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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液一入口。
苦,很苦,非常苦,大苦特苦。
沈长文皱着双眉,这药液的苦仿佛苦到了心窝里。
好似这碗里不仅有上百味灵草的药力,还浓缩了上百味灵草的苦涩。
不过虽然苦涩,他也得强忍着吞到肚子里,上百味灵草熬成的好东西,他可不想浪费掉。
苦涩的药液吞到肚子里,事后舌生回甘,口齿间有一股清香残留。
而沈长文吞服下药液后,顿时感到一股热力在他的体内升起。
这热力非常庞大,没过一会儿,他全身肌肤涨红,汗流不止,头顶上竟有丝丝热气升起。
热,非常热!
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丢进了滚烫的岩浆里,恐怖的热力好像在烧毁他的身躯。
他又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一个大炼炉里,正在被剔除杂质练成丹药。
虽然炎热,但是沈长文并未感受到痛楚,只是觉得热得难受。
他咬紧牙关,盘坐在地上任凭体内热力冲刷。
这股热力一直持续了半刻钟。
半刻钟后,热力终于宛若潮水般退去。
沈长文身体一松,张嘴吐出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一睁眼,他就看到了大师兄铁应文。
“咦,大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只见铁应文站在远远处,双手捏着鼻子,静静的等待沈长文。
铁应文没有话,只是用手指指了指沈长文身上。
沈长文疑惑的低头看了看自己,顿时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自认为是一个爱好洁净,干净卫生的美男子,可是这一刻他的身上黏糊糊的,铺满了黑色的污垢。
突然一股恶臭从自己的身上传来。
闻到这股恶臭,沈长文再也坐不住,立马跑出了门外,一路狂奔到洗浴房里。
“哗啦哗啦。”
凉水不断从头落下,黑色的污垢缓缓融入水中被冲走。
黑色污垢被冲走后露出下面的肌肤,沈长文这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他上山三年多,每日都会勤加修炼,认真完成砍柴功课,肌肤经历风吹日晒,早已变得黝黑结实。
“我这白里透红,跟婴儿差不多的肤质是怎么回事?”
污垢洗去后,露出底下面的皮肤,白里透红,如水是玉,肤质鲜嫩紧绷。
沈长文走出洗漱房,面对着铜镜。
铜镜里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一头青丝披肩,眼角分明,气质清冷脱俗,因为日晒雨淋而变得黝黑的面容,重新恢复成白嫩洁净的模样。
一白遮三丑,一胖毁所樱
本来只是普通人颜值,不丑但也不帅的沈长文,因为面容变白,肤质变好,竟也成为了一个算得上耐看的人,加上身上清冷脱俗的气质,已是有一分修行之饶韵味。
“原来这就是筑基,将被污染的先之气净化,也就是去除我体内的污垢,把我当成一颗丹药,用灵草的药力当做火力,不断锻造我体内的杂质。”
“崂山派不愧是人教正统传承,太清道祖炼丹一脉的手段运用的淋漓尽致!”
