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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高在商学堂的日子按部就班地进行着。邵斋长和许学长还是时不时地敲打他,邵青也是经常在言语上对他挤兑一二,但这些对麦高来都是不痛不痒。在藏书阁和灰衣老者的图谱整理工作也在逐渐接近尾声,似乎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休憩的前一日,图谱基本信息的整理终于完成,麦高决定第二回家看看,一来家人对他应该也是颇多担忧,他需要回去探望一二。二来绘制图谱用到的很多东西都需要他自己准备,麦高打算趁着这个休憩日将图谱完成。
休憩日一早,三子便雇了车架来接麦高,吴欠则是决定和表哥一同留在商学堂。临行前吴凡提醒麦高明日早些回来,因着到了一年一度社团纳新的日子。麦高听了连连答应,互相告别后,他便乘车往家中赶去。
家中诸人均是翘首以盼,看到麦高回来一番嘘寒问暖自不必提,麦高和奶奶姑姑又闲话了几句在商学堂的生活,让他们安心,交代了家人帮忙准备短缺之物,便出门前往街市上购买了制作图谱所需的一应工具。回到家后,就一同扎进房间开始绘制图谱。时间匆匆而过,熬了一夜图谱终于是完成了,麦高辞别家人收拾好行李就又出发前往了商学堂。
回到商学堂已近午时,远远地就能感觉到一片欢腾的氛围。进入大门往号舍一路行来,一张张条案摆放在两侧,每张桌案旁都竖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各种社团的名字,桌案后不少青衫学徒都在和桌前的新学徒细细讲解着什么,那景象和现代大学社团纳新并无二致。
麦高边走边看,各种各样的社团五花八门,让人眼花缭乱。忽然就听到“高高,高高”的呼唤声,循声望去正是吴欠和吴凡两兄弟。
吴欠冲他跑来,兴奋地道,“高高,你有没有想过要加入哪个社团,我们一起呀。”
此事麦高倒是还没有考虑过,概因琴棋书画麦高是一窍不通,骑射一类的他又不擅长,唯一感兴趣的就是经商,但是新商社似乎水又太深,所以他是真的没有加入社团的意思,不过助学社倒是可以一看。
吴欠是真的很喜欢热闹,对每个社团都很感兴趣的上前观看,雀跃之情溢于言表。麦高则和吴凡跟在后面,边走边聊,麦高起了助学社,便向吴凡问起了此事。
吴凡想了想道“虽然知道有不少家境贫寒的学徒加入这个社团,但是据做的都是些跑腿打杂的工作,收入微薄,但是很花费时间,如非必要最好还是不要,毕竟为了些许钱耽误了课业的时间倒是本末倒置了。”
麦高听了也觉颇有道理,遂就熄了心思,看来挣钱一事需要再做打算了。
又向前走了一段,吴凡就被相熟之人叫走,离开前他让二人先四处看看,一会儿再来寻他们,又反复叮嘱吴欠不可惹事。
送走表哥,吴欠便如脱了缰的野马,跑跑跳跳地冲在前面,见麦高不紧不慢的坠在远处,便边跑边回过身来大声喊到“高高,你快着些,前面似乎有人在表演功夫,我们快去看看。”
吴欠回身同他话也没有放慢脚步,一个不心迎面便撞上一人,忙道“对不住,对不住,我没有看到,实在对不住。”
他撞到的是一个白衣少年,少年听了他的道歉并不满意,怒道“我这么大个人你看不到,你是瞎吗。”
他言语难听,吴欠自是不甘“你怎么话的,我只是不心,也和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白衣少年冷笑一声“不想怎样,你这没长眼的下等货色,我要你下跪向我道歉,不然要你好看。”
听到二人争吵起来一伙白衣少年便围了过来,麦高见状怕吴欠吃亏也赶忙走了过去。
这群白衣少年围上来便对吴欠言语讥讽,纷纷指责什么平民子不知礼数,什么缺少家教,什么蠢笨如猪,甚至是些侮辱家中长辈之言。
白衣少年见自己这边人多势众更是洋洋得意,“你今日要是不给爷磕头赔罪,我让你在这商学堂混不下去。”
吴欠被挤兑的满面通红,他本就不是个能忍的,又仗着自己有几分身手,跳起来一拳便砸到这叫嚣的正欢的白衣少年面门之上,顿时那人鼻血横流,众人见状更是嘈杂,对吴欠推搡起来。眼看吴欠挽起袖子就要大打出手,麦高快步上前,将吴欠拦在身后,道“我的朋友也是无意的,已经给这位道过歉了,他打人虽是有错,但诸位言辞也太过了,大家都是同窗,还望各位得饶人处且饶人。”
众白衣少年对麦高的劝根本不理,颇有不依不饶的意思,不断吵嚷着要找司纠,绝对不能轻饶了吴欠,必要让他付出代价。
麦高在吵闹的人群后方看到了邵青,旁边站着的正是邵宁,这二人都意味深长地看着这边的热闹,面上带着自得的笑意。麦高心下一凛,此番恐怕不是什么误会,想来倒是自己连累了吴欠,今日之事恐难善了。
心里有了谱,麦高便也不再好言劝阻,强硬地道“找司纠也不是不行,监理院的师长们最是公正严明,就算我朋友有错在先,但是诸位的言语辱骂也着实让人不耻,难道这就是高门大户的教养不成。且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上跪地君师,下跪祖宗双亲,你们非让吴欠下跪道歉,难道自比地君师不成,既如此确实是要让监理院的师长们裁决一二了。”
麦高的一席话让众少年僵在当场,见状,后面看戏的邵青上前几步,微微一笑道“大家都是同窗,何必如此,慈事也无需叨扰师长们,既然麦兄愿意帮自己朋友出头,那我们也就不论之前对错,比试一场,愿赌服输。麦兄以为如何?”
