他动作十分灵活,很快就来到上楼的梯口,推开一旁的房间门。
房门一打开,里面就出现几具横躺着的死尸,尸体脖子上都挂着两个明显的牙洞,而整个尸身一片焦黑,像被火烤过一般,散发出一股恶臭,十分的难闻。
照尸体的样子看,应该是被僵尸咬过,不过周身全部焦黑就有些奇怪了,这种情况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六爷脸上是啥表情,我看不见,更不知道他此时心里在想啥。
不过下一秒,六爷突然从身上摸了一块白色的牌子出来,然后俯下身对着尸体身上的伤口摸了一把,拿在鼻子上闻了闻。
接着就见他将那牌子对着尸体的脑袋快速的上下转了一圈儿。
只听“嗡”一声响过,牌子瞬间亮起一道红光,然后眨眼就灭掉了。
而躺在地上的那具焦尸则是突然诡异的站立起来,张了下嘴,然后转身就朝着楼上的方向走去。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猛地一震,尤其是刚刚那道红光闪过之后,我更是惊奇的发现那牌子上明显印有一个歪歪斜斜的“棺” 字!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会心中突发奇想的猜测,这块从六爷身上掏出来的白色牌子会不会就是棺山太保的太保印?
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六爷身上有太保印,那说明他肯定就是棺山太保!
只是这个被我附上身的六爷到底是谁?
我一直看不见他的脸,甚至我心里想,他难不成就是我所认识的王瞎子或是老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