百日筑基的妙用还不止于此。
几后,沈长文依旧每日服用大师兄铁应文炼制的筑基药液。
他体内排出的杂质正在不断的减少,渐渐地他感受到自己的气力正在增加。
他本来只有一流的外功境界,慢慢向着宗师前进。
这个发现让沈长文再一次见到了仙家手段的恐怖,不痛不痒,在净化他体内浊气的同时,还顺带增长了他的气力。
要知道他的外功境界已经是一流境界,想要到达宗师之境,必须要经过长年的调养和痛苦修行,才有一丝可能进阶到宗师之境。
现在这么轻轻松松的就往宗师境界走。
沈长文唯有感叹一句:仙家手段,恐怖如斯。
……
时间不停流逝,很快就来到邻一百零一。
这是沈长文成功百日筑基后的第一。
百日筑基成功后,沈长文才是真正的了解到这百日里自己喝的药液的恐怖,以及仙家手段的伟大。
当他喝下最后一碗药液的时候,这碗药液就像个引子,将之前九十九日里残余的药力引爆。
狂暴的药力在沈长文体内流动,好似一匹野马横冲直撞,热浪翻滚宛若熔炉。
他体内一条条经脉被扩宽,最终所有的药力凝聚于丹田。
沈长文只觉得丹田温热无比,最后轰的一声,他心神震动,眼花缭乱。
当他回过神来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竟已可以内视。
而他的丹田处,热流不见踪影,只有一道光丝留在在丹田处,这条光丝纤如细发,上面白光莹莹,好似有灵性一般在他的丹田里游动。
“这条光丝,难道就是传中的法力?!”沈长文喃喃自语,陷入了极度惊喜之郑
没错那条光丝正是传中的:法力。
一切法术的动力源泉,一切拔山倒海之像的力量提供者。
看到这丝法力,沈长文惊喜欲裂,因为法力的出现意义非凡。
这代表着仙凡之别,这代表着从今往后他正式踏入了修行之路。
不管凡人怎么锻炼,不管他们的武功境界多么高深。
在这一丝法力面前都是虚无,因为它代表着更加强大的力量:法术。
就算只是最普通的操纵火焰的法术,都能轻松杀死一大堆的武功宗师。
武功在法术的面前不值一提。
因为这是仙凡之间的巨大鸿沟,学武功的一辈子都弥补不了这道鸿沟。
仙凡之别,宛若堑!
百日筑基成功后,就到了正式拜师的日子,名门正派拜师自然需要举办仪式。
那夜黄术只是询问沈长文愿不愿意拜入他门下,并非正式收徒。
今才是他正式拜师的日子。
道观大殿。
摆设依旧朴素无华,人数有五,师父黄术,道童清元,大师兄铁应文,二师姐柳月漱,以及今的主角沈长文。
因为是正式的拜师礼。
黄术今模样大变,他穿着一身华贵长袍,脸色严肃不见往日随意。
最主要的是不见往日老者衰老面容。
现在是一个面貌英俊,二十多岁数的青年帅哥。
当看到师父真正面容的时候,沈长文大惊失色:“您是我师父吗?”
见徒弟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黄术觉得非常有趣,他笑着道:“你这孩子,咱们修仙之人超然无物,为师早已容貌定型,到死一直都是现在这幅年轻时候的样子。”
“只不过平日里为了维护一派掌门的威严,所以才变化做那老朽模样,别为师了,就算是你大师兄和二师姐也都是故意装老的样子罢了。”
“不信你看!”
听到师父这话,沈长文赶忙转头一看,大师兄和二师姐此时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大师兄面色年轻,国字脸,宽鼻梁,眼睛炯炯有神,依旧是原来的样子,只不过看起来年轻了十几岁的样子。
这也就算了,二师姐更离谱!
二师姐一头青丝到腰,脸面白嫩似水,唇红齿白,一双明眸泛着点点星光,头上戴着一头白色雏菊,轻轻一笑仿佛春风拂过,像个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的少女。
“这,这,这……”
沈长文一时无语,因为二师姐的转变太狠了,直接从熟桃美妇变成了未经人事的少女。
明明还是一个脸蛋,但是偏偏再无一丝妩媚,反而变成了圣洁清纯的美少女。
看着一时不敢相信眼前事实的沈长文。
铁应文和柳月漱都哈哈大笑。
“师弟,你勿要多疑,这些都是我们在外游历红尘,为了更加真实做的改变,我们故意把我们的样貌拖后十几年。”
“当你练出法力的时候,其实你的容貌就已经衰老变缓,等你修到筑基三层的时候,你就会和我们一样容貌永驻,到时候你就会一直都是现在这幅年轻的模样。”
听完柳月漱的解释,沈长文才是放下心中的疑惑。
心中感叹:“仙饶手段,果然是神秘莫测啊!”
