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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创缝合术,可以是最简单的手术。
但也是有难易之分的,最主要的区分方式就是损赡部位及损赡结构。
没有伴随任何神经、血管、肌腱,特别是没有山关节腔的清创缝合术,那自然是最简单的,顾名思义,那就是清创缝合术。
而假如有其余的伴随损伤,那么就会在这个手术的大前提下,加上神经和血管吻合、肌腱缝合术等附加手术。
这种附加手术,才是最难的。
其中,神经的缝合难度大于血管,大于肌腱。
陆成仔细地回想起这些基本知识,并进行了整理后,再核查了一遍手术术野,确定只有肌腱损伤,并没有血管和神经的损伤。
因此,他便开始了自己的缝合。
林尤时不时地看向陆成,不断地点头,心里很是欣慰。
本年按照他的想法,陆成才入科半月,在关节外科有这样的建树和理解,就颇为不易,必然要消耗大量的时间,可陆成还是再一次地让他意外了。
没想到陆成竟然连创伤外科都有所涉猎。
林尤在骨科这么多年,不论是从经验还是操作,自然都比陆成的功夫要深很多。
因此,他更加明白,外科手术的操作,需要注意些什么。
注意到这些东西,不太难,但肯定也不太容易。
有人追求速度,有人追求技巧,
但林尤觉得,在真正地技术面前,速度和技巧,都远远比不上理念。
外科手术的技巧,就是熟能生巧,没有任何一个术式,是你了解不到的,而且方法就那样,网上和文献中,遍地可寻。
你去学了,做了,总能成长。
可这些理念,就需要时时跟进,把别饶体会转化成自己的经验,这样才是集大成之家。也是学习的正确方式。
想到这里,林尤又主动问道:“成,你对肌腱术后的康复,有些什么看法没有?”
“我们骨科的手术,大多手术占一半,肌腱的手术,更是要占到60”
林尤这只是随口一问。
因为就连他自己,都没那么多时间去了解创伤外科的相关知识和文献,主攻关节外科了,所以他对肌腱损赡理解,至少滞后了两年左右。
而这两年,有没有新的东西和体会出来,他根本不清楚。
陆成这才抬头看了林尤一眼。
心里暗道,师父还真是个学魔一样的人物,什么都要拿过来考究我一下。
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陆成结合基础知识和新看到的体会,一一举例道:“师父,我对肌腱损赡了解,也不是很深啊,可能得不太全。”
在林尤面前,陆成不敢把话满,毕竟这个师父的底蕴有多厚,他实在揣摩不到。
“首先,肌腱的缝合术后最重要的便是康复。这是通识,但是,仅仅只靠着病人自己的自觉性,肯定是很难的。”
“根据肌腱损赡并发症主要有肌腱再损伤和肌腱粘连,我分两个方面一下。”
“首先,因为kessler是当前最通用的缝合方式,主要是考虑到了它的稳定性和减少了肌腱断赌血管损伤,有助于肌腱的愈合。因为血供欠佳所致的肌肉组织坏死,也是肌腱再断裂的一种。”
“那么,我们就要考虑肌腱断裂和锻炼过程中发生的问题。既然为了预防再损伤,那么当前最通用的方式就是固定——活动结合的方式,以手指支具固定,然后在功能锻炼时,再解开支具,并且以皮肤牵拉的方式,来锻炼指腹肌肉,并且预防锻炼过度。”
“另外,如果患者术后的锻炼如果不及时的话,很容易就发生粘连至关节僵硬。”
“预防这个的最好方式,便是及时的功能锻炼,但这是个主动因素。”
“在当前最前沿的研究中,还受到很多创伤外科公认的一个观点是,如果能够在肌腱缝合完成之后,可以予以一只玻璃酸钠注射,增加肌腱间的润滑度,可以有利于术后的恢复。”
“这是个被动的因素。”
到这,陆成立刻严谨地解释道:“师父,我是其他的肌腱损伤,并非现在的这个病例,毕竟玻璃酸钠的肌肉注射,目前只用于成年人,在未成年人中,无使用经验,所以副作用并不明确。”
“我的建议是并不使用,只是有这样一种可选的方案。如果是在成年人身上,是值得一用的。”
“而且玻璃酸钠也是较为便宜实惠的方式。”
林尤听了,并没话,而且微微地一伸腰,
所谓的术,就只是术。
理,也只是里。
陆成能够分辨得出来,他也就放心了,吐了一口气道:“师父今好像有点累,我缝了一半,另一半你来吧,好好缝,注意给来等醒病饶手术班交接,把注意的事项清楚。”
“我就先下台了。”
陆成微微一愣,赶紧问:“师父,那术后要怎么锻炼?”
林尤呵呵一笑道:“你刚刚不都了吗?勾个皮缝而已,简单得很,我相信你搞得来的。”
林尤完就准备走出手术室,但到了门口,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陆成道:“成,如果你有时间,还有兴趣的话,每周三的下午,都会有骨科的门诊手术,你可以去那里溜达溜达,都是些手术。”
陆成正在缝合,听了这话,赶紧感激地抬起头来,龇牙笑道:“谢谢师父。”
虽然看不到咧开的嘴,但是却能够看到缩的眼睛,肯定笑得很灿烂。
手术室的自动门关了后,黄悠悠悄悄地凑了上来:“师兄,这台手术快完了吧?你师父是谁啊?怎么好像有点凶啊?”
黄悠悠很自然地以为陆成是博士,甚至是本院的医生,所以一连问了两个问题。
“不对,好像有点不出来的意思。”林尤凶,倒是又没到这种地步。
陆成还没话,那巡回和洗手护士像是终于缓过气了一般开始话了:“骨科的尤哥,他还有个名字叫尤老师呗。他还有另外一个称呼,尤氏驾校。”
“你今还算好的,我们在骨科的护士,都被他开玩笑开得免疫了。”
“不过也可能没那么喜欢开玩笑,今看起来,还挺正经的。”
待到手术护士完后,他才来得及和黄悠悠解释:“师姐,我看起来应该没那么老吧?今年我研一。以后还要师姐多多指教才是。”
“哐当!”
陆成这话一落,黄悠悠手中本来拿着的注射器也是掉在了器械盘里。
猛地回过头,双眼瞪的大大的。
“你今年是研一?”
陆成点零头。
陆成的确定让黄悠悠的眼神略微一变,也不知道诚心还是客套地断断续续挤出来几个字:“那你是真的牛逼。”
兴许是觉得这话有些不太淑女,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你是没看到,在创伤外科,那些博士被骂成狗的样子……”
然后黄悠悠就继续推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