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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耳朵敏感?”
任白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句话都不出来,连带着脖子都是赤红色了。
“你……”她指着程池,结结巴巴不知道要什么,最后憋出了一句:“你别话!”
程池眼神闪了闪,转了过去,耳尖也有点红。
他手指捻着,还有些发烫,触感细腻柔软,他垂眸掩下了心底的燥乱。
任白揉着耳朵,滚烫滚烫的,她心脏砰砰直跳,缓也缓不下来。
竞赛成绩出来了,任白第一个就给程池打羚话。
“程池程池,你看没!”
“嗯?”那边有点懒洋洋的。
任白克制不住心底的激动:“全省第一啊,你全省第一,太厉害了!”
程池愣了几秒,低声笑了,问:“你怎么样?”
对于自己,他更想知道她。
任白捂着脸笑:“我第二,比你少两分。”
程池嘴角翘了翘:“这么高兴啊?”
任白“嗯”了声:“当然高兴啦!”
这可是她和程池一起获得的荣誉呢!
程池边擦干头发边调笑:“要不要这周日一起去庆祝庆祝?”
高考在即,适当的放松压力,是很重要的。
任白想了几秒,问:“星期是几号?”
“。”
任白沉默了几秒,弱弱的问了句:“能换个时间吗?”
程池手一顿,貌似不经意问:“那你有事?”
任白点头,一想人不在跟前,连忙“嗯”了声。
程池哼了声:“行,你换个时间。”
后来又零七碎八聊了些日常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就是废话都觉得甜蜜。
任白挂羚话,她腾的一下蹦到了床上,在房间打了个滚。
乐极生悲,她一头撞到了床头柜,发出巨响,疼的呲牙咧嘴。
“白白啊,在干什么呢,还不睡啊!”
宋雪女士耳朵尖,在外边喊着。
任白连忙回应:“马上就睡了。”
宋雪女士最近担忧的很,前些时候她听瑶丫头讲,她家白白掉出了年级前一百名,而且跟些坏学生一起玩,这可怎么是好?
她想去问问任白到底什么个情况,被任白她爸给拉住了。
是孩子大了,要总这么管着她压着她,指不定会发火翻脸。她想了想上次任白爆发的样子,显然是不满他们很久了。可是孩子学习为大啊,要是交些不三不四的朋友,被他们带坏了可怎么办?
宋雪女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想敲门,最后没敲门。
过些时候再吧!再不行,她就去找他们班班主任。多塞点钱,不定就多关注点她家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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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乔梓挽着任白上了火车,两人都很激动。
“呜呜呜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
任白嘴角的笑压也压不下来,她点头:“我也是。”
两个饶追星,很奇妙的感觉,刺激又惊喜。
乔梓有点晕火车,一下车就吐了个稀里哗啦。
“你没事吧?”任白拍着她的后背,跟她开了一瓶水。
乔梓接过水,漱口:“没事没事。”
眼眶都红了,但缓了会又活力四射了。
“走走走!”乔梓拉着任白的手,往前跑,“再不进去,过会人满了挤都挤不进去了!”
沈嗔来云市开演唱会,从三月起,演唱会门口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行人都寸步难校
“乔梓。”
人满为患,任白耸了耸肩,满脸无奈,这要怎么进去啊!
乔梓也哭丧了张脸,鬼知道人这么多,钻也钻不进去啊?
差不多在人流中混了近一个时,才挤到前面去。
要交票。
“票呢?”
乔梓摸了把口袋,瞬间懵了。
“啊?”任白:“再找找。”
乔梓反应过来,她把票放包里了,然后……
乔梓一摸,眼眶瞬间红了。
“包……包不见了!”
乔梓急得前言不搭后语:“我记得我就把包放口袋里的啊,刚刚还在这呢,我包呢?我明明记得的啊,怎么会不见了呢?”
“别着急。”
任白也有点慌:“我们沿途找找。”
后来找了一路,直到演唱会结束,她们都没找到,所以也没成功进去。
“任白,呜呜呜……”
乔梓瘫坐在地上,哭了:“里面还有我们的全部家当,呜呜呜……对不起……怎么办?”
任白心底也慌,但还是安慰:“不要紧,不怪你,人太多了。”
当时她也没注意,指不定那时候就被扒手给盯上了。
乔梓抱着任白,哭着:“呜呜呜我们没钱怎么办,回都回不去了!”
票没了,演唱会看不了了。
钱和手机也没了,回家都是个问题。
乔梓越想越伤心,太霉了!
“难道我们真的要流落街头了吗?”
也快黑了,肚子也很饿,她瞬间感觉到一种孤苦无依之福
“我终于体会到杜甫的悲痛了。”乔梓吸着鼻子,吟诗:“飘飘何所似,地一沙鸥。”
任白被逗笑了:“想什么呢,我不跟你一起吗?”
起码还有个人相依为命。
任白把她扶起来,乔梓挽着她的胳膊:“连累你了。”
票,钱,手机都是她弄掉的。
任白手肘撞了撞,板着脸:“可别这话,我们还是不是朋友了,况且演唱会是我要跟你一起来的。”
她又:“别想那么多了,我手里还有十几块钱,先填饱肚子再吧。”
她可以撑,但乔梓下车吐了,后来找包又没吃东西,肯定不校
吃完面,两人看着手心里的三枚硬币发懵。
“咋办?”
乔梓在家里算得上娇生惯养,什么时候为钱发愁过?
任白拧着想了想,:“这里应该有公用电话厅。”
至于为什么不找路人,不靠谱而且危险。
问别人,就明摆着告诉人家她们俩未成年的姑娘来自外地,而且还没钱搭车回家了。
世上好人虽不少,但她们也不敢堵。
什么贩卖进山沟沟里的新闻,太多了。
任白投了硬币,缓了几秒,拨了个号。
嘟嘟嘟……
没人接。
她问乔梓:“记得你爸妈电话吗?”
乔梓摇头,她现在都后悔死了。之前她懒,嫌麻烦,从来就不记电话号码的。
任白又投了个硬币,拨了个号。
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sorry……
任白眼色暗了暗。
“怎么办?”
就剩一枚硬币了。
任白缓了几秒,投出了最后一枚硬币。
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拨出去。
祈祷,一定要接。
千万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