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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恨透这个世界,因为要离别。
沙滩上,流年与独孤靖海,司徒红梅,独孤云山夫妇,还有独孤梦瑶等人站在一起,他们静静的注视着走向甲板的剑辰,梧桐,上官科他们一行人,痴心自古怕离别,奈何离别终究难逃。
慕容剑辰与梧桐一前一后的走上了甲板,随之上官科,紫鹃还有随行的十几名护卫也陆续上了甲板,他们乘坐的还是来时那条船,来时欢心别时伤。
梧桐静静的看着岸边沙滩上的众人,她眼中的流年依然是白衣胜雪,长发随风,手拿宝扇,一脸风轻云淡,玉树临风,形如天外神,身边的独孤梦瑶却在拿着手帕泪,这个平日里看似大大咧咧的小丫头,可却遇到了离别时也难免泪珠纷。
“八皇叔,梧桐姑娘,我们京城见。”独孤梦瑶一手攥着手帕,而另一只手在挥动,她扯开嗓门儿大声的喊着,而声音里还能听到眼泪。
梧桐的眼眶儿早已湿润了,她努力让自己不哭,不哭,奈何却止不住的泪珠滚滚,她冲着梦瑶招招手,“郡主,我们京城见,你答应过的等你皇叔生辰你就京城的,不许失言,不——”此时梧桐再也说不下去了,泪如雨下,单薄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你也要记得常常笑,为了你,为了皇叔,更为了我的小弟弟。”
慕容剑辰也是一性情中人,可却强作镇定,目光落在了用自己同手同脚的弟弟身上,充满深情的祝福道“大家保重吧,流年代替我给伯母问安。”
流年冲剑辰挥了挥衣袖,那一挥,白色的衣袖形如一团雪花在风中绽开,“兄长放心,一路顺风,替我好好照顾母后还有皇兄,中秋节我会回京的。”
“王兄,王嫂,云山,玉娇,梦瑶,你们也好好保重,来日方长,我们后会有期,流年就麻烦你们了。”接着剑辰冲独孤靖海他们一家人抱了抱拳。
独孤靖海等人也忙冲剑辰一抱拳,“剑辰保重。”“皇叔保重。”
目送亲人去,萋萋满别情。
船缓缓的开动了,距离岸边的人缓缓的远去了。
梧桐把头伸向窗外,她甚是担忧,害怕自己再次晕船,再被折腾一次,可世上的事不是因为你害怕就不会发生的,行了不远梧桐就开始难受,就觉得头晕目眩,肠胃翻腾,甚是恶心,随之脸色慢慢的苍白起来,“你又晕船了?”剑辰一直专注的看着梧桐,见她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故就知她顶是晕船了,方询问之,梧桐点地图,“是啊。”她的表情看上去越来越难受。
慕容剑辰看了看一旁低头不语的上官科,“千岁,属下想给梧桐点了睡穴,让她昏睡那就不用遭受晕船之苦了,您看如何?”剑辰的目光刚刚落到科身上,科就抬起了头,态度严肃道。
剑辰想也没想就说那好啊,你怎么不早说啊,快给她点了,话音落剑辰不由分手把梧桐揽在怀内,然后转头示意科动手,上官科伸出了大拇指瞅准了梧桐的睡穴处,然后猛的一点,梧桐的头立刻歪在了剑辰的胸前,眼睛缓缓而闭。
慕容剑辰紧紧的搂着处于昏睡状态的梧桐却也是思绪万千,看到她安静睡去不用忍受晕船的折磨是安心的,然看到她睡着时依然皱起的眉却是复杂的,她皱眉的样子是那样的让人心疼,而她皱眉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他灵魂深处的那个男人,苍白的脸色慢慢的恢复了光华,可却依然挂着泪痕,她总是这般的多愁善感,眼泪仿佛是她在人世间唯一的代言。
船依旧在缓缓的前行着,船舱里一片安宁。
佛说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瞬,可忘却一个人却需要一生一世。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海风过处广阔无边的海泛起了层层波浪,那翻滚的巨浪让人观之就难掩心潮澎湃。
简陋的木船之上,端着一位形容冷峻,一眼杀气的黑衣男子,他的身边坐着两个女人,一个年轻貌美,一个徐娘半老,男子默默的盯着波浪翻滚的海,船在缓缓前行,冷目清扫郎策的风景,却是船在前行,岸在后退,偶尔有几条小船从身边经过,却也如沧海一粟,甚不起眼,突然间一艘大船从自己身边经过,那是从独孤岛方向行驶过来的,那艘大船船舱是房屋模式的,外观甚是华美,华贵却也不失典雅,一看就知定是富贵之人所乘,看着华丽的船舱就可料船舱里坐着的定不是寻常布衣。端木天佑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华丽的船与自己的木船擦肩而过,眼看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可自己却还不舍把目光收回。
世界上有一种悲伤叫做擦肩而过不相见。
