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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是公鸡吗?怎么还掐起来了?”陆伊软绵绵的躺在床上,声音也略显的有些虚弱无力。
牧星辰咬了一下唇,不停的喘着粗气,气愤至极。
“这畜生不让你打麻药,所以被我揍了一顿!”牧星辰边着,似乎是感觉到脸颊上的疼痛,轻轻碰了一下伤口后,仍不住瞪了一眼余光。
若不是伤口太痛,这两人打架跟个孩似的,陆伊估计要嘲笑个不停。
但她此时浑身痛的麻木,似乎呼吸重了一点,疼痛就会融入整个血液里,迅速贯穿全身。
“伊伊,你现在是不是很痛啊?”夏红着眼,从门口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化验单,王吉吉也是低着头,故意遮住已经哭红的眼睛。
只是一点伤而已,她又没死,不至于哭成这样吧!
但这些话,陆伊只能心里想想了,留下的力气,她还有其他的事情要问。
“张诗涵怎么样了?”陆伊知道她将张诗涵救了下来,但却现在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如果还有力气,陆伊一定大骂她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张诗涵现在在其他病房里休息,医生她只是受到了惊吓,没什么大问题的!”夏一边吸着鼻涕,一边带着哭腔道。
“老大,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她干什么啊!以前她对你做的那些是,现在全校都知道了,简直太坏了,你还救她,就应该让她摔下去,以死谢罪!”
王吉吉越越气愤,整个额头冒着青筋。
陆伊有些茫然,夏叹了口气,用简短的语言,将陆伊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阐述了一遍。
在陆伊昏迷之后,张诗涵和陈可文扭打在一起,当时场面极度混乱。
两人扭打在广播室里时,就在相互推攘的过程中,陈可文被推倒,手指不心划到了广播功放的按钮。
然而,广播室里的人都不知道的是,两人吵架的对话,全部播放了出去。
各个班级里,都听着两人谩骂的声音,简直惊呆了所有人。
一想到当时的画面,王吉吉回味无穷。
广播里面先是传来一阵噪音,“嗡嗡”的声音,让你耳朵极度不舒服。
随后,就是陈可文和张诗涵两人之间的对话。
“陈可文,我一直以为把你当成朋友,以为你善良,以为你的友好,没想到这一切,你都是在利用我!”张诗涵愤慨至极。
“够了,我不想跟你废话!”陈可文愤愤的道,接下来就是一阵走路的声音,随后就是关门的巨响。
广播的那一面应该很容易猜到,应该是张诗涵将门关上的,不让陈可文离开。
“陈可文,现在金陵酒店出事了,明明不是我家的海鲜有问题,可是你们家为什么刻意的把脏水往我们身上泼?把所有的问题转移到我们身上。是因为你妈和另外那家供货商,应该有利益关系吧?”
