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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剑辰与流年一前一后走在幽静的山路上,微风相随,鸟鸣相伴,兄弟俩边走边聊着什么,走着走着,忽然看到一身着草绿色衣裙,身段灵巧的女孩儿从山上奔了下来,如一阵绿色飘花落在了剑辰面前,然后深施一礼,“千岁,公子,奴婢正奉太妃之命去寻,没想到在半路碰面了,太妃有要事要与二位相商。”女孩儿声音甜美,面容清秀,剑辰一眼就认出了这正是冷红绡的贴身丫头絮儿。
少顷,兄弟二人与絮儿就来到了独孤道观,直接去了后院。
此时冷红绡正坐在院落的树荫下面,面前的石桌子上摆着茶壶茶碗,对面坐着的是其子独孤靖海。
“伯母安好,王兄安好。”剑辰与流年到了母子面前,急忙见礼。
冷红绡静静的扫了兄弟二人一眼,指了指挨着独孤靖海的两把椅子,淡淡道;“你们坐吧。”
这兄弟二人就挨着独孤靖海坐了下来,丫鬟絮儿给他们奉了茶就站在了红绡的后面,手扶着红绡的轮椅,眼帘低垂。
茶罢搁盏,剑辰抬眼望了望对面轮椅里一脸安然的红绡,“伯母让絮儿去寻我们二人不知有和吩咐?”剑辰不动声色的问,目光落在了手上那空空的茶杯上。
红绡把目光落在了自己儿子身上,“靖海把帖子给剑辰。”听到母命,靖海忙从怀里把一个红帖子拿了出来,递给了剑辰,“剑辰这是独孤门下的弟子刚刚送来的。”靖海面带严肃道。
慕容剑辰拿过了帖子,急忙打开,定睛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有想到端木天佑会阴魂不散。”剑辰面色微寒,手捏着那帖子,目光如炬,他以为火龙帮一别对方应该死心了,没想到——按照江湖上的规矩若有人要来独孤岛拜访冷红绡或者独孤王就必须提前写拜帖送去所在地方独孤岛的分舵,后由独孤门下弟子把帖子送至独孤岛。
流年闻听剑辰所言,心中一紧,可面淡依然,“兄长莫急,这端木天佑一行人是来岛上拜访伯母的,这独孤岛这么大想寻一个人也非易事,再说伯母和王兄会有办法应付的。”流年知剑辰此时略显恐慌的心情,忙暖言安慰之。
“剑辰,我觉得即使你们见面了,只要你公开自己的身份,我想哪端木天佑也就不会在穷追不放了,毕竟我们是上帮,而他们南岳是下帮,他应该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影响了我们两国的关系,再说你已经让梧桐伤了慕容家的户籍了,她就是慕容家的人,那么端木天佑也不敢如之奈何了。”独孤靖海端着茶杯测验看着一脸冷峻的剑辰一本正经道。早在知梧桐怀孕时剑辰就给京城去了一封信,让宗政思把梧桐加入慕容家的户籍,虽自己美给梧桐一个名分,可现如今梧桐的的确确是他慕容剑辰的女人,他们慕容家族的成员了。
剑辰双眉微微拧,凌厉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手上那红如鲜血的拜帖,脑子在飞速旋转,商议着应对的策略。冷红绡云淡风轻的注视着剑辰,在独孤靖海话音落下时她微微点了点头,“靖海说的不错,剑辰你应该去面对这些,他之所以还不放手就是认为你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江湖人而已,若他知你奶大正储君就不会在纠缠了,我估摸着他们还有十天多就能到达,若那时候你还在岛上就出来和他见一面与之做个彻底的了断,端木天佑不会那么的不识时务的,为了一个女人和我们大正对着干是一件愚蠢的事。”一丝高傲的表情掠过了红绡那评价的脸庞。
流年扇轻摇,在细细的捉摸着红绡与独孤靖海的一番话,扇子轻轻的一合,表情淡然的直面剑辰,“兄长,我赞同伯母与王兄的话,不过我派人打听济南知府押送生辰纲的事,一旦查清了生辰纲运送的日期,你就必须离开独孤岛,因而与那端木天佑未必会相见,不过即使不相见我也想你的身份亮出来,好彻底斩断对方的念头。”一丝冷光掠过流年那温润的脸。
慕容剑辰想了很久,手上的拜帖却已被他揉搓成了一团,手一松,随之落地,一股清风掠过他的指尖,吹散了他手心里的汗水,终于他把心一横,做出了最终的决定,“南越小儿想与本网抢女人,未免不不知天高地厚了,但愿那厮不是一蠢货。“一股杀气在眉宇之间微微泛起,如玉的脸上冷光烁烁。
