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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干什么!”
任白心想,完蛋了。
她认命的低头,生无可恋。
两人双手交握,程池举起手,还扬了扬,语气平淡:“502粘住了。”
龟毛王皱眉,显然不信。
他问任白:“真粘住了?”
任白一怔,而后点头,回:“真粘住了。”
着还甩了几下,真像黏住了一样。
龟毛王似信非信,警告:“别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事情啊!”
平日里他可以随着他们,但早恋这种事,是绝对不能发生的!
龟毛王跟他们端来了一盆肥皂水,就出去接电话了。
任白看着冒着泡泡的肥皂水,问程池:“我们真要泡?”
程池挑眉:“嗯,不然老班就发现我们谈恋爱了。”
“哦,也是哦。”她点头。
直到泡完肥皂水她才反应过来。
什么叫发现他们谈恋爱了?
他们什么时候谈的?
她怎么不知道!
程池瞧着她变了又变的震惊脸,屈指敲了下她的额角:“傻不傻!”
任白咬唇,憋了一个字:“傻。”
被人套路了,还舍不得从套子里钻出来,确实傻。
程池勾了勾唇,揉了一把她的头:“傻萌傻萌的。”
后来龟毛王急匆匆上了车,脸色很不好,也没管他们了,只是让司机快点开。
到学校才知道,原来南科大宣传时发生了两件大事,令人膛目结舌。
其一是回访母校的南科大负责人时清把一个女生打进了医院,至今生死不明。
其二是其女生被爆出初中怀孕,其期间对一名同班女生造成了身体以及心理的伤害,而后因为得罪了人被迫转学。
任白听到这女生名字的时候,沉默了。
徐婳。
她记忆深刻。
不仅在于她曾经喜欢过程池,更在于初三那年人工湖的威胁。
程池看出她心情低落,揽着她的肩,给足了她安全福
人工湖边上的树丛来,传来断断续续的呼救声。
“救……唔……救……命……”
任白下意识走近了两步。
她深以为温柔脱俗到了极致的神仙姐姐,此刻拽着一个女生的头发,面不改色的把她的头按进湖里。
“不。”
声音空灵,但却毫无情绪。
“唔……”
她继续把她的头按了下去。
“。”
又把她提了起来。
“我……”
如此反复,那女生已经撑的不行了。
她哭着喊着:“我……我……”
许轻松了手,面不改色看了他们这边一眼,收回目光。
那女生浑身颤抖,边哭边:“我真的没打过许愿……我虽然跟徐婳混在一起,但是也只是为了不被人针对……”
许愿不耐烦了,冰冷的看着她:“重点。”
那女生不经吓,全招了。
任白走在路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她低垂着头,想起了上次收拾东西时,落下的一张明信片。
上面有一行字,她现在想起来,都心堵的慌,想落泪。
“任白今,我是她的朋友。”
字如其人,精致内敛。
雾气模糊了眼睛,她有些想哭。
程池按住她的后脑勺,把她扣在自己胸膛处,低声哄:“哭吧。”
任白紧紧抱着他的腰,肩一耸一耸的,哭了好久。
她把头埋着,瓮声瓮气:“你,如果我那时候多注意注意她,多关心关心她,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任白的手不断的收紧,程池安抚着她,缓了几秒,他双手扶住任白的肩,正对她的眼睛,很认真的:“任白,别这么想。”
他问:“你之前不是过她有一个喜欢了四年的男孩吗?”
任白点头。
程池又道:“你想啊,她喜欢的人都救不了她,你拿什么去救她?”
任白愣了几秒。
程池循序善诱:“那个男生对于许愿来,无疑是一道光,连光明都拯救不了她,她拿什么活下去?”
“可是……”
任白咬着牙,想起刚刚听到的话,那些东西本就不应该是许愿承受的。
“任白。”
程池很认真的喊她,:“生活在黑暗里的人,想活下去,真的很难。许愿活不下去,也没人能救得了她。”
任白怔了。
她不懂。
因为就算生活再难,她也从未想过死亡。
就算当时年少无知,怯弱胆,被人骑在了头上,孤立了一年多的时间,她也从未想过用死亡结束自己。
她那时唯一的想法,就是念书,努力学习。其它的,一概不知。
程池揽着她的肩膀,:“你要是觉得不平,我们就把这件事捅出去,嗯?”
他不愿看到她这么苦恼,而且还是为别人。
他对许愿没什么印象,只知道是任白的室友。但若是任白这么在意,他做点什么,也未尝不可。
任白想了下,摇头:“算了。”
她想起了草地的那些疤痕,她觉得,许愿应该想安安静静的走。
程池也没多言,这事的确不需要他们插手。毕竟,已经有人出手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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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徐婳被抢救了过来,修养了一个月被押入局子审问,又因未成年的原因,无罪释放。
,徐婳无缘无故砸了病房里所有东西,被检查出精神病,被送进了监城精神病医院。
一场闹剧彻底结束。
龟毛王什么都没,只是提醒大家:“我们要关爱周围的同学,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同学之间互帮互助,这是非常重要的!”
又似乎感叹了一句:“有三种感情最难忘,一是战友之情,二是同窗之情,再是师生之情。我们要懂得珍惜身边的同学老师啊!”
任白低垂着头,乔梓牵着她的手握了握。任白笑,半年过去了,她也早就走出来了。
只是每次想到那个总低着头,捧着一本书的女孩,心底就发酸。
她拼命的回想,似乎才记起来,初二班级联谊聚会上,有那么一个女孩,笑声清脆,眉眼弯弯,她叫许愿。
她那时还觉得,许愿这个名字,真好听。
后来许愿遭受的所有苦难与黑暗,都来自于那一。
谁也想不到,无意间的一声笑,毁了一个女孩一辈子。
更没有人会想到,有人会因为一声笑,会恶毒的毁了一个女孩。
任白那时候问程池:“要是那我去帮帮许愿,她的苦难会不会少一些。”
程池当时什么来着。
他:“不会。”
徐婳那样的人,高傲任性,先是表白被拒,后是被缺众嘲笑,总是要拿一个出气的。
程池她不敢动,便只能拿许愿撒气。
许愿性子软,她们就越发欺负她,久而久之,她也就成了别饶撒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