麦高心下暗忖,正戏来了,便道“哦,那邵兄以为该如何比?”
邵青笑着看向麦高二壤“一个月后就是商学堂一年一度的大比,如果麦兄可以在大比中胜出,此事便罢了,若是输了,二位需向我这位朋友赔罪,并离开商学堂,麦兄以为如何。”
麦高听了心下存疑,商学堂的大比是什么,他完全不了解,又涉及到退学慈大事,他不得不慎重。吴欠也在身后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不可轻易答应。
邵青见他犹豫,又道“商学堂的大比,比的是经商之道,麦兄既是能在商学堂考试中夺得头名的大才,想来区区大比应该也是不在话下,不过如果麦兄不愿,我们也不强逼,就按照我这位朋友的,下跪道歉,我们虽比不得地君亲,但教教你这位朋友为人之道,自比师长还是可以的。”
周遭的白衣少年们哄堂大笑,不少人叫嚣着“对,对,跪下道歉,叫老师。”
麦高闻言,心下微定,要是比琴棋书画和骑射,他是完全没有办法,但是这大比比的是为商之道,麦高却是不怕的,于是便不慌不忙地道“我倒不是不愿意参加大比,只是这赌约,我们输了便要赔罪退学,你们输了不痛不痒,邵兄的公平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如此‘公平’也不知是否邵兄的家学渊源。”
这话就颇重了,邵青怒道“你待如何?”
”我以为输的一方向赢的一方赔罪,并离开商学堂,这样才公平。我这边自然是我和我兄弟,只是不知邵兄出了这个头,你那边是不是包括在场的诸位同窗呢,毕竟刚刚我看诸位都很是同仇敌忾。”
周围的白衣少年均是微微一滞,面上都不太好看,赌约涉及到退学,这就有些严重了,谁都不想随意答应。
麦高又道“既然诸位赌不起,那也就无须再多言。”
白衣少年们互相看了看,最后齐齐把视线落在邵青身上,看来隐隐以邵青马首是瞻。
邵青略一沉吟便道,“麦兄如此胸有成竹,这倒也不是不行,既如此我们便击掌为誓,正好今日就是大比报名之时,我们这便去吧。”
麦高微微摇了摇头,笑道,“击掌为誓还不够,诸位刚刚的言行,实在很难让人相信是中诺之人,既是要赌,还是需有个见证,也不用麻烦旁人,我们就将赌约立于纸面,在伙房门口张贴七日,让来来往往的学徒都做个见证,你看如何。”
话到此处,邵青暗脑麦高这厮心思诡秘,但骑虎难下,也不得不答应对方的条件,不然岂不是自己怕了。
众人遂借着旁边社团的桌案立好字据,都各自签上名字,麦高见邵宁并未上前,便喊住他,道“邵宁兄怎还不签,你怎么也算邵兄的身边人,怎可不一起。”
邵宁略有犹豫,但看着邵青眼中的威胁之意不得已走上前来也签上了名字。麦高又让他们多签了两份,众人本是不愿,麦高便道“伙房门口风吹日晒,万一文书有所损毁,没能挂满七日,我们也好有个备份,免得到时大家麻烦。”这番话直接断了邵青他们毁掉文书的可能。
众人愤愤地又按照麦高的要求签好文书,也不耽搁,便追着他一起来到了大比的报名处,麦高登记好后见邵青并没有报名,便又问道“邵兄不参加吗?”
邵青笑道“商学堂里的师兄人才济济,我不像麦兄,有信心技压群雄,我只当个看客便好。”一番话又给麦高拉了不少仇恨。
“既如此,那便这样吧”麦高也懒得再和他废话。
“我们就拭目以待,看麦兄是否还能继续好运了。”邵青言罢便率领着一众白衣少年离开了。
这时吴凡匆匆赶来,他问明原委,叹到“高高,你冲动了。”又对吴欠教训道“欠欠,你须知商学堂不比家里,你的脾气是要收一收的,这样冲动倒是连累了高高,实在不该。”
麦高忙道“凡表哥,不怪他,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反而是我连累了欠欠。”
又道“凡表哥也不必过于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今日就算圆过去了,他们还是会再找机会找我麻烦,还不如就借着此次机会教他们个乖,免得以后麻烦。不这些,你且与我详细讲讲这大比的内容和规则吧,弟仍是一头雾水呢。”
吴凡叹到“也罢,今日已经闹成这样也不要再逛了,你们且随我回去,我与你们细。”于是三人结伴,向吴凡的号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