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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呢?”画兮唇角挂着淡笑,漫不经心的,仿佛只是真的是随便放的棋。
老人瞬间目瞪口,随后神色严肃,执起黑棋落在一处。
画兮扫了一眼,表现的从容不迫,平静的敛了下眉,又放下一白子。
局面又发生了变化,方才是大肆猎杀,现在却是占了上方。
“宝贝,你在……”花羡走进来时,看到画兮跟个老头在下棋,止了声,往这边靠,看到上面黑白棋看的一脸懵逼。
她小声在画兮耳边低喃:“宝贝,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下棋?”
画兮浅淡的勾起唇角:“闲着无聊,研究过。”
“研究过?”花羡实在看不懂,须臾抬头,便看到对面的老头神色冒着冷汗,有些力不从心,无从下手的趋势。
看样子,这研究研的还挺有用,连个老头都欺负,这恶趣味啊,没的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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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园,客厅内站了二十来个保镖,战战兢兢,神色慌忙,疏冷的气场威压,压的一个个喘不过气来,还莫名的冷,冷怵到了四肢百骸。
受过训练,也不能做到面不改色,天知道厉爷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难看到都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去形容。
过一会,一个保镖将画兮的踪迹如实汇报:“厉爷,少夫人上了一辆车,跟一个女人去了古玩城。”
话落,保镖又觉得空气突然凝固了一下,偷偷打量了眼厉司寒现在的脸色,心脏咯噔了一下,赶忙低头。
这脸色,太吓人了。
少夫人真的出去了,陪着的就是个女人,厉爷您脸色怎么还这么难看?
厉司寒声音淡漠的轻嗯了声,已然站起身,往外走。
保镖:???
就这样,这是要去找少夫人了?刚才不是气的脸都成冰了吗?
感到莫名其妙的保镖,实在猜不透某人的心思,亦步亦步的跟在后面。
然后,去到了古玩城后,让保镖无语的是,他们家厉爷沉着脸色,就看着那家店,远远的看着,也不进去。
这又是闹的那样?
反正厉司寒的心思,他们永远猜不到下一秒就变了。
…
“就在这里停车吧。”画胭对着前面开车的司机说,车停下来,她就下车了。
深深吸了口气,又是一个人去上学。
鼓着嘴小委屈的,步行往一高走去了。
背着个小巧挎肩的小包包,从里面拿出了一颗糖来,明明很甜,吃着却没有糖味,又是没有姐姐的一天,无聊。
嗯?
路过前面一个转弯时,画胭忽然后退了两步,往右边转头,看到了一个人靠在墙壁上,显的奄奄一息的男人。
她看了几秒,没有什么继续往前走,走着又突然折返回来,含着棒棒糖眨着茫然的大眼,盯着这个紧闭着眼长的很好看的男人看。
看了半响,不客气的伸出手去轻轻的碰了碰对方的肩,叫了一声:“哥哥?”
为什么这里会有个人,看起来好可怜啊,是饿晕的吗?
长这么好看的一个流浪汉,还是第一次见唉,太可怜了都。
想着,画胭把包里的唯一剩下的棒棒糖拿了出来,十分不舍:“我本来就穷,就剩一颗糖了,我是看你快饿死了才给你的,等你有钱了,买糖还我就可以了。”
她嘀咕着,兴许是耳畔有声音吵到了男人,睫毛轻颤,忽然睁开了双泛着戾气的眼睛,如深渊让人看不到底。
“你是谁?”他声音沙哑冷冷质问。
见对方睁开眼了,画胭脸上都是甜的又灿烂天真的笑容:“哥哥,你醒了呀,我以为你要饿死了呢。我没有钱,但是我有糖,给你吃?”
戾气如煞的眼睛,对上女孩那天真不染任何杂质的眼,男人竟看的愣神。
好干净的眼睛。
他微垂眼,一颗糖就递到了他面前,看了会,并没有接。
画胭皱眉,竟然不要?
难道是嫌弃,想着已经把糖剥开了糖衣,递到了他嘴边:“你应该是饿了很久低血糖了,吃糖可以缓解,很甜的,哥哥你吃不吃?”
霍西洲冷嗤,别开了眼:“我才不吃这么幼稚的东西……”
下一刻,糖塞到了他嘴里,突然止声,一股甜味弥漫了整个口腔,确实……很甜。
看到对方吃了,画胭有些急的站起身:“记得还我糖,我要迟到了。”
匆匆留下一句话,马上往前跑去了。身后一道视线注视着她离开,很久,霍西洲才收回了目光。
把糖拿在手里,细细品端,他才知道这么幼稚的东西,真的很甜,没有吃过。
“咳……”一声咳嗽,捂着胸口呛了下,脸色瞬间傻白,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冷邪的眼眸都是寒光:“区区一个血族的小鬼,也能打伤了我,看来得好好养伤恢复能力才行,不然那天那个碍眼的小鬼,又找上门了,烦。”
又轻咳了一声,一身邪里邪气的霍西洲,缓慢的撑着墙站了起来。
眼前有阴影覆盖,有几个人围了过来,霍西洲冷邪的一眼扫过去。
“消失了五百年的血族王裔,可真让我们好找,你这是伤的不轻啊?”
