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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忍九喊他,跟他目光接触才能让自己安心,“我很开心,我终于有了和师父一起的回忆,只有我跟师父的。”
他看着她,想问,我们之前不是有很多么?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
只是沉默的抱着她往前走,她的血染脏了他的衣服,甚至染红了他的手,一滴滴血随着他的脚步滴在沙漠当中,很快便没了痕迹。
左息九感觉自己眼眶有些涩涩的,许是风刮的吧。
可是心里莫名的难受,明明刚刚还很舒服的,看着她挡在自己面前,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逃跑,看着她为自己而战,一切都让他觉得新奇,新奇之中带着对她的浓浓的感情。
那种感情来得自然,水到渠成,让他恍然大悟,醍醐灌顶,感觉这十年原来如此!尽管有些陌生却并不讨厌,甚至还很欢喜。
可是,他能骗自己多久呢,从一开始她只要乖巧他便满意,到后来哪怕她乖巧他仍然不满,他错了,他知道人是贪婪的,却没想到自己也这般贪婪。
他不要她的心口不一,不要她的面从腹诽,也不要她的阳奉阴违!
他要的是她打心底的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属于自己!
他错了,他在意她的欺骗,就算有遮的能力得不到还是得不到!
“师父师父,周风意的剑!剑!”忍九看着左息九完全不理自己,就那么往前走,有些急。
左息九停下了脚步,看着不远处的剑,沉默了片刻还是拿了起来。
忍九笑的更开心了,只是慢慢没有了意识。
左息九这才低头看着她绝美的容颜和身上的狰狞伤口。
刚才,她是可以不受赡,但是自己却着了魔般的想知道她会为自己做到何种地步,哪怕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在她的真真假假当中主动迷失,却又因为这迷失感到愤怒。
太阳缓缓升起,原来是这般具有希望,他第一次注意到清晨的太阳。
已然升出的太阳,赶走了北漠夜晚的森森凉意,给这一眼望不到边的茫茫大漠添了一份暖意和热闹。
左息九停下脚步,想着她定是会喜欢这样的场景的吧,广阔无垠不至于荒凉,温暖热闹不至于喧嚣,她定是会喜欢的。
她的喜好自己明明一清二楚,他们分明是最熟悉的两个人,他清楚她的一切伪装,却还是一步一步陷了进去,让他未曾察觉,等到察觉到为时已晚。
或许是自己不想察觉,一边痛苦清醒一边自我欺骗,她痛苦么,自己又何尝不是!
可是她的痛苦可以解脱,自己呢?她若不愿那便永不超生。
低头看着她安静的容颜,左息九慢慢俯身吻了下去,眉眼中带着苍凉痛苦,动作极为温柔,从未有过的温柔,也是忍九在五岁以后从来没有过的被温柔相待。
这一吻极长,原来,有的话多了便成了真的,他想要她,她的全部……
忍九醒过来的时候外面色已经暗了,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三,在左息九身边少有这么长的昏迷时间。
闻了闻屋子里浓浓的药草味道,忍九皱了皱眉,喉咙有些干渴,想要起身倒点茶喝,便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忍九抬头便看到左息九有些惊讶的目光,但是他很快恢复平静,将她扶到床上给她倒了一杯水。
看了一眼门口气息诡异难测的男子,蛰教的人?有些熟悉,但是她好像不认识啊。
左息九看到忍九竟然盯着别人看那么久,一时有些不爽,掰过她的脸,就将水喂到她嘴里,“阴缺,你可以走了。”
忍九恍然大悟,原来是蛰四使之一的蛰阴吏——阴缺。
不对啊,他不长这样吧,忍九记得不久前见过他,是一个气息阴冷的美男子啊。
看到忍九还在走神,竟然都没发现自己的变化,左息九就直接将杯子收了回来。
忍九不解,疑惑的看着他,“师父怎么了?”
左息九平静地看她一眼,当着她的面就将杯中的水给喝了,然后优雅起身离开,只留给了忍九一个潇洒的背影。
忍九:“???”
动了动身子,发现没什么大碍,干脆自己起身去倒了一杯,诶?清水?不是茶么?
忍九甚至还愚蠢的掀开茶壶盖看了一眼,的确什么都没樱
她有点疑惑,也似乎有点明白刚才左息九的反应了。
左息九走在庭院里,这个院子就像是平常大户人家的院子,怪石假山,亭榭清湖,别有风味。
“阴缺,她刚刚为什么看你?”左息九的语气微冷。
阴缺:???
我冤枉啊!
“属下不知,或许是觉得属下陌生。”
左息九停下,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阴缺,然后满意地收回目光,很一般嘛!
阴缺被他打量的差点没跪下。
“尊主大人,是否问罪巫漠族?”
