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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南洵进了拨了电话,应该是院长的电话。
其他的南家兄弟纷纷离开。
杜飞扶了扶额头,“真是造孽啊!”
“明明是那个家伙惹得祸事,为什么他要在这儿受这么多人的冷眼!”
而他呢!
从监控画面里可以看到,秦禹此刻正握着男人的手,一动不动地盯看着南初的脸。
那表情,那动作,就怕他眨了眼人就不见了一样。
后来直到值班医生过来催到第三遍的时候,秦禹才从加护病房里出来。
杜飞推着他进电梯的时候,脸色沉了沉。
秦禹脸色更是难堪。
要是说来的时候,他脸色阴沉疑惑。
那他现在的脸色就是恐怖如冰,眼神更是深邃如海。
男人看着电梯壁上的杜飞,“我的腿还有希望吗?”
杜飞一愣,眼神里都是惊讶,“终于想通了?”
秦禹微微地点了点头。
他原本想不通的,想着这辈子这样就结束了!
到头了!
再多的努力再多的坚持都换不回之前的快乐!
也换不回她!
“那就好办了!”杜飞呼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杜飞说起了在医院遇见南家兄弟的事情。
“刚刚你在加护病房,南家的兄弟都过来了!”
秦禹眼神眯了眯,“他们怎么说?”
杜飞呼了口气,“他们能怎么说?无非就是让你离南初远点呗!”
秦禹唇角勾了勾。
眸子垂了下来。
“可以理解!”说着,男人往后仰,开始闭目养神,“毕竟,是我对不起南初!”
“你也不要那么自责,我觉得,南初应该是可以理解!”
秦禹冷声笑了笑,“她不会理解,她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退缩这样的字眼。应该说是南家的字典里根本就找不到退缩的字眼,所以,我想,她应该是恨透了我!”
这时,秦禹想起刚刚看到的她的模样,那毫无血色的小脸,那缠了厚厚一层纱布还渗血的胳膊......
“见了她,再想要放弃她,我感觉已经不可能了!”
杜飞终于松了口气,“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心里,早该让你们见个面了!”
这时的杜飞,满脑子地都是他那个还没有实施的计划。
而秦禹,脑子里想得还是那场枪杀,还是那个血流成河的夜海。
还有朝着他扑过来的周美美,还有死不瞑目的二哥......
第二天一早就在秦禹复健完准备去医院的时候,周美美在别墅外面求见。
而守卫的安保人员却接了命令,除了杜飞和方特,所有人不得入内!
周美美看着把守森严的瑞园,看着左一层有一层的三层别墅,急得在外面团团转。
她从顾瑾年那儿得知南初车祸住院的消息,所以,一刻也等不及地过来了!
她就怕秦禹一个“回光返照”就照到了南初身上。
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且,她处心积虑地这么久,要是再让他们重新在一起了,那她这段时间算什么!
可是,嘲讽的事情就多了!
她那么努力了,那么处心积虑了,也就在南初身上制造了点误会,可是,她到现在连瑞园都还没进过。
“保安小哥,你们就通融一下,我们之前是男女朋友,他现在心情不好,我要进去安慰她一下!”
保安是个二十岁出头的酗子,“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这号人?”
周美美脸色一僵,尴尬地抚了抚耳根的头发。
说着,酗子跟边上的一个四十岁所有的男人讨论起来,“我们只知道南初南小姐,她才是我们老板的女朋友,别的女人,我们都不认识!”
提到南初,周美美握紧了手心。
真是哪哪都有南初的名字!
她真是受够了!
怎么就被抢救过来了呢?!
怎么就没把她撞死呢!
撞死就好了!
她也不用担心受怕了!
这时,四十岁的男人还回忆了下,“我在这里这么久,这里除了张嫂和南初以外,根本就没有女性进去过!”
年轻的酗子这时吐了口气,“哎,真是可惜了,自从南小姐走了之后,我们老板连笑都没笑过!”
周美美气愤地呼了口气,“这位小哥,你能不能帮忙通报一下,就说我姓周,秦禹认识我的!”
酗子立即摆了摆手,“你走吧,你可能都不知道我们一天会接待多少个像你这样的女人!”
这时那名年长一点的保安跟着说道:“别浪费口舌,要是真的认识,你可以打我们老板的电话,接到放行电话,我们保证立马放人,要不然的话,还请你快点离开!”
周美美无语地看了眼两人,掏出开始打电话。
当着两个人的面打电话,她本来是想要吓唬吓唬这两个人,可是,他们完全没有半点反应。
身子像是门神一样地立在别墅大门两边。
只是,电话那边的忙音,气得她真想将给摔了!
最后周美美走了!
没有回她经营的酒吧,而是约了顾瑾年吃中饭。
秦禹这边接到门卫电话说是周美美过来探访时,脸色又冷又阴。
这个他生命中曾经最为重要的初恋,弄成了现在他听到她的名字都觉得恶心的境况,让他觉得可悲又可恨。
秦天最后的那一颗子弹,周美美扑了上来。
准备为他挡下那颗子弹。
可是,秦禹会让她帮他挡子弹吗?
不会!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她。
可是,在周美美被他推开的同时去拉南初准备挡子弹的时候,他对她的那一丝好感完全没有了!
这种恶毒心思的女人怎么也不配和他秦禹站在一起。
连名字放在一起都让他觉得恶心!
这时,秦禹接到了阿彪的电话。
明显地秦禹的声音里带着急切,“怎么样?”
阿彪歉意地回道:“今天不行了,早上的时候南家三少已经进去了,而且,现在整个病房被围得密不通风,外面都是保镖!”
听到这里,秦禹握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扣得紧紧的,指尖泛白。
“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的时候,秦禹看着外面的秋千,脸色阴沉地眯起来眼睛。
“南洵,是逼我干上一架的意思吗?”
话落,男人看着那处空档的秋千,唇角勾起。
“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