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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了一阵。
安绵绵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安,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先前的时候,她在陆初扬的车上,还拿着手机,下车的时候倒是走的匆忙,所以是这样把手机给忘记了吗?
安绵绵的心跳很快,那是一种言不由衷的担心。
她更情愿手机是掉在别的地方了。
如果是被陆初扬看见,那么——
偏偏安绵绵这么胡思乱想。套房的门铃就已经响了,这下,安绵绵更不淡定了,可是面对疯狂作响的门铃,安绵绵最终还是快速的朝着门边跑去。
在猫眼里,安绵绵看见了站在外面的陆初扬。
这下,安绵绵不知所措。
而陆初扬的耐心很好。
就凭先前,陆初扬可以寸步不离的在套房门口等着,安绵绵丝毫不怀疑,自己不开门,陆初扬就能和自己耗下去,更何况,这里是江城,陆初扬就算想拿到这个套房的门禁卡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最终陷入被动的人还是安绵绵。
安绵绵挣扎了一阵,而后无奈的打开了房间门。
陆初扬听见门开了,这才看向了安绵绵,只是陆初扬的态度看起来就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让人揣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但是那深邃的眼神就这么落在安绵绵的身上。
很久,是陆初扬打破了沉默:“你手机忘在我车上了。”
“我刚想说我手机找不见了,还以为是掉了。”安绵绵支支吾吾的开口,很是被动,“谢谢你把手机送上来给我。”
然后安绵绵就伸手问陆初扬要手机。
她看见自己的手机在陆初扬的手中把玩,但是陆初扬好像也没把手机给安绵绵的意思,这下,安绵绵有些不自然。
她重复了一遍:“谢谢你把手机送上来给我。”
陆初扬的眸沉了沉,很认真:“你要在这里和我说,还是我们进去说?”
这其实不是选择题,而是一道问答题。
不管是在哪里,这件事都是要谈的。
在陆初扬开口的瞬间,安绵绵就明白了,陆初扬看见了手机里的照片,而她的手机密码从来没改过,因为安绵绵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再遇见陆初扬。
安绵绵有些绝望。
而晏晏,只要是认识南初的人,看一眼,都会说晏晏像极了南初。
而陆初扬是和陆骁一样,那是神似,可是陆初扬五官的精致还是和南初一模一样的。
晏晏除去小时候的婴儿肥像安绵绵,别的地方还真的没有像自己的地方。
很彻底的贯彻了女儿像爸爸这个说辞。
陆初扬看见晏晏的照片,又岂会不怀疑呢。
最终,安绵绵让了一个道。
陆初扬很快走了进来。
套房的门重新被关上,安绵绵没说话,被动的站在沙发边上,反倒是陆初扬就这么坐了下来,再淡定不过。
“你要和我说什么?”安绵绵支支吾吾的找到自己的声音。
陆初扬看向安绵绵:“她是我的女儿。”
陆初扬很肯定的看向了安绵绵。
“不是。”安绵绵想也不想的否认了,说否认,不如说是在垂死挣扎。
而陆初扬就这么看着安绵绵:“当年怀孕,为什么不和我说。”
“不是你的,我和你说干嘛?”安绵绵还在嘴硬。
“那是谁的?”陆初扬问的直接。
“是……”安绵绵哼唧了声,“当然是我老公的。”
“方岩和你无性繁殖?”陆初扬一点都不客气。
一句话就让安绵绵的脸红的不像话,这种话她做不到像陆初扬这样说的坦荡荡的,她被动无比的站在原地,一脸的不知所措。
而陆初扬哼哧了一声,这才不咸不淡的开口:“这个孩子如果被记者拍到,记者只会认为这是南初和我爸再生的小女儿。”
安绵绵:“……”
这话其实这些年方岩一直都说过。
如果晏晏不被人发现,那么就没事,一旦被发现,她的身份一定藏不住,所以这些年来,安绵绵一直把晏晏保护的很好,方家也从来不曾让晏晏曝光过。
就算是安绵绵的这些客户,或者是极为亲近的人,都不知道安绵绵有了一个女儿。
所以现在陆初扬毫不客气的说出来,其实也并不奇怪。
“还是我要和她做一个亲子鉴定,你才可以松口?”陆初扬的眸光不曾从安绵绵的身上挪开分毫。
“不用。”安绵绵有些闷,瓮声开口。
陆初扬挑眉,知道安绵绵是承认了,他的内心是激动的,但是在表面,陆初扬却显得格外淡定。
“为什么当年不告诉我。”陆初扬问的直接。
安绵绵好像也从这样的情绪里出来了,之前的慌乱好似一下子不见了,变得冷静了下来。
她抬头看向了陆初扬:“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根本不是兄妹关系。”
安绵绵天真不意味着蠢。
特别在陆初扬和自己的问题上,安绵绵从来都没蠢过的。
这话,安绵绵问的也一样是肯定句。
陆初扬安静了下,好似在思考,而后才淡淡开口:“并不是。”
安绵绵拧眉。
“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我也没想过放弃。”陆初扬很平静的把话表达清楚,现在不是当年,自然也不需要遮遮掩掩的。
“你放弃了。”这话到现在安绵绵说出口仍然还有一丝想哭的意思。
眼眶泛红,鼻头泛酸。
这样的姿态好像是在控诉陆初扬,当年陆初扬说的话,有多残忍,到现在安绵绵仍然记得清清楚楚的。
每一次在梦魇里醒来,好似都不能从这样的痛苦里挣扎出来,若不会看见晏晏,安绵绵都怀疑这么多年,自己根本撑不过去。
爱最深的人,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刀子。
完全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彻底的从天堂到了地狱。
而陆初扬看见眼眶泛红的安绵绵,就好似当年在自己面前哭的委屈的小姑娘,他无声的叹息,而后陆初扬站起身,走向安绵绵,把她轻轻拥入怀中,刚毅的下颌骨就这么抵靠在安绵绵的发丝上。
很轻也很温柔的吻了吻她:“对不起,绵绵。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