左息九眼神顿时就冷了下来,若是以前,不待其他人询问便定是要血洗巫漠族的,但是现在……
她那是她和自己的回忆……
她应该是不愿意的吧。
阴缺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左息九的回答,又不敢抬头看他,双股颤颤,终于听到了左息九的声音,“去问问她吧。”
左息九的声音一如往常的轻淡平静,面色也一如往常,但是阴缺就是听出了不同于之前的温柔和宠溺。
阴缺:???姐和尊主和好了?
他上次在的时候两个人不是还势同水火吗?好吧,夸张了,就是互相折磨呢嘛!也不太对劲,就是姐单方面受罚,那场景可把他们四个人吓坏了。
“是,那属下告退。”
阴缺刚准备退下就又听到左息九冰冷的声音,“等等,让她过来。”
阴缺狐疑,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挺开心呢吗,怎么一会儿功夫又生气了?
左息九又想起她刚刚竟然没有发现自己对她的纵容,真是,让人生气。
忍九这边也正在找左息九呢,就碰到了来找她的阴缺。
“阴缺使者,我师父呢?”忍九乖巧地问,一如平常。
阴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尊主让姐过去一趟。”
忍九从阴缺身上看不出左息九的情绪怎样,阴缺不是黑翼也不是白羽,跟自己完全没有交情。
于是忍九只能稳住心神,“有劳阴缺使者带路了。”
湖边亭阁,左息九倚坐在长椅,看着湖里的金鱼,神色不明。
“师父。”
左息九转身看她,目光毫无波澜,嘴角带笑,“过来。”
忍九顿了顿,还是走了过去。
左息九一把将她拉在自己怀里,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抚上她脖子的痣,轻轻摩擦,感受到她的轻微颤抖,他的手顿了一下,语气平淡,听不出来喜怒,“九儿可喜欢为师?”
忍九眼睑微垂,努力抑制住身体的颤抖,告诉自己左息九不可怕,他起码不会立即杀了自己,经过不断地心理暗示,忍九慢慢平静,“九儿自是喜欢师父的。”
左息九的手慢慢从她脖子上的痣那里变成了拇指和中指圈住她的脖子,仿佛一用力,她的性命就此结束。
感受到她刚刚缓和下来的颤抖又剧烈了起来,左息九轻笑,笑声勾人却残酷,放在忍九脖子上的手也慢慢收紧,“呵呵呵,九儿不乖哦,为师要听实话”
忍九感觉自己的呼吸越发困难,死亡的感觉突然而至,让她顿时清醒,这可是左息九啊,杀人不眨眼,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呢。
可是,自己还能怎样,做的难道还不够吗!全然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师父想要,想要九儿怎样?”
左息九突然松开她的脖子,无比平静的看着她,抚上她心口的位置,“九儿可有爱的人?”
看着他美极至妖的容颜,忍九全身心都在抑制让自己不要颤抖,如实回答,“九儿没樱”
左息九狭长凤眸微眯,致命的美丽,致命的危险,“哦?九儿原来不曾爱过为师么?”
忍九后背发凉,颤抖的更厉害了,“师,师父?”
“呵,怎么?九儿把为师当做父亲么?”
“没有,九儿没有!”锁骨下方的刺痛已然消退,但是灵魂上的痛无法磨灭。
“九儿”
“徒弟在。”
“为师不开心呢。”
忍九觉得自己发音都有些困难,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抬头看他,“九儿怎样做,师父才会开心?”
左息九低头看着她,他看到她的眼睛黑的纯粹,澄澈而干净,而忍九看到他的眸色极黑,深不见底。
左息九缓缓开口,“爱我。”
那两个字仿佛炸雷在她脑中轰鸣,那俊美至妖的容颜也有些飘渺,忍九只来得及感受到心口的剧痛,她闭了闭眼睛躲开了左息九随即而来的吻,跪在地上有些痛苦的捂住心口。
真是大的笑话,他还想要让自己怎样!他压根就不懂爱!不会爱!只有变态的占有欲!一定要让自己彻底成为他的奴隶,彻底没有了自我,失去一切才算吗!
左息九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平静如常,毫不动容,“回答我。”
忍九垂眸,张了张嘴,只出了,“师父,我们来日方长。”她觉得有些可笑,她连拒绝的话都不敢,都不能。
如果这就是爱,那么她绝对不要。
左息九看着她沉默了许久,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抬头。”
忍九握了握拳,抬头看他。
左息九依旧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但是却让人觉得理所应当,身姿修长,姿态优雅风流,美极至妖,就连声音都像陈年的美酒,这样的人,无一处不美,每一处都是上最得意完美之作,“我可以给你时间。”
他的声音总是那么平淡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就算是有关爱情这样的话。
“谢师父。”
“可是九儿知道的,为师可没有太多的耐心。”完便离开了。
阴缺有些犹豫,那个巫漠族还问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