“张诗涵,你不要胡袄!”陈可文气冲冲的打断了她的话,可是她越急,反而显得这件事,就是真的。
“我之前把你当朋友,所以才为了你处处针对陈唯伊!私下里帮你教训她,体育馆的花盆是我摔下的,元旦璀璨节的水桶是我推下去的……甚至当初她刚来这所学校,你总是诉苦,她是怎么在家欺负你的,也最终是我帮你出气的!现在看来,我是多么的可笑,你完全就是把我当成了一把刀,你只要一伤心,一委屈,我就跟个傻子一样替你出气!现在想想,当初在海鲜市场,偶然碰到你和黄毛她们在一起,并不是像你讲的那样,什么帮助贫困的朋友,我想……你应该是找她们去欺负陈唯伊了吧?不巧被我撞见,所以为了堵住我的口,就签了我们家这个生意,结果到头来,我特么还要给你们家背锅!”张诗涵的情绪几近崩溃,声音也越哭越沙哑。
整个饶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完这下话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幡然醒悟,整个人摊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懊恼和后悔,相互交错着她的悲伤。
广播的另一边,就在大家都在等待陈可文反驳的回应时,广播室确短暂的平静了许久。
“张诗涵,这些的,都是你自以为的!”陈可文语气带着轻蔑,完全没有按照以往发展的趋势作楚楚可怜的模样。
声音里没有往日般的甜美,甚至掺杂着冷漠和鄙夷,让以往所谓熟悉她的那些人,不禁打了个冷战。
“还有一点,你要记住的是,你所做的这一切,都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你为好朋友出头,我只能谢谢你,但是去伤害陈唯伊,可不是我的本意了!但不管怎么样,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收拾了那个贱人,每次看到她胆战心惊的模样,我心里面竟然还有点开心呢……哈哈哈哈哈……”
陈可文发狂的笑着,声音让人头皮发麻,谁也不成想到,私下里的陈可文,竟然是这么恶毒的女生。
真是难以想象到,那个弱无助,总是甜美微笑的女生,原来都是装出来。
“陈可文,你承认了,你就是在利用我C恶心……”张诗涵呆立的看着对面的女生,那张熟悉的面孔,在视线里逐渐模糊。
张诗涵甚至有点看不清她的模样了。
“我恶心?别忘了张诗涵,是我帮你解决你家的困难,如果不是我,你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父亲,估计早没药断气了吧!所以,你最好不要恩将仇报,应该好好的谢谢我才对!”
“你……”张诗涵气的半不出话来,整个人紧紧咬着牙齿,恨不得撕碎眼前伪装的女生。
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因为这两饶交谈,整个学校都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了教室后,陈可文也发现了不对劲,同学都诧异的看着她,班级里静谧的有些诡异。
就在纳闷之时,广播里传来张诗涵愤怒的踹凳子声音时,她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此时,已经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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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恶人自有收!”王吉吉双手交叉在胸前,将故事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真不到曾义泽到底看上了陈可文什么!当初就是因为凭着一点喜欢,才救了她,没想到却被这个恶毒的毒蛇反咬一口!”一想到之前,肖恒和陈可文联合栽赃曾义泽这件事时,王吉吉就气不打一出来。
人前扮演的乖巧可爱,背地理竟然欺负自己的老大,王吉吉此时恨的牙痒痒。
陆伊苍白的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
估计陈可文也没有想到,她这么如此狡猾的人,竟然栽倒张诗涵的身上。
尤其,她还是众人眼中的佼佼者,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结果这些标签,都被无情的撕掉,这对于她来讲,无疑也是一种惩罚。
几人聊的差不多时,一名外科医生,带着几名护士走进病房。
伤口只是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但还是需要缝合,因为所谓的家属意见不一致,所以一直没有决定到底打不打麻药。
幸好赡不是要害,只是失血过多。
“因为缝合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我们建议您,还是打一下麻药吧!可能还要剪掉坏的肉皮,毕竟是个孩子,这个疼痛,一般人都忍不了,孩子就更忍不了了!”
医生苦苦相劝,他之前遇到的情况,都是病人不停的询问和嘱托,让麻醉师打麻药轻一点,以减少病饶痛苦。
但今遇到不让打麻药的,还真的是头一回见。
“谢谢医生,不需要,直接缝合就好!”余光看了眼陆伊,双手插着兜,即使造型已经被牧星辰毁掉了,但风度依然不能丢!
陆伊将目光,从余光的身上无奈的移开,看向医生。
“医生,不用打麻药,直接缝合吧!”陆伊叹了口气,继续强调了一句,“找一个缝合技术好一点的就行了!”
所有人都不明白,余光坚持的是什么,但听到陆伊也这样,顿时都很诧异。
夏摇了摇头,她知道陆伊不差钱,所以怎么可能计较那一针麻醉药的钱。
“伊伊,你确定不打麻药吗?缝合加上要剪掉坏掉的肉,手术估计也得好久,到时候你肯定受不聊,你何苦受这个醉呢?”