独孤梦瑶没有随着流年等人回到王府,而是带着丫鬟玲珑在海边散步,玩耍,突然看到一条木船靠了岸,随后从哪木船上走下了仨人,一男二女,梦瑶目光落在了那男子身上,走下的男子看年岁也就个二十上下随,风华正茂时,玉树临风面如冰,举止尊贵气不凡,威严外露不可犯。
“你们仨是干啥的,来我们独孤岛作甚?”梦瑶几个箭步窜到了仨人近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端木天佑双脚刚刚落在沙滩之上,却看到了一侧奔来了一衣着华美且长相婉转的女孩儿伸手拦住了自己的去路,故而甚不悦,冷媒微跳,冷道;“小丫头快让开,本公子来独孤岛是要见太王妃的,胆敢拦路别怪本公子翻脸无情。”端木天佑最看不过有人在自己面前放肆了,一小丫头居然来拦自己的去路,顿时怒火难熄。
楚楚和镀铬月娘也在打量着这个长相俊美,甚是乖巧的女孩儿,“请问姑娘可是独孤王府之人?”楚楚缓步来到了梦瑶面前,一脸客气道。楚楚对于独孤岛还是了解的,独孤岛虽是一武林世家之地可岛主毕竟是帝王家人,独孤王乃大正皇朝的郡王,故而对面前的梦瑶甚是客气。
镀铬梦瑶耸了耸肩,莞尔一笑,露出了两行贝齿,“不错,我就是王府的,怎么了,你们想见我奶奶必须先过本姑娘这一关。”她依然站在远处做出了此路是我开,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的架势。
仨人闻言顿时就是一惊,面前这个名不见金砖的鲁莽丫头居然是郡主,镀铬月娘和楚楚急忙给梦瑶行礼,“原来是郡主,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赎罪。”而端木天佑却依然一脸冷色,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镀铬梦瑶见月娘与楚楚对自己还算客气,可唯独面前的黑衣男子甚是无礼,她很不卡新,然朝后退了几步,单手点指端木天佑的鼻子,喝道;“她们俩都给我行礼了,你小子为什么不,真是不识抬举。”端木天佑张这么大还是第一回被人指着鼻子骂,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一个箭步窜到了梦瑶面前,猛地一伸手想去救助梦瑶的手腕想给她点儿颜色,奈何梦瑶比泥鳅还要滑,端木天佑扑了几次都是一个空,“还猖狂的小丫头啊。不知好歹,胆敢骂本王,岂有此理。”端木天佑面色阴沉,见梦瑶与自己在周旋,他不甘心就这么放了梦瑶,两个人闪转腾挪的斗在了一处,谁都不能够把谁如何,而端木天佑往旁边闪身时不慎放在怀里的画像掉了出来,落在了沙特上梦瑶眼尖,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把那画儿从沙特上捡了起来,定睛一看,大吃一惊,那画上花的是梧花满枝,一女子在梧桐树下弹琴,她的身上还裸着梧桐花,旁边写着镀铬梧桐四个大字,“你怎么有梧桐姑娘的画像?”梦瑶举着那画儿一脸惊讶的问道。
端木天佑闻言顿时警觉起来,一边伸手抢画儿一边面无表情的问;“你认识梧桐?她现在何处?”
“当然认得了,不过你得跟我说你和她什么关系我才能告诉你她的下落。”镀铬梦瑶拿着那画儿身子转来转去,形如翩翩起舞的彩蝶,就是不让端木天佑抢到手。“梧桐是我的王妃,我奶南越二王端木天佑,快告诉我我的王妃何处?”端木天佑仿佛看到了希望。
镀铬梦瑶听罢,哈哈一笑,笑的是那么怅然,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双眉宛弯成了月牙,两只大眼睛也因笑而眯成了一条线,胸口在微微起伏,杨柳细腰微微扭动着,样子着实撩人,,“你笑什么?”端木天佑被梦瑶这莫名其妙之笑而恼羞成怒。他眼睛却始终不离开这个如精灵一般的丫头。梦瑶平复了一下心情,道;“你的王妃,我呸,梧桐是我们大正皇朝的宁王妃还差不多,你还不知道吧她可是我剑辰皇叔现如今最宠爱的女人,你小子胆儿可不小居然敢我皇叔抢王妃,梧桐——”“梦瑶住口。”梦瑶的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然被一个威严的声音一声断喝,梦瑶急忙闭上了嘴,蓦然回首却看到一道白光闪过,随之就来到了自己的面前,断面图天佑他们闻听梧梦瑶此言就是一愣,这梧桐怎么会是大正宁王的女人?“九——”梦瑶的那个叔字还没出口然被被制止了,“你一边去。”梦瑶从没有看到过自己的九皇叔如此凶过,此时的流年一脸严肃,面如冰雪,二目如刀,双眉微立,手上的逍遥扇打开着,而三十六根弩箭却已露了出来,每一根弩箭都透着夺魂之光。
端木天佑和独孤月娘,楚楚看突然到来的流年就是一愣,来到近前方才确定,他依然是绝代风华,倾国倾城,只是没有了印象里的那一份温婉而已。
“水流年你来的正好,本王正找你。”端木天佑一看流年再次,早已是怒发冲冠,啥题疼痛,青龙剑早已抽了出来,阳光之下那剑华如瑞雪,冷如天月。
流年冷傲的一笑,那一抹冷笑形如寒冬盛开的雪莲,美而高华,手里的逍遥扇微微一晃,光彩夺目,冷风潇潇,“端木天佑你真有本事居然来到了我独孤岛,你是来送死的吗?”话音落时流年眉宇之间一团杀气,寒冷刺骨。
