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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尘、甘龙、乐谱住同一个房间。
三个人两张床,陆尘主动睡在了沙发。酒店的沙发不大,陆尘睡觉动静却大,打呼噜不说,翻来覆去的安宁不下来,没一会儿就把盖在身上的毯子给踢掉了。
沙发旁边就是茶几,上面放着个水壶,陆尘睡之前喝完睡就顺手放那里了。“打……再来,下一个……怎么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啊?”陆尘说着梦话,闭着眼睛微微蹙起眉:“你敢小看我?我可是银华未来的第一双花红棍!我打……”说着,他一脚凭空踢出,踢翻了旁边茶几上的水壶,水壶倒下来,一壶的热水正好浇在他的身上。
陆尘“嗷”的一声被烫得浇醒了,坐在沙发边抓着自己的鸡窝头,打着呵欠。
身上的衣服全湿了,不过这还不是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沙发全都被他弄湿了,根本没法睡了。陆尘挠着头,走到乐谱的床边,轻轻摇着他:“喂,喂,乐谱……”
乐谱转过身,睁开迷离的眼睛看着他:“你干嘛?”
陆尘有些尴尬的道:“我的沙发湿了,酒店前台的电话咋打啊?你让他们帮我送一床垫子呗。”
乐谱叹了口气,指着那边的座机电话:“拿那电话按‘1’。”说完又翻身睡了过去。
“这么简单啊?”陆尘一怔。
他去拿座机打了电话,结果发现怎么打都打不通,也不知道是这房间电话的问题还是前台的问题,一直都是占线状态。
“靠,还大酒店呢,连个电话都打不通。”陆尘骂骂咧咧的说着,又扭头看向了乐谱的床。
“喂,喂,乐谱……”陆尘再一次把他推醒。
“又怎么了?”
“电话打不通啊,要不你挪挪位儿,让我挤一挤呗?”陆尘嬉皮笑脸的说着,他本来打算去甘龙的床,但一想到甘龙那体型……估计这种单人床本身给他睡就挺勉强的了,于是还是选择了娇小可人的乐谱。
乐谱有些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这一晚算是苦了他了,因为陆尘和甘龙俩人的呼噜声,基本上从他们俩躺下床的那一刻起就从来没有断过。而且声大得跟惊雷似的,那声音真的是连绵不绝、如雷炸耳……乐谱此行没有带耳塞和眼罩,把被子蒙在头上把脸盖住,半天了才勉强睡着,谁想到大半夜又被陆尘给叫醒了两次?
乐谱看了陆尘一眼,想到他那呼噜声,还有那“大”字型的睡姿,估计让他上床自己这一夜也基本不用睡了。
“你别那样看着我啊。”陆尘带着期许的说道:“好歹是一个帮的兄弟,你应该不会嫌弃我吧?不会吧不会吧?”
“门口右拐是电梯,一楼前台有小姐值班。”乐谱说完,无情的转过身,用被子把头一蒙。
“喂,喂!”陆尘这次不管怎么推,乐谱都没有反应了,顿时啐了一口,小声说道:“小气鬼,当初就应该让辰阳把你流放算了……”
一个人出了房间,陆尘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走向电梯。在他拐角走过走廊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远处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几个身影迅速躲了起来,然后偷偷的在远处观察着他。
陆尘按了电梯,然后站在那里半闭眼睛打起瞌睡。
角落里,一个黑影说道:“那小子,是那伙人的其中一员,好像是辰阳身边的那个打手。”然后看向身后的人:“怎么办?”
另一个人阴恻恻的说:“还用说?他自己跑出来,倒让我们方便了许多,一会儿就先干掉他吧!”
接着,那个人将目光挪移到其他人身上,说道:“一会儿动手,你们都给我利索点,尽量别弄出太大的动静,如果实在不行弄出动静来了,就尽快解决掉他们,别引来了那两个警察。三爷说了,除了那位大人要的人以外,其余的全部不用留活口,知道了吗?”
“明白。”
“好,分头行动,三分钟后撤离。”黑衣人扭过头,将目光锁死在陆尘的身上,眼中流露出阴狠的光来:“就先从这小子开始吧。”
陆尘还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靠近,困倦的打着呵欠,揉着眼睛,嘴里喃喃的说着:“乐谱那家伙,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亏我那次还给他求情来着……”
几个黑影已经迅速的逼近了他,无声无息的来到他身后。
“嗯?”陆尘看到了地上的阴影,猛地回过头来,只见那几个黑影已经如山般朝他盖了下去……
“……”
正在沉睡的我忽然睁开了眼睛,因为我听到了窗外传来某个异样的响声,同时摸出枕头底下的格洛克手枪。
虽然顾冷很信誓旦旦的保证这家酒店绝对安全,但我依然不怎么放心,心中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今晚一定会出什么事一样,所以一直都睡得很浅,听到声响后就立刻醒了。
我迅速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往外看去,却没见有什么异样。
从十几层的高楼上俯看下面的街区,现在才凌晨四点多钟,连早晨的清洁工人都还没有上班,大街上空空荡荡,一片寂静,连个人影都没有——我都怀疑刚才那声响只是一闪而过的雷声。
“辰阳。”叶子坐起在床上紧张的看着我:“刚刚那是什么声音?”没想到叶子居然也醒了,摸出了枕头底下的手枪。
“没事,没事。”我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大概是哪家放阳台的花盆,不小心被风吹掉到楼下摔碎了吧。你咋还没睡呢?”
“我睡不着。”叶子抿了抿嘴。
“这离天亮就几个小时了,明天我们还要早起,你不睡咋行?乖,安心睡觉,有我守着你呢。”
叶子轻应一声乖乖躺下。我在她额头吻了一下,给她盖好被子,然后走到窗台边上,盯着外面的夜色,刚才的声响不知为什么总让我有种不安的感觉。
“叩叩叩”这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谁?”我微微一蹙眉,走到门口,低声问道:“是谁?”
“阳哥,是我。”居然是乐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