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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我在思念你。”——出自《时清的暗恋手札》
苏舟走了,寝室里就时清一个人。
他还是习惯性的戴上耳机,网线那边粗噶的声音传来。
“真的不做了?”
时清声音清冷,没有起伏:“不做了。”
那人也知道他的性子,只是可惜的叹了声:“要是以后还做的话——”
“不会。”
时清打断了他,断了线。
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鼠标,眼底深沉。
许轻不愿他碰的东西,他不会再碰。
来钱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来钱快的法子却不多。
他转了转手腕,半年没动手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生疏了些。
小年前,时清回到了监城,去了拳馆。
倒是很少见着程池了,拳馆也多了不少新人,但同他无关。
他陪练完,就背着包走了。
有时候遇到疯的,连夜在拳馆,但不管多晚,他都会去老医馆,仔仔细细清理脸上的伤痕。
他这张脸还有用,许轻喜欢。
小年那晚,许轻主动跟他打了通电话。
时清跑出拳馆,在天台,才敢接通电话。
许轻的声音似乎有些疲倦:“时清。”
她喊他,哪怕简简单单的连名带姓的喊,他都心动不已,甚至想立马开车过去看她,跟她在一起。
时清克制住心底的蠢蠢欲动,他很乖的应了声:“学姐。”
许轻似喟叹了声:“我睡不着……”
时清等着她下文。
“我想听你唱歌。”
许轻按压着太阳穴,忍住想哭的欲望,她呼吸有些加重。
时清手指收了收,他很清晰得听得出,许轻情绪不对。
缓了几秒,他故作轻松的说:“学姐点歌啦!”
许轻脑子一片混乱,她声音倦困:“随便。”
风有点大,还可以听到树叶的声音。
时清蹲了下来,背靠在墙角边。
低沉清悦的声音响起。
“黑黑的天空低垂”
……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
许轻蹲在阳台的小角落,她仰头看外面的星星。
一颗一颗,不亮。
她找了许久,也没看见那颗北斗七星。
北斗七星可以指引方向,而她,却始终看不见。
她含着泪,喊他:“时清。”
时清应她:“嗯,我在。”
许轻说:”你的声音真好听。”
时清手指轻点着裤缝,一下比一下急迫,他快要按捺不住要去见她的欲望了。
他不知道许轻怎么了,但他只知道,许轻在哭。
她很伤心。
她身边空无一人。
时清想说,让她等他,可最后只问了声:“还想听吗?”
许轻用鼻音嗯了声。
悠扬的歌声,夹杂着思念,伴着晚风响起。
许轻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这是她睡得最安生的一晚。
没有浑身的抵触,没有满脑子的混乱,更没有压抑不住的烦躁,和克制不住的忧伤。
小年上午,苏舟来了南科大。
还带着一盒饺子。
他抿了抿唇,显然不是很乐意:“不是故意来看你的,就家里饺子多了没位置放,爸妈说让我给你拿一盒过来。”
许轻接了过来,“帮我跟爸妈说声谢谢。”
语气不热络也不冷淡。
但苏舟听着就很恼火:“要说谢谢你自己不会去说?才几个小时的路程啊?”
许轻没说话。
苏舟看她又是这副样子,很不耐烦的啧了声:“行行行,你当你的大小姐,好好的当啊!”
他气冲冲的走了。
他说,他们苏家也不是非要她这个大小姐!他苏舟也不是非要她这个姐姐!
许轻望着还在冒热气的饺子。
愣了几秒,眼睛有些酸涩。
她解着繁琐的活结,明明以前很好解开的啊?
现在硬是越解越紧,把它拉成了死结。
许轻怔了几秒。
一瞬间哭了出来。
她捂着嘴,趴着桌子上抽泣,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她想回许家,可是不能回,也没办法再面对他们。
许轻花了一个小时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花了半个小时吃完了那碗饺子,花了近一天的时间发呆。
在听到时清声音的那一刻,她没忍住,再一次落了泪。
她觉得委屈,为什么委屈,她也说不上来,她就是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的。
没想到在她最无助的时候。
她想到的居然是时清,她想听他的声音,想听他拉着调子喊她学姐,想听他唱歌。
许轻之前就发现了,她很依赖时清的声音,每次听他唱歌,她都能睡得特别好。
这次,也毫无例外。
可她不知道,在她睡着后,时清骑着摩托,近六个小时,翻墙进了南科大。
在桔苑楼下,望着她寝室,站了一晚。
第二天,许轻是冻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眼,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阳台睡着了。
她摸到手机,看着手机屏幕,她揉了揉眼睛,发现没看错——
她跟时清通话了一晚。而现在,显示的是——
还在通话中。
许轻愣了几秒,是忘记挂了,还是……?
她试探的喊了声:“时清?”
那边有略微的风声,还夹杂着车声。
时清应她,声音有些沙哑:“嗯。”
许轻心底一惊:“你在哪?”
时清往她寝室望了一眼,而后顺着腾龙大道往东门出去。
他说:“我在监城。”
外边的鸣笛声很大,他顿了一秒,后补充:“刚醒,起来买早餐。”
许轻松了一口气,她冥冥之中觉得,时清来到了这里。
她起身,往下望,并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她感叹了声:“那就好。”
时清嘴角轻轻翘起,有些泛嘲。
他嘱咐许轻:“早上起来,记得吃早餐。”
许轻应了声:“好。”
又问:“你声音怎么嘶了。”
时清咳了下,喉咙确实有点疼,他说:“昨晚睡觉被子掉地上了。”
许轻若有似无的“哦”了声:“以后要注意啊,不然等你到我这个年纪,想注意都来不及了。”
时清笑了:“你哪个年纪?”
听苏舟说,许轻跟他同年,顶多大几个月。
这话说的,就过分了。
许轻被噎了下:“反正比你大。”
时清哑着声音笑:“那要不,喊你一声姐姐?”
许轻懵了个圈,心底还有点异样。
但瞬间想起了某人,她连忙摇头:“算了算了,别寒碜我了,喊姐姐,要不得!”
时清勾唇笑,嘴角的梨涡又乖又甜,眼底的温柔像是要溢出来似的,擦肩过去的几个女生都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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