……
花园的凉亭里世子夫人周玉娇正坐在里面做着针线,丫鬟翠翠就在一旁伺候这,梧桐想来亭子里歇歇脚,正好就给遇见了,“梧桐姑娘快请坐。”周玉娇见梧桐来了连忙起身让座,梧桐见玉娇小腹凸显,衣着宽松,婉丽的颜上带着浅浅的笑,见她手上捏着的是一未成形的小衣服,梧桐料想这一定是给她腹中骨肉所做的,不免有些小小的动容,“玉娇夫人你快坐下吧,你身子不变何必站起。”梧桐忙伸手扶着玉娇坐在了原处,而自己坐在了对面。
“我听说姑娘昨儿病倒了,看姑娘面色依然不太好,是不是还没好利索啊。”玉娇仔细的观察者梧桐的面色关切道,梧桐摇摇头,笑道;“我没事了,我者身子就是不争气,三天两头的不舒服,我看玉娇夫人在做衣服,给腹中孩子做的吧。”梧桐的脸上略带着浅浅的艳羡之情。
玉娇一脸幸福的点点头,眼睛落在自己手上那已经做了一半的小肚兜上,柔柔道;“虽不知是男是女,可还是想为他做点儿什么,现在已经有胎动了,觉得为肚子里的孩子做事真幸福,过一两个月姑娘的肚子也现出来了,而且也会有胎动了,那时姑娘也能体会我此时的心情的。”
幸福之花在玉娇的脸上缓缓绽开,梧桐的手下意识的放在自己还甚是平坦的小腹上,一股暖流穿过了心房,“也许吧,不过世子对你那么体贴,我想他也一定是一个好父亲。”梧桐忘不了那日看到独孤云山扶着玉娇漫步花园的画面,此后同一个时辰自己都会有意无意的在原处看却都能看到他们夫妻幸福的身影。
说到自己的丈夫玉娇的脸上掠过了一丝小女人的那种骄傲,但马上就平复下来了,“姑娘说笑了,皇叔也是一股难得的好男人,他对女人也甚疼惜的,且皇叔二十多岁了也未有子嗣,我想他对姑娘或者对孩子一样是宠爱有加的。”
梧桐听来这就是对方虚伪的安慰,一丝无奈何苦涩路过了脸上,“他是好男人,可却不会为我这么一股替身浪费真心的,玉娇夫人不会体会身为她人替身的那种屈辱和无奈的。”梧桐幽幽道,随之眼帘低垂,衣服往事不堪回事的伤情。
“姑娘想多了,皇叔是储君,肩上的担子甚重,故不能入寻常男人一般给予身边人那么多的爱,可我能看得出来皇叔确实是在乎姑娘的,姑娘应该敞开自己的心扉,我听说姑娘已经忘却了过去,那么就应该好好的和皇叔在一起,然后与他一起迎接孩子的出世,这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周玉娇面对梧桐的伤情忙笑着安慰,她知梧桐是一心细之人,故而说话的时候也特别的谨慎,生怕说错了什么。
梧桐和玉娇说了很多,主要是围绕怀孕的事,觉得自己有些疲倦了方才散去。
来到院落里却发现四处甚是安静,树上的蝉都没了声音,偶尔的响动就是风过叶向,梧桐静静的走进了院落,她想这会子紫鹃和晴雯应该从外面回来了吧,她们和梦瑶还有玲珑一起去看独孤云山和上官科鄙视剑法了,自己没随去,这才在花园散步看到了周玉娇。
慕容剑辰怀来很久了,因关于端木天佑来独孤岛的事让他甚是不快,此时他正坐在房间的靠窗位置,面前的桌案上放着笔墨纸砚,精致的宣纸铺在面前,一根毛笔紧握在手,冷峻的目光直视着纸上自己刚刚写下的几个字,嘴角微微上翘,带出了一抹骄傲来。
梧桐不声不响的走进了房间,看慕容剑辰独坐窗前,故而没去打扰,她细微的脚步声还是惊扰了表情专注的剑辰,剑辰把笔直接插在了笔筒,缓缓的转过身来,“你过来。”剑辰命令欲往里屋去的梧桐,梧桐微微一愣,蓦然回首,表情淡然的问;“王爷叫梧桐过去有什么吩咐吗?”梧桐最讨厌他用哪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对着自己,每每这时她都会用自己的桀骜不驯来向他的威严发起挑战。
面对梧桐那淡然的态度,剑辰觉得甚是不悦,为什么她总是对自己如此的冷淡,她总是在挑战者自己的极限,剑辰怒起,:“本王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哪那么多废话。”剑辰的表情越发的冷硬,话语里透着那么一股子不可抗拒的威严。
梧桐没有再说什么,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缓步来到了剑辰面前,“看本王写的字如何?”还没有等梧桐反应过来,剑辰一伸手就把她拽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往怀里轻轻一拉,梧桐无力的坐在了剑辰的怀里,顿时一股热流用过,梧桐欲挣扎,“别动。”剑辰命令道,抱着她的手加了一点力度。
