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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让她出半点事。”——出自《时清的暗恋手札》
许轻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右手紧紧握拳,眼眶通红:“你说什么?”
这一动静把许母吓疯了,连忙抓住许轻的手:“他可是你爸!”
许轻咬着牙,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说谁下贱!”
许世军也气得不行,他吼:“让她打!这个孽女!”
许轻拽着他的领子不断缩紧,眼神麻木,跟充血似的。
“哐嘡——”
许愿手上的杯子掉了,望着许轻的眼神,很害怕,她往后退,声音很小:“我……我……”
许轻眼神动了动,松开手,麻木的走出了许家。
她听不见许世军歇斯底里的吼骂,也看不见许母失望哀怨的神情。
她现在,只想逃离这个家。
无论去哪都行,只要不在这。
许轻始终不懂,他们既然这么看不上她,这么恶心她,又为什么还要把她找回来?
离别不会下雨,但悲伤会。
漫天轰隆声,一场大雨,顷刻起。
许轻站在瓢泼大雨中,不闪不躲,任由豆大的雨珠拍打在她脸上。
她闭上眼睛,嘴里微咸,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许轻头很疼,她想哭,想闹,想死……
她瘫坐在路边,意识渐渐抽离。
如果死亡可以摆脱一切的话,她的命,真的没有什么意义。
没人爱她,没人需要她。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她还是哪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苏轻,该多好?
刚入初中的女孩,热情洋溢,起码不会像她那样,觉得自己脏。
不会像她一样,敏感,暴躁。
运动会,苏轻跟着一波小弟偷溜出去,那时候班级里转来一个帅帅的小哥哥,许轻喜欢极了。
但不管她怎么逗他,奈何人家就是不喜欢,还说苏轻是坏学生。
苏轻一怒,就打算翻出几百年没穿过的校服,打算当一回好学生。
可那天忘了,苏轻就溜回家,打算翻墙进去找校服。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巧合,几乎改变了她的所有。
她眼睁睁看到平日里循规蹈矩的母亲,和一个陌生男子,在沙发上……
苏轻整个人都懵了,那种世界观的颠覆,瞬间让她克制不住,哭了出来。
苏母显然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回来。当看到苏轻时,她不知所措。
后来,她想好好跟苏轻解释,可苏轻只一个劲的吼,一个劲的哭:“别碰我!”
最后声音也喊嘶了,苏轻红着眼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不行吗?
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
苏母也抹眼泪,她无法解释,无法跟孩子解释。
缺钱啊!
怎么解释?
她央求苏轻:“别告诉苏舟,他还小……”
许轻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怎么可能说?
难道告诉自己弟弟,爱他们对他们好的母亲出轨了?而且是她当众看见的?
再后来,当她发现,自己父亲知情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整个人生观都不复存在了,以前所有看见的东西,都是假的!
什么狗屁,都是假的!
她想发疯,想号啕大哭,可看见父母憔悴红着眼的模样,她无法指责。
他们再怎么样,都是她的父母。
从那以后,她无法再正视他们。在学校住寝,小休也不回来。她避开一切见面的可能。
那年的苏轻,每天都盼望着长大,盼望着离开这个家。
她有时候做梦都会梦到,那一幕,永远无法从她脑海里消失的那一幕。
就跟梦魇似的,缠着她。
那年,苏轻学会了打架,会在阳台抽一整晚的烟,也会在巷子里喝一整晚的酒。
她沉默寡言,慢慢的变着,没有人发现。
再长大些,她知道当初的原委,依旧无法原谅他们。
她不恨他们,也没有指责他们的权力,可她,可是依旧无法面对他们。
苏轻退了画画补习班,逐渐沉寂下来。
身边的朋友一个一个离她而去,她常常一个人走在小巷子里,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厌恶。
她想,她为什么要活着?
既然他们承担不起生她养她,又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个世界?
人活着,是来受罪的。
苏轻讨厌这个世界,觉得连老天都对不起她,让她降生在这个家里。
在她十五岁那年,上天似乎又跟她开了一个玩笑——
她不是苏家的孩子。
她叫许轻。
……
“许轻。”
“许轻。”
……
有人在喊她。
温柔,但又急迫。
时清找到许轻的时候,她蜷缩在墙角,奄奄一息。
时清抱着她都是颤抖的。
他淋着大雨,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乱窜。
他进了一个诊所,抓住老医师的手,声音颤抖:“救她……救她……”
老医师还以为要出人命,最后一看,胡子都抖上几抖。
淋雨发烧了而已!
不过看酗子这么担心,都差点要给他下跪了,他安慰时清:“没事的,你女朋友就发个烧,都没烧到39度呢!打一针就好了!”
时清松了一口气,但眼神还是不离许轻。
他握着许轻的手,双目通红,一遍遍喊她:“许轻。”
老医师看他身上也满是水,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一抽:“你这也发烧了啊!”
他拉时清:“快来测下体温。”
时清不动。
老医师也拉不住他,最后叹气:“你们这些年轻酗啊,都不拿自己身体当个事!”
时清问:“有没有新毛巾?”
老医师家里姑娘出来了,顺便递了一个给他。
时清浸了水,把它拎干,替许轻擦额头,还有雨水。
老医师没忍住:“你自己也弄弄!”
浑身湿淋淋的,不感冒也得感冒了。
他就不懂这酗,女朋友打个针就好了,这么紧张干嘛。
最后还是老医师家的姑娘说:“你要不去洗个澡,我们照顾她,你愿意她醒过来看你这个样子吗?”
头发凌乱,浑身狼狈不堪。
时清愣了下,才去洗澡。
老医师看自家姑娘,越看越顺眼,“还是我们家小姜聪明!”
姜来笑了笑,用毛巾帮许轻擦拭着双手。
老医师嘱咐了几句,然后就去里间了。
雨水早就浸湿了许轻的衣服,姜来把许轻袖子往上卷,当她看见胳膊上浅淡的痕迹时,眼神闪了闪。
而后若无其事的帮她把袖子拉下,整理好她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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