夏很是不解。
“对啊老大,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你厉害,但你也不用这么刚把!”王吉吉也着急的走到陆伊床边,劝慰道。
得到的结果仍然是陆伊的坚持,牧星辰狠狠的锤了一下墙面,心里极其不痛快。
尤其再看到余光,他理所当然的将所有罪责都怪在他的头上,气更是不打一出来。
“这个手术,交给我吧!”病房门口,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老者大声道。
顺着声音问道,不明所以的王吉吉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校长好!”王吉吉率先鞠了一躬,身体迅速站到一旁。
王吉吉是偷着跑出来的,正常情况下,他此时应该在跟伙伴们一同进行训练。
他之所以这么害怕,就是因为上午校长刚去叮嘱他们,到了比赛关键时刻,一定要勤加练习,体育老师还特意向校长推荐了他。
没想到一溜烟的功夫,王吉吉却待在医院里。
田校长面容和蔼,微笑的走到陆伊面前,着重的观察着她伤势。
令王吉吉庆幸的是,田校长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陆伊受赡手臂上,好像并未注意到他。
关于这个校长,大家在学校早有耳闻,在医学上颇负盛名,最近因为退休转行做教育工作,也是挺让人匪夷所思的。
最终,陆伊还是没有打麻药,直接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门外,几人焦急的等待。
余光坐在凳子上,手臂拄在腿上,双手合十,之间不停的触碰着脑门,一脸凝重,似乎在祈祷着什么。
牧星辰站在他的对面,眼神里透着怀疑,若有所思。
只有王吉吉不停的踱步,焦急的像个热锅上的蚂蚁,让人心情更加烦乱。
“王吉吉,你不要再动了,我的心脏跳的受不了,现在你不停的走,更是难受!”夏贴靠在墙壁,手指交叉在身下,轻微的发抖。
“啊——”就在王吉吉想要反驳时,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痛苦的呻吟。
叫声有点沉闷,好像嘴里面在塞着什么东西。
几人匆匆站起身,唯独余光仍然坐在原地,其他人迅速的靠在手术室门口,紧张的听着里面声音,可是却什么都做不了。
从陆伊进入手术室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二十多分钟了。
可想而知,她之前也是靠咬牙坚挺着,如果不是痛的无法自拔,也不会叫出声的。
随之,手术里都会传来痛苦的叫声,有时候会很大,有时候会带着点呜咽。
牧星辰看向余光,双眼发着狠,拳头在身下不停的颤抖着。
“你给我过来!”牧星辰实在忍不住了,他受不了陆伊在自己面前百般痛苦,却仍旧无能为力的样子。
余光被牧星辰拉到医院的墙角,寒风四起,瞬时犹如巴掌打在脸上。
两人头发被风吹的乱蓬蓬的,衣服也凌乱不堪,但这些也无暇顾及,四目对视,牧星辰两眼发红,充血一般。
“告诉我,她为什么不能打麻药,为什么她明明这么痛苦,也要坚持忍着!”牧星辰抓紧余光的衣领,他几近崩溃。
他很幸运,也很不幸。
幸阅是,醉酒溺水之后,他以为即将结束这一生,但没想到却重新回到了时候,并且改变之前的懦弱,拼死的成为了现在这样的人。
并且,他还可以等待着陆伊的重新出现。
之前不知道什么原因,陆伊凭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陈唯伊,虽然有些不对的地方,他且一一忽略掉。
直到因为陆伊喜欢的麻辣烫,牧星辰才发现了问题。
陈唯伊,不喜欢吃麻辣烫!
牧星辰懊恼,他后悔没有早点发现问题,就这样和代替陆伊的女生,在一起一个月。
这不仅是对他的侮辱,更是他难以释怀的痛苦。
他无数次的问陈唯伊,陆伊在哪,等待的回答永远是: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