梦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惊的目瞪口呆,她拿着梧桐的画像在流年身边发呆,平日里温婉如风的九皇叔此刻却是面寒如冰,满眼杀气,而在看哪气质非凡的黑衣男子却也是一栏冷酷,杀气腾腾,他身边的女子同样是杀气甚重。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梦瑶揪住流年的袖子娇声询问,流年缓缓把梦瑶推开,语气柔和了些许,“梦瑶这不关你的事,你快回家。”“我不。”梦瑶撅着小嘴娇嗔道。
流年拍了拍梦瑶的肩膀,“快回家,听话,不然我和你八皇叔就不喜欢你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回去告诉你。”梦瑶无奈只好心不甘情不愿道那好吧,我走就是了。
流年见梦瑶走开了,放恢复了最初的冷色,“端木天佑我今日也不想瞒着你了,你所说的那个水剑辰正是大正皇朝的储君宁王慕容剑辰,梧桐就在她身边,已经随她回京去了,我若猜的没错刚刚你们是擦肩而过的。”流年一脸傲气,居高临下的姿态与一脸冷酷的端木天佑相对,虽然流年看不到对方的愤怒表情,可他能够听得到,感受的到。
端木天佑闻听此言,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结合者自己刚才看到的那大船,还有梦瑶刚才的话语,以及自己对慕容剑辰的印象,知慕容剑辰不光风华绝代,而且气质非凡,有着君临天下的气度,他果然非等闲,原来自己不是在跟一个男人争梧桐,而是和一个国家,刚刚自己就合梧桐擦肩而过奈何却不相见,为什么会这么残忍?端木天佑心中涌起了深深的悲情。
端木天佑故作镇定,冷冷一笑,“哈哈哈,水流年你在跟本王说笑不成?你大正皇朝最重视血统,他慕容剑辰怎会要一个妓女,你不是能掐会算嘛,那梧桐的出身你应该清楚才是。”
流年脸上带出了一优美冰冷的花,他扇子微微一合,“信不信由你,几个月之后梧桐若生产,我大正皇朝自然会给邀请各国来道贺,到时候二王千岁可以亲自去王府验证,二王是一聪明人,为了一个女人和宁王作对不值得,和他作对就等于和大正皇朝作对,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三位还是请回吧。”
“水少侠你究竟是什么人?”独孤月娘眼望着一脸傲寒的流年,此时的流年不在是一个闲云野鹤的江湖散人,他面带威严,形如一高高在上的君主,只远观而不可侵。
流年双眉微一挑,高傲的一笑,“我就是一江湖散人,一个瞎子而已,自幼在独孤岛学习武功,因和宁王千岁长相相似,所以结实,成了莫逆之交。”他说的轻描淡写,从而推开了自己真实的身份。
端木天佑与楚楚和独孤月娘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流年,世界上怎会有长的如此相似之人?
端木天佑提着宝剑跳上了木船,“千岁,我们不找梧桐了。”独孤月娘焦急追问。
端木天佑站在船头,怒目圆睁,对岸边飘然如仙的流年道;“水流年,替本王告诉慕容剑辰,谁让我一时不快我就让他一世不快,本王不怕什么上帮,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这笔账我会讨回来的,”画中透着刺骨的仇恨与誓不罢休威胁。
流年嘴角微微一翘,带出了一抹不屑,“为了一个女人就不顾两国百姓安危,二王可真是愚蠢啊,若说夺妻之恨应该宁王恨端木王爷才是,梧桐怀了慕容家的骨肉,而且已上了慕容家的户籍,就是慕容家的人,你却还在苦苦纠缠,若说可恨君若第二无人第一,还有你要相信缘分两个字,你和梧桐缘分太浅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何必苦苦纠缠本不属于你的东西,从而错过了路上最美的风景。”
端木天佑哪里能够听到流年的一番苦苦相劝,他从怀中掏出了一直飞镖,瞄准了流年的位置,然后一抖手,非标就直直的飞了出去。
流年袖子微微一抖,随之往端木天佑方向一甩,那飞镖就顺着原路返回,直直的超天佑面门而来,他不敢怠慢,急忙闪躲开来,一伸手把飞镖给接住了,“二王千岁打暗器的功夫还有待提高啊,等你连上十年二十年在和在下比试吧。”流年一脸狂傲道。
“水流年你狂,告诉慕容剑辰如果不把梧桐送回南越就等着沙场上一绝高下吧。哼。“端木天佑充满生气道,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坚决,掷地有声,随之缓缓的转过身去,示意追上来的楚楚开船。
小船缓缓的朝来时方向而去。
流年站在沙滩上停留了许久,许久,双眉微微锁起,隐约之间感觉到了一丝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