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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点头,起身朝楼上走去。
浴室里,简木言把自己泡在温热的水里,头也埋进了水里,满脑子都是小时候的一点一滴。
那个时候简晴还小,总只是喜欢跟在她的身后,不管她走到哪里她都喜欢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后,嚷嚷着要跟她一起玩。
那个时候她很讨厌王娅,也很讨厌简晴,她知道是她们的出现才会导致她的妈妈去世,让她原本幸福的家庭破碎。
很来的很多年,简晴每次见到她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她不高兴,她明明很想靠近自己,却又不敢。
回忆起这些,她突然才真真切切的意识到,这个唯一还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了……
一分钟后,在极度缺氧的情况下她才从水里露出了脑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好像除了能活着,其他事情算不上事情了。
不知不觉,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进浴缸里。
她抬手把盥洗台的水龙头打开,掩面重重的咬着唇小声的哭了起来,这一天紧绷的情绪突然就找到了宣泄口。
陆祁琛上楼喊她吃饭的时候听到浴室里的抽泣声,原本要敲门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
他薄唇抿得很紧,脸色也沉得厉害。
好一会儿后,里面只剩下水流声时他才敲门,轻声喊她,“木言……”
里面没有传出任何动静。
他又敲了敲,“下楼吃饭了。”
两分钟后,浴室门打开了,
湿哒哒的头发把女人的小脸遮住了一半,她穿着浴袍站在门口。
看着她哭得红红的眼睛,还有因为泡澡太久而红润的脸,他什么都没有问,只是轻声对她说,“我们先把头发吹干再下楼吃饭好吗?”
“陆祁琛……”木言抬头看着他,脸上没什么情绪,“我没有胃口,吃不下。”
陆祁琛牵着她朝床的位置走去,“你要是不想下楼去吃,等吹了头发我给你端上来。”
木言没有说话,默默的坐在床边任由他给自己吹头发。
她抱着膝盖双眸怔怔的盯着地毯,好几次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看着男人的轮廓,她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简晴的死……她不是猜不到原因。
她知道,陆祁琛也知道,但彼此都心照不宣对这件事情闭口不提,好像只要把事情摊开了说,他们就再也没有继续在一起的理由。
吹风机的声音停止了,陆祁琛蹲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四目相对,他凑过来亲了亲她的脸,“我去把菜端上来,你就在卧室里吃?”
他看起来比她的脸色还要差,也比她还要憔悴。
从昨晚到现在不管做什么事情他都一直陪着她,现在细细看了才看到他眼睑下的青影,还有眉眼间浓浓的疲倦。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不太想吃。”
“不行。”陆祁琛拧眉看着她,“你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我煮了粥,你多少喝一点好不好?”
木言看着他眼底的不安,抿了抿唇才点头答应。
“乖,等我几分钟。”男人又亲了亲她的额头才起身走出卧室。
偏头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木言掐着掌心的手才缓缓松开。
晚餐她几乎没怎么碰,在陆祁琛的监督下才勉强喝了几口粥,喝完后就直接睡下了。
陆祁琛躺在她的身边知道她还没有睡着,在黑暗中,他只是盯着她的身影。
好一会儿后他才小心翼翼的起身走出了卧室。
他没有打开卧室的灯,摸黑从抽屉里取出一支烟咬在唇间点燃,沉默的坐在沙发里。
从昨天到现在他的身心都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他怕简木言会突然开口提出离婚,也怕她会质问他,为什么明明已经把监狱里安排了人保护简晴,却还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手机震了一下,他垂眸扫了一眼没有要搭理的意思。
半分钟后电话就打进来了。
是孟升。
他拿起手机接了起来,“什么事?”
“出来喝酒?”
“木言还没睡。”
手机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下,淡淡的嗤了一声,“那你现在还接我电话?”
陆祁琛吸了一口烟,眯着眼睛,声音很低沉,“我在书房里。”
“啧……”孟升漫不经心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打算要怎么办?出了这种事情简木言心里肯定会有很大的疙瘩,她不问不说不代表她不清楚,到现在都没对你说点什么?”
陆祁琛看着手指间夹着的烟没有说话。
他怕,就是怕在这里。
她越是沉默,他就越难猜到她在想什么。
许久后,寂静的书房里再度响起他的声音,“监狱那边就交给你善后了。”
“交给我?”孟升不悦的道:“这是你们的事情,老子一天到晚没事情做吗?你离开一个月我为了你的女人已经忙得够呛了,还不让我闲一闲?”
抱怨完后,还不等陆祁琛说话,他又自顾自的说,“算了,送佛送到西,这事儿老子都管了就好人做到底,算是积德了。”
“嗯,挂了。”
陆祁琛这个时候明显没有心情再跟他聊下去,
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孟升突然开口了,“一直没来得及问你,昨天简木言去机场没接到你,难道那边出什么状况了?”
陆祁琛弹了弹烟灰,声音很冷,“嗯,被许轻暮找麻烦了。”
“处理好了?”
“嗯。”
……
早上简木言是被惊醒的,她梦见简晴血淋淋的站在她面前,歇斯底里的喊她救命。
枕头还是湿的,她闭着眼睛,眼角都是泪水……她有些懵,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听见她的哭声陆祁琛立即就醒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脸,“木言。”
简木言睁开眼对上他的视线,眼睛还是湿哒哒的。
男人伸手把她抱在了怀里,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是做噩梦了吗?”
木言埋在他怀里没有说话,抽抽噎噎的还没有缓过劲来。
低眸看着她还哭得厉害,陆祁琛吻了吻她的头发,轻声哄道:“没事没事,只是噩梦,我在这里。”
好一会儿后简木言才缓过劲来,脑袋还埋在他的怀里,闷声喊他,“陆祁琛,我梦到晴晴了,她一个劲的哭着要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