梧桐扫了面前纸上的那几个字,“谁与争锋”四个大字笔力苍劲,字如其意霸气,狂傲,然却也不失潇洒,俊逸,往往字如书写者,这四个字就如同慕容剑辰,有着君临天下,唯舞独尊的霸气与冷傲,却也有着平常人的温暖与一文人的潇洒,儒雅。
“爱妃这字如何?”梧桐在专注的看着面前那字,而剑辰却在专注的看着她,在剑辰的眼里梧桐无论何时都是那般的清雅脱俗,她虽美却不妖,梧桐缓缓的把目光收了回来,侧身一脸淡然道;“字如其人。”剑辰只想从梧桐这儿得到褒奖,奈何她却如此淡漠的说了这么四个字,到底是肯定还是否定让人不得而知,所有人看了他慕容剑辰的字都是大大的赞赏,从没有一人肯吝啬其赞美之词,只有她梧桐,“你这到底是何意,好还是不好?”剑辰手指轻轻的绕过梧桐的发丝,面色合欢的望着她,梧桐淡淡一笑,“我心中的千岁是一甚自信之人,这会子是怎么了,”梧桐的语气依然是不冷不热。
“你怕本王吗?”剑辰凌厉的目光里掠过了一丝复杂,梧桐双眉一挑,嘴角上扬,像是在嘲弄,“我怕王爷作甚,王爷又不是索命的无常鬼,王爷问这个问题真好笑,当日您的王妃那么的嚣张,甚至鸣人打我我都没有一个怕的念头。”
剑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的吐了出来,面对怀里这个让自己无从捉摸的女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她应该是不怕自己的,无论在床上还是在生活里她都在挑战者自己的威严,她看似柔弱,实则内心坚强,这样一个柔韧的女子却形如一本让人难以读懂的书,这需要用多久才能读懂,是一生一世吗?若是如此,他愿读她一生一世。
“既然不怕我为什么就不肯正眼看着我,你的眼神一直在闪躲,为何?”
梧桐咬了一下嘴唇,眼帘低垂,她也不知自己因何不敢与他相对视,每一次的相对自己的心都会痛,每一次自己想全心全意的靠近,然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阻止,误以为靠的太近,会失的更多。
梧桐也想和自己的心赌一把,从今时今日起自己不要在顾忌内心深处的那个声音,为了自己腹中的孩子自己去赌一把,然后全心全意的爱一次,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那紧闭的心门还是不能够彻底的为他而开。“剑辰你不要在问我了好吗?我很累了想去休息了。”梧桐说着欲去挣扎,然而不知何故眼泪不争气的划过,心中有太多的话想对他言,奈何却不知从何说起,因而泪几行。
面对梧桐突然的盈盈粉泪悄悄落,剑辰有些慌乱了,女人的哭泣自己不是第一回见,可是她的泪落却是那般的楚楚动人,惹人心怜,“爱妃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你这一苦我的心都乱了。”剑辰忙用手为梧桐把泪拭去,“剑辰我既然不配得到你的爱情,那么我希望无论沧海桑田你都能够像现在这样温柔的对我,即使没有爱情我也知足,还有好好的对待我们的孩子。”梧桐此此刻脱下自己那一层石头的外衣,赤条条的脆弱露在外面,还有那对爱的渴望,对家的向往。
面对梧桐深情的话语,剑辰只觉得心中热流涌动,这么久了她第一次说需要自己,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显得如此柔弱,原来她不是无视自己的存在,她更没有自己的想的那么坚强,原来自己真的不够了解她,她吧自己包裹的紧紧,也许是害怕再一次的受伤,毕竟她内心深处还藏着一个让她心碎的男人。
“爱妃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一定会好好的宠爱你,还好的爱我们的孩子的,一定要相信我。”话音落,剑辰就用自己火热的双唇封住了梧桐欲张的嘴,他的吻依然是那般的深沉,急促,炽热,仿佛要把一切的空气给夺走似的,在他炽热的吻里梧桐依然显得那般无助,慢慢的她闭上了那挂着粉泪的双眼,全心全意的享受他给予自己的温柔,只待此刻能够地久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