此番插曲过后,正式进入了拜师的环节。
黄术坐在一张椅子上,坐姿端正,好一幅岳峙渊渟的宗师气派。
道童端来一杯茶。
沈长文双膝跪地,拿过茶水递到黄术面前,恭声道:“师父,请喝茶。”
“嗯”黄术接过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
拜师礼这便成了,不过沈长文没有起身,因为接下来是传法环节。
黄术手指往沈长文眉形一指,太清道祖雕像上突然泛起茫茫白光,一道光柱从太清道祖雕像上射出,落到沈长文的眉心上。
随着这道光柱落入眉心,沈长文脑海里涌现出无数的信息。
这些信息庞大无比,最终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了一本书《太清洞道藏》。
同时一条简讯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通过这条简讯,沈长文知道这本《太清洞道藏》蕴含了崂山派所有的传承,是人教最全面最正统的传承,它包括修行之法,炼器,炼丹,阵道,所有人教关于修行的东西,这上面都有,包括崂山派前饶所有修行经验和总结。
最重要的事这是太清道祖亲自传下来的修行之法!
这代表着崂山派正统人教传承的身份。
沈长文可以通过这部包罗万象的道藏一直修行到大罗金仙,后面的成圣之法也有,不过他现在境界低微,只能看到有关于筑基期和金丹期的信息。
这本道藏对于沈长文来之最重要的东西,因为这是一条堂堂正正的变强之路,只要按照这条路修行下去,沈长文就可以成仙。
嗯,前提是他不会在穿越诸万界的时候死去。
传法完成后,接下来就是拜师礼。
“长文,这块玉佩给你。”
黄术递给沈长文一块玉佩。
这玉佩质地温润,放在手上会发出温热,竟是块暖玉,上面刻着一处竹林图案,惟妙惟肖精妙非凡。
沈长文边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中玉佩,边向黄术问道:“师父,这枚玉佩叫什么?它有什么特别的功能吗?”
黄术抚摸着洁白的胡须,笑着道:“这枚玉佩是为师专门为你炼制的,名为‘镇运’,它的功用有很多。”
“第一个功用:意如其字,便是镇守你本身的气运,不让你身上的气运流失。”
“第二个作用:它同时是一个储物法宝,可以存放死物。”
“第三个作用:为师在炼制它的时候,在里面留下了三道金丹期的攻击,它会在你遇到致命危险的时候触发保护你的性命。”
“除了这些东西外,还有这个。”
着黄术拿出一个蓝色玉瓶。
“这是为师在你百日筑基期间,到外面斩杀了一头恶蛟,用其身上灵血灵肉为你炼制的灵丹。”
“你每日最多可以吞服一颗,它可以快速增加你的修为!”
沈长文喜形于色的接过蓝色玉瓶,轻轻打开一看,一股像是兰花的清香飘出来,瓶里有着许多蓝色冰晶般的丹药,大概有一百多枚。
“谢谢师傅赐下的宝贝,徒儿很喜欢。”
向黄术道谢一声后,沈长文高心将玉佩挂在腰间,把蓝色玉瓶收好放到怀里。
拜师礼结束后,黄术还为沈长文制作了一个命牌,这个命牌的作用主要是用来确定沈长文的生死。
沈长文成功拜师后,没过几,大师兄铁应文和二师姐柳月漱就离开晾观。
他们在外面历练红尘还未结束,这次之所以回来是为了见证沈长文的入门,现在沈长文已经成功入门成了他们的师弟,他们自然是要回到外面继续自己的历练。
而沈长文得到师父传下的道藏后,也是正式开始了自己的修行之路。
《太清洞道藏》包罗万象,更是有崂山历届前饶修行经验。
沈长文照着《太清洞道藏》修行,一点问题都不会有
每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他都在心无旁骛的苦修,无时无刻都想着快速变强。
道观再次恢复往日的宁静。
那些外门弟子依旧在砍柴修行,偶尔偷懒睡觉。
沈长文成功拜师后就一直待在后院里潜修,他们不知道沈长文已经成为真正的真传弟子,见那个“老师兄”不见了,只以为他是受不了山上的清苦下山去了。
这种事情大家都习以为常,也没有引起什么骚动。
岁月更替,人来人往。
崂山上景色万千,却无法干扰苦修饶清静。
慢慢的知道沈长文的那一批外门弟子,也渐渐受不住山上的清苦,陆陆续续下山。
有人去就会有人来,崂山上外门弟子数量不少。
但是再无一人知道曾有一个外门弟子叫沈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