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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测出灵根好好修炼,没想到测出来自己竟然连最差的杂灵根都不如。
这就是,造化弄人吧……
楚云酥不知不觉中又来到凌竹林,她随手掏出佩剑,正打算再砍些竹子调节心情,打眼一看,目光所及之处,竹子都只剩一半了。
应该是昨天被砍掉的灵竹还没长好,光秃秃的。她如果再砍,这里就要改名叫无竹林了。
心底为数不多的善意让她收起了长剑,转而在竹林里随意漫步起来。
没走两步,就瞧见青竹绿水旁,支着一张贵妃榻。
有人影半卧,衣袖垂地,说不出的旖旎风流。
楚云酥还未走近,先闻到一股酒味。看来不用猜了,这人必定是那讨人厌的醉鬼季梓棠。
背影瞧着人模狗样的,乍一看差点以为是哪位仙君在此落榻呢。
楚云酥暗道一声倒霉,想都没想,准备掉头就走。
“站住。”
轻飘飘的一道男声止住了她的去路。
楚云酥迎声回头,发现贵妃榻上的人慢悠悠地转了过来。
那人一袭水蓝色的衣衫,衣袖宽大,却轻盈灵动,再配上他那张年轻白嫩的面皮,颇有几分竹林仙子的架势。
只可惜,皮相虽好,人却是个烂人。也就是内门那些女弟子重色,才能被这人迷住了眼。
“你叫我?”楚云酥眉尾一挑,盛气凌人。
若不是她今天打算洗心革面善待他人,她是绝不会停步的。
季梓棠一只胳膊斜斜撑着,脑袋枕在掌心,俨然一副竹林主人的样子。
水蓝色衣袖落下大半,露出他皙白的小臂。他左手一翻,一把纸扇凭空出现在他手中,修长的五指握住扇把,极为随意地扇了扇。
“小贼,我让你走了吗?”
小贼?!楚云酥掏了掏耳朵,拧着眉头问:“喂,季梓棠,你在说什么胡话?”
听他这架势,好像不认识自己似的。
季梓棠啪的一下将扇子合起,身体腾空而起,倏地一下落到楚云酥面前。
他扇子往前伸了伸,眉眼半垂,却遮不住眼眸中的光彩,带着笑意问道:“你认识我?”
“哈?”楚云酥心里邪火直冒,这个季梓棠话里话外都好像丝毫不认识自己一样,他在装什么?
“我当然认识你了,难道你不认识我?”楚云酥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问道。
季梓棠诚实地点点头。“确实不认识。”
……
楚云酥没脾气了,她上辈子和季梓棠的交集太少,根本不知道季梓棠其实有很严重的脸盲问题,他每日来往的女弟子太多,又喝了太多酒脑袋发晕,以至于根本分不清女人的脸。
楚云酥嘴角抽了抽,插着腰没好气地说道:“季梓棠你听好了,我是……”
话说一半,转念一想,季梓棠既然不认识自己,她又何必自报家门?不如报个假身份,日后惹了麻烦也好脱罪。
“我是内门弟子,林酥酥。”
“酥酥?”季梓棠笑了笑,“倒是个好名字。”
不知怎么得,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念出来,总觉得不干不净的,楚云酥抖了抖肩,义正言辞道:“谁允许你这样喊我的?你给我连名带姓喊全咯!”
季梓棠像是根本没听见似的,身子朝着她的方向倾了倾,手中的纸扇更是擦着她的下巴而过。
“酥酥,昨日就是你毁了我半片竹林,今天你又来,这就算是送上门了。你说,我该如何罚你?”
下巴平白无故被人碰到,楚云酥拧紧眉头后退一步,不满道:“季梓棠,说话归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这竹林又不是你的,你凭什么来罚我?”
季梓棠哗的一下打开了纸扇,把楚云酥吓了一跳。她原本以为这扇子应该和季梓棠一样骚包,没想到扇面上空无一物,竟是把空扇。
季梓棠握着扇子摇了摇,反问道:“谁说这林子不是我的?”
楚云酥冷哼一声,“这里是星海仙宗,不是你家后院。这竹林要论归属那也是掌门的,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她话音未落,就见季梓棠手中冒出一块碧绿的玉牌,上面刻着三个大字——“凌竹林”。
有了这块牌子,就说明这林子是归季梓棠管的。
“掌门已经指派我做这竹林的看林人,这林子还真就是我的。怎么样酥酥,现在认了吗?”季梓棠嘴角勾起笑,明目张胆地带了些得意。
他浑身散着酒香,眼尾发红,像是蒙上一层薄薄的红雾,美得不可方物。
“这……”楚云酥一时无言,心里不甘心地想:爹爹为什么会把竹林交给这种人管?
“行了,你也别想狡辩了。”季梓棠将玉牌收起,“你毁了我的林子,想怎么认罚?”
楚云酥原本就恼火的紧,这会儿被这烦人精给缠上,心里更是窝火。
大小姐胳膊一甩,抬起下巴和季梓棠对视道:“你都不认识我,凭什么说我毁了你的林子?”
季梓棠像是早知道她会如此狡辩似地,忽的抓住了她的右手腕。
楚云酥哪里受到过这种待遇,当即大喝一声:“放肆!”
她正准备用左手给季梓棠一耳光,右手上却感觉到一阵冰凉滑腻,像是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胳膊在爬。
楚云酥浑身汗毛瞬间炸起,颤着声音问道:“季,季梓棠……你在搞什么鬼!”
“想知道的话,自己看看不就好了?”季梓棠微微一笑,眼波动人。
楚云酥能清晰感觉到,右手上的东西还在动,她抖着肩抬起胳膊,左手手指颤巍巍地挥了一下,右手袖口自动卷起,露出小臂。
一条碧青的小蛇正缠在她的小臂上游动,被发现了以后,那蛇还抬起扁平的头,吐出红信子,像是在打招呼一般。
季梓棠伸出手指,在小蛇头上轻点了下,笑道:“我虽不记得你,但是它记得你呀~”
楚云酥平生最怕蛇,看到这一幕,心里承受不住,两眼一翻,直接晕倒在地。
“啊,怎么晕了?”季梓棠弯下腰,语气中透露着十足的惋惜。
他也不碰地上的女人,用扇子戳了戳她的脑门,原本爆竹似的小丫头现在一动不动,看来是真的晕了。
“心灵这般脆弱,是怎么被选进内门的?”他皱了皱眉,对星海仙宗未来发展感到堪忧。
楚云酥手腕上的蛇委屈地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向自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