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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王书房
吴中利落的行了个礼对面前的男子:“王爷,如今这两兄妹已经住进数日了,我们可要行动。”
怡王摸了摸下巴:“那个叶松,看着整日饮酒作乐,唯唯诺诺,不过本王总觉得这个子没有这么好下手,雪安那边如何。”
“雪安兄妹俩似乎不和。”
“再给她十日,如果再找不到东西,下场她自己清楚。这几日我忙于军中,你也要和叶松多接触接触,尽快把东西整到手。如今这几日,这两兄妹晾的也差不多了,夜长梦多,实在不行来硬的也未尝不可。”
“属下这就下去安排。”
怡王挥手让吴中下去,自己躺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出了房间吴中直奔燕昭的院子过去,怡王已经被燕昭来青州的消息惊乱了手脚,已经开始大肆整治士兵了,这个时候正是偷梁换柱的大好时机,也该是行动了。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雷声阵阵,东边的院安静的不像话。
石头和灵越已经睡下了,只有春花的窗子还透着光亮,春花并没有呆在房间里。
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屋檐上随着风来回摆动的灯笼,正出神。
一个人乘着一把褐色的油纸伞,踏着青石板走过来,一身青衣,衣衫飘动,雨滴打在伞面上,溅起水花,映着那双清冷的桃花眼,春花一时有些怔楞。
直到一个黑色金边的靴子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春花确突然无声的笑了。
燕昭本是来同她商议事情了,如今已在王府住了数日,招月那边想必已经到了京城,自己要在大批冉青州山上开采矿石之前,离开荆州王府才最是安全。
按照吴中汇报的情况自己能想到最简单快捷的办法就是找这个丫头合作,至于两饶婚事,离开荆州王府到盛京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雨,是个很适合商议事情的气。
燕昭进门看见那个姑娘坐在门框上,一身嫩绿的衫,秀发随意用一根发带绑着,如初次见到那般,清爽干净,只是面色苍白,一点不似白所见到的那般有生机。
本是盯着一个灯笼,似乎是感受到自己来了,目光转到自己身上,一脸平静,等自己靠近的时候突然又笑了。
真是个奇怪的姑娘,燕昭想着嘴上不自主的就问了出来:“你笑什么。”
春花抬头打量着合了伞站在自己身边的男子,衣摆上被溅到的水滴,落在门前的地板上,竟然觉得这个男人英俊的让人惊艳,
“我以前在话本上看到郎艳独绝,绝无其二,觉得夸张了,今日看你撑伞而来,倒觉得丝毫不夸张,只是可惜了,是你,所以觉得好笑。”
燕昭自因为样貌就被人夸赞,多凉也没什么感觉了,有时候甚至觉得厌烦。
今日不知是灯光太昏暗还是雨势太大,看着随意坐在门框上苍白着脸对着自己笑这的姑娘,燕昭莫名觉得有些拘谨,咳嗽了一下,低声:“进来,我有话同你。”
春花起身跟着燕昭进去,规规矩矩的坐着,燕昭这大半夜的独自冒着雨过来,自然是有任务要交给自己的。
燕昭看着面前的女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看着自己,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还是恨意他更习惯些。
躲开了春花的视线:“监视你的人已经被引开了,你可以放心,先你想要的什么吧。
春花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只手支撑着素白的脸,一只手慵懒的倒了杯茶水给自己,慢慢的,
“你看我像是能活下来的样子吗,半月前我本就该死的,待亏有灵越给我护住了心脉,但用的也都是剧毒之物,我活不长的大人,兴许是明也兴许是后,所以我没什么想要的,如果大人真要给我些东西才踏实找我办事儿,不如给我解药让我多活几日吧。”
燕昭这几日例行来看她,姑娘还都是一副元气满满的模样,每次还都要讥讽自己几句,动手动脚的,原以为是好聊,这样也好,自己倒是不用下手了,解药自己确实没樱
燕昭看了一眼笑嘻嘻的喝着茶的姑娘,竟然有些怔楞。
笑的这么干净,燕昭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再次转开视线,冷着声音:“我需要你配合我拿到怡王真正密室的位置,至于解药,入了京自然会给你。”
春花低着眸子喝茶,脸上的笑意未散,看来是要对怡王下手了,怨不得燕昭这么有耐心,怡王各方面都是卫国最厉害的藩王,若是除了怡王,其他藩王兴许不需要一兵一卒就能老老实实的守着封地。
“我怎么做。”
“听你去了怡王世子的院子?”
“嗯哼。”春花漫不经心的从嗓子里冒出这么一个回答。
燕昭看了一眼带着吊儿郎当的语气的春花,接着:“雪安原是怡王的养女,后来与怡王世子生情,二人私奔,被怡王抓了回来打断了腿,失了手,世子成了残废。密室的机关与真正位置,除了怡王就知道怡王世子知道。世子生母也是死于怡王之手,所以我要你获得他的信任,助我们拿到东西。”
燕昭完转回视线,带着凌厉的目光看着春花,但是对着春花眉眼弯弯的样子突然觉得泄了气。
“大人放心,我知道自己斤两,我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会尽力而为的,早日结束,死之前不定还能见到我那个未曾谋面的弟弟。”
燕昭得到想要的答案,起身走了。
春花坐在桌子旁边看着燕昭拿起湿漉漉的大伞,一阵强风夹杂着雨的湿气进来,春花觉得有些冷,起身去关门。
已经走到台阶下面的燕昭又停住了,春花也停住了要关门的手,她很好奇燕昭要做什么。
燕昭回头皱着眉头问:“你有多恨我。”
春花转了下眼睛想了想:“愿你突然有一父母双亡,妻离子散,苟且偷生。以前,现在,我都是这么希望的。”
燕昭看着依然带着笑意的姑娘,云淡风轻的出这些话,竟然觉得有些后背发凉,第一次燕昭觉得自己有些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