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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霸天之死,琉球举国震惊。楚铭为之高兴之余,更多的还是担忧。如今无忧等人竟将巫霸天杀死了,那么想必接下来就要对付他了,可无忧他们连巫霸天都杀死了,那么,巫云扬能挡得住他们吗?
楚铭以为,无忧杀死了巫霸天,接下来就要去对巫云扬下手,以救出零微残忆和北冥昊宸,于是在泽絮山庄加强了人手,更在巫云扬闭关的地方进行了秘密保护。可一连十天过去了,无忧等人却没有一点动静,就连被关的零微残忆和北冥昊宸也是安静得很,这让他不禁起疑,不明白无忧的目的所在。
就在巫霸天死讯传出,又平静了半个多月后,琉球以南爆发了数起起义,北方兵变,地方衙门与乡绅富商发生矛盾,引起斗争,流民和乞丐更是占山为王,到处烧杀掳掠,民不聊生。
楚铭虽觉得这些事情来得太突然太集中,可也只当是平常之事,没有多想其他,一心处理朝政,安抚百姓。他绝对想不到,其实这些都是无忧安排的。多年来,天下第一楼的势力一直隐藏在琉球各个地方,早已经是扼住了琉球的经济、政治、军事,还有文化命脉,只要他以楼主的身份下令,所有天下第一楼的人都会立即响应,助他大乱琉球。
清风苑
已经是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的时节,可风还是有些许寒冷之意。
无忧依旧穿着竹青色薄衫,迎风而立,给人以玉树临风前之感之余,也让人感觉,他仿佛可以被一阵风吹走,实在是太过瘦弱单薄。
灵蔓看着无忧的背影,突然觉得无忧瘦了很多,或者说,他原本就很瘦,只是他们只看到了他的强硬与狠辣,自以为他是健壮有力的,而忽视了他根本就瘦弱的身体,以及,他露出的很多破绽。
“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无忧突然开口,身体并没有转过来,依旧背对着灵蔓。
灵蔓轻叹了口气,走了上去。
“最近,你好像总喜欢偷看我。”无忧看着院子的桃红柳绿,淡淡地道。
“那不是偷看,而是正大光明地看。”灵蔓连忙争辩,可见无忧并没有要和她辩论这个问题,不禁有些失落。“我只是,突然意识到,这么多年来,我其实根本就没有好好地看过你这个人,不仅是说你的人品什么的,还有你这个人的本身。”
“不仅是你,除了希儿和阿锐,所有人都没有认认真真地看过我这个人。”无忧并不意外灵蔓会突然说起这些,而且还很配合地顺着她的话说。
“是呀!”灵蔓轻笑,“好像确实是这个样子的。也许这是因为,在我们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被你英气的面孔、冰冷的气质所蒙蔽了吧。”
无忧长得英气逼人、俊俏迷人,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每个人都会呆上一会儿,可是,相处久了又会自动地将他的长相忽略,把他当做是长相极为普通的人一样相处,不再会为了他的面孔而痴愣。
可是,女人看到英俊的男人,一般都会犯花痴;男人看到比自己英俊的男人,却一般会嫉妒,这和女人看到比自己美的女人是一样的。这是一种潜意识里的感觉,谁也不例外,只是多与少的区别。
然而,到了无忧这里,却为之改变了。
女人看到他,只是欣赏,不会去奢望追求占有,使之成为自己的;男人看到他,反而惺惺相惜,顿生好感,很想和他成为朋友。这,也是一种潜意识,因为无忧这个人而有的潜意识。
“其实你露出的破绽有很多,可我们却从来都没有去怀疑过,也许这是因为你实在是太厉害了,你的权威和忆维护你的话,让我们无条件的信服,使我们根本就没有去探究的想法。”灵蔓自嘲道。
无忧微微一笑,“是嘛,我还以为,这是因为我一身冰冷,让你们都下意识不敢多靠近我,多看我一眼,所以才没有怀疑。”
“不可否认,这也是其中一个理由,”灵蔓笑道,“不过这是与你不熟的情况下。相处久了,则是被你的魅力所折服,无论你说什么,我们都会相信,而不会去自动怀疑。”
沉默一会儿,灵蔓看向无忧,细细地静静地看着他的那张脸,那张,英气、冰冷却又藏着柔情的脸。
许久的注视让无忧有些皱眉,“怎么这么看着我?”
