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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昭回到府上的时候,听说夫人在偏院种菜呢,谴退了十三自己朝着偏院过去了。
府上院子很多,又侧妃住的,小妾住的,这个院子赏给燕昭以后,一直荒着没人住。
这次回来他无意间发现好几个院子的土都被翻新了,听下人说是夫人翻的,每次夫人去翻土之前心情都很是不好,出来的时候看着脸色就好多了。
她心中藏着许多事,担着许多的责任,他想让她放下又不知道她会不会排斥,毕竟一切的根源和他脱不了干系。
轻轻的推开院门,这个院子不过只有三间房子,种的也没什么观赏物,只有院子最侧边有一个光秃秃的梅花树,秋天本就是万物凋零的季节,也看不出树的死活。
沿着院子里唯一的一个小径朝她背影的方向走过去。
想来她心情不好喜欢来这些荒着的院子里翻土的事情,府上没人不知道,敢推门进来又不说话的出了燕昭也没别人。
春花没又回头,她现在翻的正起劲,谁也不想理。
燕昭也没打扰她,转到房间里搬了一个沾满了灰尘的凳子,随便的拿帕子擦了擦就坐了上去。
翠绿色的女人蹲在地上,拿着一把小铲子翻土,墨绿色的男人坐在凳子上看着女人翻土。
画面诡异又和谐。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春花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琢磨着这个这边挨着的三个院子土都翻过了,该种些什么才好。
拍了拍手上的灰,拎着小铲子打算回去。
燕昭看她要走,慢悠悠的起身跟在后面。
本以为她要吃饭,就先去客厅里等着她过来,左等右等,感觉差不多该收拾完了,还不见人过来。
手指在桌面上叩击着发出轻轻的当当的声音,十三立马明白了主子的意图。
过一会儿小跑着冲了进来,神色间都是慌张。
“夫人说不在府上用膳了,这会儿估计都快到门口了。”
燕昭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吓得他打翻了茶杯。
原来是夫人出了门,朝着十三踢了一脚,赶紧出了门。
十三跟在后面,倒是不知道主子走路也能走出这般急急的碎步,真是可爱的紧。
终于赶上了那抹翠绿,没换衣裳,应该不是出远门。
“我们去哪儿,要不要坐马车去,你翻土也挺辛苦的。”
话说出来,又觉得自己说的好像不太对,看她脸上没有表情,又不敢再乱说话,只好咳嗽了一下,缓解下尴尬。
远远的听见西市叫卖的声音,燕昭又不动神色瞅了瞅自己身边的小丫头。
春花想吃馄饨了,顺便想吃完去买点儿种子,找找能在秋天播种的,就是这么简单。
西市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不论什么时候过来都是人挤人。
春花身材小巧能在人群中灵活的穿梭,倒是燕昭,本来人高马大的就不好通行,偏偏又看不得别人在自己夫人的身边挤来挤去。
一来二去,十三就成了前面开路的那个,惹得路人频频投来厌恶的目光。
春花本来是只打算安安静静的放空下自己,过下正常的生活。
这下好了,街上的人都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们。
“燕昭,你没觉得大家看我们的眼神和不和善吗?”
“没关系,夫人开心就好。”
春花无语的看了看天,继续朝着自己常吃的那家馄饨摊过去。
“小老板又来了啊,老样子?”
“老样子。”
燕昭坐在对面,看春花没有给自己也点一份的意思,也不生气,板着脸对卖馄饨的老头说。
“给我来一份一模一样的。”
一碗馄饨一个烧饼。
看着对面的春花把烧饼撕得一块块的扔到馄饨里,燕昭也比着她的吃饭。
两个人吃的多香,十三在旁边就有多馋。
所以当主子说要他把卖馄饨的老板请到府上的时候,十三屁颠屁颠的就跑过去了。
只是老板听说要去燕府,吓得不轻,毕竟听说燕府有个在慎刑司做案首的,慎刑司在他们小老百性的眼里,那就是和地狱没啥两样啊,有去无回的地方。
十三和老板约定完接他的时间,就赶紧朝着主子即将消失在街道尽头的的方向跑过去。
街道的尽头一个写着韩家冰铺的小店门口冷冷清清的像被孤立在一边,门口的台阶上坐着几个妇人唠嗑。
燕昭偷偷的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春花,看她没什么反应,才放心的跟上。
“我们这是去哪儿?”
“买种子。”
在花卉市场挑挑选选,回去的时候街道上都没了什么人,十三不近不远的跟在后面,看着自己不可一世的主子,这会儿像个小跟班在认真的一个一个打听夫人挑选的种子。
“这个种子看着就能开出来好看的花,这是什么花种子?”
春花看白痴一样看了一眼一本正经的燕昭。
“这个是胡萝卜的种子。”
本来目的就是为了哄她开心,被嘲讽了也不在意,继续接着问。
“胡萝卜挺好,好吃又美观,这个呢?”
“板蓝根,草药。”
“这个?”
哎呀,你烦不烦。”
到了府上,十三才想起来刚还给卖馄饨的老板约了今天要把他接到府上住上,紧忙安排下面的人去西市把人带来。
秋天的风有些凉,再凉也凉不过馄饨摊的老板,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怎么就被安排到了燕府。
刚刚那位大人一走,他就急忙收拾了坛子,锅里的馄饨也不要了,回家把今天遇见的事情通知了自己的家人。
安排好一切,就搬了个小凳子坐着登着刚刚的哪位大人来接。
晚上的时候看着躺在旁边已经熟睡的春花,燕昭有点儿明白了她一直让自己忙活的原因了,不但静心,还能让人疲惫,疲惫了就不会胡思乱想睡不着了。
以后自己也可以试试,伸手把睡得不是很安稳的小娇妻拉到自己怀里,一股幸福的感觉涌上心田。
第二天燕昭一如既往的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晨练了一会儿,天色刚微微亮起来,卧室的房门就被打开了。
以往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春花,这会儿收拾打扮的十分爽利手里拎着大大小小的布袋。
燕昭扔下手里的家伙什,接过侍从递过来的毛巾有规律的抹了下额头,巾子一扔就朝着春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