几个穿着很普通的男人,正一脸贪婪的嘴脸凛凛盯着霍西洲,满眼情绪都是志在必得。
“血族王裔?”霍西洲嘴角挑起邪肆,悠悠转身,全身的力靠在了墙上,语调及不屑的低语:“你们竟当我是那种见不得光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了?那么,你们是想对我出手了?”
对面的几个人,忽然大笑了起来:“王裔不愧是王裔,连脾气都这么傲。不过今天你们落在了我们兄弟几个人的手里,就乖乖的献出你的血,否则待会你会死的咔嚓……”
中间那个男人话未说完,已然有一只手闪电的速度掐住了他的脖子,骨头断裂的声音,非常清晰。
旁边两个惊愕,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满身邪气的男人,松开了手,人掉在了地上,几秒后化为了尘埃。
“不堪一击。”
霍西洲不屑,神色冷邪又有些狂,轻轻抬眼斜向旁边两个:“怎么,我就是受了点小伤,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胆敢对我下手?”
大概是霍西洲的气势很吓人,刚才还嚣张一脸势在必得的两个,逐渐面露惊恐,腿都不受控制的跌跪在地。
“大大佬,饶饶命!”
“滚。”
霍西洲看一眼,都会觉得污了眼,抬脚就踢开了一个,那人瞬间飞到了数米外,砸到了墙上,掉下来瞬间,已半死不活。
剩下一个,霍西洲脚都不想动了:“丢人现眼。”
轻抛下一句话,缓慢的转身,不失风度又邪佞的气场走了。
似想起什么,把刚刚拿在手里的糖,再次吃到了嘴里。
不由的,想起给他如此幼稚东西的女孩来,在他眼里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漂亮的,却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的眼睛也可以这么好看。
干净的不含世间任何东西,没有贪婪更没有欲望。
“哈秋!”急急忙忙跑回教室的画胭,不知怎么的,鼻子很痒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她奇怪的看了眼旁边,没有人骂她吧,难道她感冒了?
奇怪着,也没想明原因,继续做作业预习要上课的内容了。
“咳…”边轻声咳嗽着的霍西洲,也不知道现在在何处,他一直往前走,越走越困难,脚都迈不动了。
就停在了一处,他抬眼,视线朦胧的瞥见两个字“武馆”人就不省人事。
“老大,我买了…咦,这怎么有个人,好像昏了?”
一个少年拿着饮料,刚要进武馆,似感觉到什么,目光往左边看去,便看到了一个倒在地上像是昏迷了的男人。
大惊失色的跑过来:“喂,兄弟,你没事吧你?”
之后,把人急急忙忙送去了医院了,武馆的老板,贺天听到了少年说的事,也来医院看个究竟了。
医生在给人检查,两个人就等在诊室外,贺天转头问着少年:“怎么回事?”
少年挠头:“老大,我也不知道啊,我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这个人晕倒在旁边了。”
贺天点头,没在问什么,整个人沉稳,看上去就二十来岁,穿着较不搭的休闲服,手酷酷的插在兜里。
几个小时后,所有检查都结束了,病房内,医生看着检测报告,眉头皱的很深:“奇怪,太奇怪了。”
旁边贺天和少年对视了一眼,少年就忍不住问出声:“医生,到底怎么了,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到不是。”医生摇头,满脸古怪的神情:“我给他检查过了,他面色苍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可我没有发现他身体有什么伤,内伤也没有。照这样的话,应该没事,人怎么会昏迷不醒?”
所有的检测报告结果都是正常,没有任何外伤的,这就是让医生觉得很奇怪之处。
看不出什么原因,医生抬眼看向贺天和少年:“你们两个是他的亲人吧,病人什么情况暂时不知,先观察几天吧,等他醒来后在检查看看有没有事。”
“我们不是他……”少年刚想否认,被贺天阻止了。
“好的医生。”
医生走了,少年看向贺天:“老大,为什么不让我说,我们根本就不是他的亲人啊,他是谁我们都不知道,莫名其妙就成亲人了。”
贺天抬眼,定定打量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声音平静没有任何起伏:“你刚才没有听到吗?他的情况看起来就像受了重伤,医生却检查不出有什么伤,难道你就不觉得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满脸不解的少年,头发都被抓掉了几把,却是想起什么,惊目:“难道,老大你是怀疑他……”
“嗯。”贺天若有所思的点头:“可能吧,等他醒来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