灵蔓摇了摇头,“以前只是觉得你很俊美,用忆的话说就是帅,帅到我们都不敢多去看你的脸。可是我现在才发现呀,其实,不应该用帅和俊来形容你,而应该是美才对。你不仅继承了楚泽的英气,其实也继承了你母亲柳枝的柔美,只是这份柔美被你刻意隐藏了,以至于我们都只看到了你的英气,因此,更是没有怀疑过你的身份。所以说呀,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无忧轻笑,却不再多言。
这时,诗仪却来了。
看到灵蔓与无忧站得那么近,诗仪有些愣,却并没有多想什么,直接禀报道:“无忧,宫中爆发了瘟疫!”
“瘟疫?”无忧惊讶,想到什么,皱着眉转过头看向灵蔓,“你做的?”
“不要什么不好的事都推到我身上好不好?”灵蔓不满道,“我有那么大的能力弄出一场瘟疫吗?”
无忧却不为之所动,冷着脸道:“巫家毒药中有一种叫做‘疫毒’,如果我猜的没错,中了那种毒的情况,就和得了瘟疫是一样的吧。”
就知道无忧会猜到,灵蔓讪讪地笑了笑,“这和我真的没有关系,这是阿锐干的。”
“你们想干什么呀?”无忧眉头深皱。“别忘了,冷筝他们还在宫里。”
“你别担心,他们不会有事的。”灵蔓连忙解释,“其实只是一部分的宫女太监中了毒而已,而且这毒就是当初甘露他们进宫时带进去的,是他们下的,他们有解药,不会出事的。”
听此,无忧也就放心了。虽然宫里的人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可他也不希望那么多无辜的人都死在了楚锐的手里。
“阿锐这次又在打什么主意?”制造出这场瘟疫,不为杀人,那么,为的又是什么?“诗仪,楚铭把叛乱都处理好了吗?”
诗仪摇了摇头,“我们的人收到你的指示,怎么可能轻易向楚铭低头?无论楚铭怎么安抚,叛乱也是只增不减,现在宫中又是瘟疫爆发,他正焦头烂额呢。”
“‘暴民’如此顽固,他就没有起疑吗?”无忧问道,楚铭没有那么笨,应该察觉到了不对吧。
诗仪轻笑,“就算他知道与我们有关,那又怎样?他没有证据,又找不到我们的行踪,无法冲我们开刀,还不能昭告天下,说是我们干的。为了坐稳他的江山,他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去处理了。这回,他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想了想,无忧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既然他治理下的琉球如此混乱,那么,要他这个皇帝做什么?还不如退位呢!”
诗仪对无忧话中之意心领神会,“你的意思是,要把那件事捅出来?”
“既然我们知道了,为什么不让天下人都知道呢?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无忧嘴角露出了抹冷笑。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诗仪也是一脸笑意,她已经可以预想到楚铭面对这件事时的愤怒与暴躁了。
不明就里的灵蔓却是看着他们两个一头雾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
无忧收起笑意,冲灵蔓道:“遥兮的伤怎么样了?”
虽不满无忧岔开话题,可灵蔓还是回道:“差不多都好了,怎么了?”
“让她回水月吧!”
“啊?”灵蔓惊异,“事情还没有解决呢,为什么要她先回去?”
“楚铭先前让人把水月搅得大乱,现在我们也把琉球搞得大乱,想必楚铭也没心思去想水月的事了,正是将他在水月的人连根拔起的时候了。”无忧冷笑道,“诗仪,查好了楚铭安排在水月的暗桩名单了吗?”
“早已经查好了!”
“那好,将名单交给遥兮,吩咐她送去给君烨,让君烨帮助北冥昊羽和司徒清远将那些人铲除。”
他不仅要把楚铭在琉球的基业捣毁,更要将楚铭在水月的鹰爪除尽,只有这样,才叫做彻底铲除楚铭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