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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依人在房间待了不到半个小时,想要逃出去,却发现房间的门被反锁。
知道宁妄然安排保镖看守,不准让她出去,这下,让她有些苦恼。
好在这时有护士进来,来要给她换药,云依人借着护士装药的空隙将她弄昏,然后脱了她衣服把她扶上床,最后换上衣服,神色自若的端着银盘走了出去。
好在外国女人的体型都很高,所以一米七的云依人踩着高跟鞋没有被保镖怀疑,毕竟现在是冬天,衣服宽松点,谁看得出来,胖瘦的区别。
云依人见自己逃了出去,也没有停留。穿着护士服,去了时擎酒的病房。
她的病房楼层在八楼,而时擎酒却在顶楼,她打了电话给时擎酒,要费森来下面接她。当费森看到穿着护士服要进电梯的云依人时,拦住了。
“费森,是我!”云依人高兴的取下口罩。
“少奶奶!你怎么穿成这样?”
“说来话长,你快去带我见时擎酒吧。”
费森点头,看着云依人消瘦的脸庞,想必少爷该心疼了,这些天没见,也不知道云依人都干了些什么。
云依人被费森领着进时擎酒的病房时,她发现这房间有很浓的药味,甚至气味还和宁妄然病房时一模一样。
她没有多想,以为医用药是一样的。
云依人走近,发现时擎酒昏迷了,并未醒来,陡然她将视线望向费森。
“少爷一直吵着闹着要去找你,我想着你说会来,就将他摁着打了一阵镇定剂。”
“什么时候打的?”
“刚打不久……”毕竟谁叫原本还能通电话的云依人,一下子电话就打不通了?
时擎酒那急性子,自然没有云依人的信息,就按捺不住要去找她了。
云依人坐了下来,看着他消瘦有几分沧桑的脸庞,伸手温柔的抚摸着他,“你出去吧,这里有我照顾他。”
“好。”费森点了点头,也没有多待,给夫妻俩一点相处时间。
云依人守着时擎酒没一会,睡意来袭,倦得抱着他一起睡了。
云依人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已经被抱入了病床上,和时擎酒紧紧相拥窝在一起。
睁眼就看到时擎酒那张俊逸的容颜……他的气色要比昨晚好太多,对上那双黑曜般的眼眸时,她就像是进了一所迷宫,完全要被他吸附进去。
“醒了?”他低头,在她唇角落下一枚吻。
“你什么时候醒的?”云依人高兴的搂住他,碰他时,他轻声的闷哼了一声,可能是碰到了他的伤口,云依人连忙离他远远的,“是不是碰到你伤口了?你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我没事。”他握住她的手,摁着她不准去看,“女人,你现在可以说说,你怎么会来美国了?”
“为什么不听话好好的在国内待着养伤?”来美国,多折腾自己!
时擎酒倾身搂住她,后背的伤周而复始循环恶化,没有她在身边,他特别难熬,痛不欲生。可当她在身边时,那些伤对他而言都不算什么。
“你别碰我,等会伤口又恶化了。”她不准他动,生怕他又因后背的伤而陷入昏迷。
“这么久不见,我连碰你都不许了?”他瞪了眼她,一把将她拉进怀中。
结果霸道的举动,拉扯了他后背的伤,疼得他脸阵阵发白。
该死!
云依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小心翼翼的抱住他,“别动了,我抱你,只要你不动,让我抱多久我都愿意。”
这样的云依人在时擎酒面前很是受用,即便此时的他后背很难受,可还是觉得心口甜蜜蜜的,“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云依人也没有打算瞒她。
把遇见宁妄然,被宁妄然带来美国的事告诉了时擎酒。
时擎酒听闻,黑曜般的眼如碳一般沉淀,“宁妄然?原来这些药是这么来的。”
“嗯,你现在的伤好点了没有?”云依人担心的问,要看他后背的伤。
时擎酒却是摁住她,不让她看,怕她看了会觉得恶心……
虽然他看不到后背的伤,可光费森给他涂药的面积和痛疼,就知道有多么严重。
“为什么不让我看?”
“怕你看了做噩梦。”他扯了扯唇,“很丑。”
“我不怕!”她就要看。
时擎酒笑着摁住她,将她禁锢在怀中不准乱动,“骗你的,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云依人不是傻子,知道他伤得很严重,不然怎么可能会昏迷这么久?而且吴靓都因为如此而死了。她有些难受,若不是因为她,他们也不会遭受这一切。
“我带你回家。”他捏起她的下巴,见她眼底闪着泪花,他的吻落在她眉间,“不准掉眼泪。”
她可是一个高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他后背区区的伤而流泪?
时擎酒心里明白,她哭泣是因为原本发生的这些是她该承诺,是因她而起的。
所以,他不需要她的怜悯!
云依人没再说话,乖乖的窝在他怀中。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接着,便见费森进来了,“少爷,外面有一片保镖在找人,找的人正是少奶奶。”
“准备东西,我们立马走。”
费森听闻,眉头紧蹙,“可少爷你的伤……”
时擎酒一个眼神,费森不在说话,知道该怎么办,立马退下了。
云依人也不想在美国待下去,所以当时擎酒说要带她离开时,她立马下床,要和他回国。
时擎酒后背的伤很严重,因他不断的奔波,恶化,为不让云依人发现,他佯装无事,直接将大衣拢在身上。好不容易穿上,瞒过她要一起出去,却不想一出门,就见秦简亦在外等候多时。
“好久不见啊,时先生。”他依靠在墙壁上,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香烟,淡漠的视线落在时擎酒后背上,笑得有几分阴险。
云依人没想到他竟然找得如此之快,“我们要离开美国了,所以秦简亦,希望你不要掺手。”
“哦,可惜了,我是川的人,和你没什么交情。”秦简亦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