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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啥啥？”星光兽死死咬着牙：”你们连我的镜子都要抢？”
”怎么能叫抢？”程语墨一把拎起它：”这叫充公，懂吗，充公了。”
”我不！”它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为什么要拿走这个啊？”程语潇奇怪道。
”我从飘雨剑仙那里听了，当初第一戒律拜托她去寻找的是命运之镜的碎片，当时她没有找到，不过第一戒律还是从我们这里得到了那些消息。
但是，现在这个明显就是那个东西吧？”
”命运之镜...”爱丽丝犹豫了一阵，然后道：”什么东西？”
”对啊。”程语潇问道：”那是什么？”
成了，这两人明显都对这个不感兴趣啊。
但是她们也不需要知道，毕竟，这些交给程语墨自己处理就可以了。
”你交还是不交？”
”为什么一定要交出去，我觉得它啃着很舒服，难道你也要啃着吗？”
”你脑子里面只有啃镜子这种操作吗？”程语墨手中点燃了朱雀的火焰：”交不交？”
”咔啦。”
镜子掉在地上发出碰撞的声响，而星光兽早就已经溜出去了。
靠，跑的真快。
虽然沾零口水，但是影响不大，稍微净化一下就可以了。
但是，星光兽突然又跑了回来。
”你干啥？”
”既然都要使用它了，听这是个起源神器来着？”它伸出爪子道：”那给我查一下过去如何？”
咋，查户口呢？
不过好像也不是不行？
本来就是要给第一戒律查点事情，现在似乎也不是那么着急，让程语墨他们用也不是不行啊？
”怎么用？”
”只要对着它出你要查询的事情就可以了，好像还得把你的爪子放上边来着。”
”啊，就这样吗？”星光兽把爪子搭在上面，开口道：”查看我的过去。”
周围突然变得安静了。
白色的雾气笼罩了周围，程语墨和程语潇都瞪大了眼睛，但是，他们彼此突然都看不见对方了。
然后，淡白色的雾气稍微散去了一些。
他们看见，无数的星河逆转，星河逆转的重点，一道有些矮的身影站在那里背对着他们，明明应该是非常清楚的背影，但是他们仔细去看，却看不到任何的细节。
在那里的人，仿佛存在，却又仿佛根本不存在，他们再怎么努力，也根本看不清对方的半点细节。
而且，他们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动了。
即使是破碎的一块碎片，它还是源自那无比强大的起源神器，命运之镜，它所拥有的位格根本就不是现在的他们能够承担的。
何况，它直接连接了命运。
直接连接上了那恢宏，不可预测的庞大的命运主体。
”你不是最初神器吗？想想办法啊！”程语墨开口道。
”喂喂！就算我是最初神器，但是我的主人太弱了有什么办法啊，你也没有研究过我有什么能力啊，到现在为止我还只是停止在第七层，求求你倒是用一下我啊！”
“现在哪里还有时间这种事啊，你能不能发挥点作用啊！”
“不能。”
“废物！”
爱丽丝突然一激灵，然后突然意识到并不是在叫她。
虽然好像也没有什么事发生，但是，这种身体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真的不是很好。
上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面对追月女，那顶级强者的压迫力让他完全没办法有所动作，尽管现在命运之镜的碎片远不及当初，程语墨则是比起当初有了巨大的提升--
但是并没有什么用。
该动不聊还是动不了，该当废物还是继续当废物。
星河仍然在流转，无尽的星光涌入后，那道身影伸出了手，他的掌心有一滴漂浮的鲜血，接着，他从自己的指尖再度弹出一滴精血融入到了星光汇聚的中心。
无尽星光，彻底收敛为一体。
然而，那道身影突然转过身。
”谁？”他开口道。
周围的淡白色雾气迅速散去，命阅施压突然消逝，但是，伴随而来的还有难以想象的压迫力。
”咳！”程语墨干咳了一声，感觉自己全身上下被难以想象的重力紧紧的攥住，血液的流动仿佛凝滞了。
但是也只是一瞬间。
命运之镜在他们面前破碎，周围的一切压力突然放松，来自命阅窥探就这样草率的结束了。
仿佛，就像经历了一个奇妙的梦境一般。
但是那不是梦境，那是他们所看见的真实，来自星光兽起源的真实，那无尽星光笼罩凝聚的一切，或许，那就是星光兽的来源。
但是，那是什么？
”淡白色的雾气笼罩的世界...”程语墨和程语潇对视了一眼。
没错，这就是和他们来源完全一样的世界。
这是他们的起源，而他们却完全不知道的起源，那么，星光兽果然和他们的起源脱离不了关系。
那么，当初将星光兽送过来的...是他们的家人吗？他们是真实存在的，他们的家人是真实存在的...
但是他们为什么不出现？
他们为什么不出现？
他们彼此都沉默了很长的时间，还是星光兽率先打破了沉默：
”那个...没有我什么事了吧？我能先离开吗？”
然后它就变成了全场视线的中心。
”干...干啥？”它害怕的问道：”那是什么眼神？喂？救命啊！老妈救我！”
啊这...做了你倒是别害怕啊。
”刚刚提出要使用它的好像是你？”程语墨道：”难道你还想什么？”
”等下！你先听我狡辩！”星光兽道：”我也不知道啊是不是，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而且你们不是同意了吗？所以你们都是共犯吧？”
”这的也很有道理啊。”爱丽丝道。
啧！亲妈就是不一样吗？
”好了好了，纠结这种事情也没有意义。”程语潇道：”所以呢，你打算怎么跟第一戒律这件事？”
”什么？”程语墨迷惑的问道。
”什么--你这不是已经把命运之镜弄坏了吗？”
”关他啥事啊？上次的报酬，那些消息我都已经告诉过他了啊，只是这镜子碎了，多余的消息就不能卖给他了，亏了一笔而已。”
原来...这个混蛋是打算接着再赚第一戒律一笔？
该真不愧是顶级的奸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