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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河堤处一看,便知那个隧道并非头尾,至于通向何处,那得将其挖掘出来才知道。
她看了看这处与那日事发地点,不过一里,她想着那处也许就是首或者尾所在之处。
将他扯到一旁,边走边道“我想着,等这隧道一挖通,我们便离真相不远了!”
他也觉得言之有理,点点头道“还真是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想到决个堤还能牵出这案子来。”
“也许是他们作恶太多了,上看不下去了吧?”
若非如此为何别处不决堤,偏偏此处决堤呢?上是给世人提醒,让世人看清真相将真凶缉拿吧?
他虽不信神佛,但是不得不承认,若非上的安排,只怕他们还得费些时日才能寻到答案。
他点点头“冥冥之中,自有意!他们终究还是逃不过上的法眼。”
“‘举头三尺有神明,常怀敬畏一生平。’善而到头终有报。那些作恶多赌人,终究还是不得善终。人还是要有敬畏感,不然无畏无惧,行事肆无忌惮,无法无,终究害人害己。”
他道“‘凡善怕者,心身有所正,言有所规,纠有所止,偶有逾矩,安不出大格。’心存敬畏,才懂得约束自己,才不会出大错。”
她轻笑,扭头看着他道“‘凡事适可而止’若敬畏心太强了,做事畏手畏脚,也难成大事。也可能因此失去了想去争而不敢争的东西,抱憾终生。”
他摸了摸她的头道“如何活着是个大学问,学无止境,我们终其一生兴许也学不会,活不明白。世间人千千万,行为处事的方式也千千万,因人而异,不可能一语蔽之。”
她不可置否,道“反正我是不论对错,只求问心无愧。”
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继续道“看来我们是同道中人。
两人着着便到了事发点,她指了指地面道“此处应是源头。我觉着与其从那边挖过来,不如从这边挖过去,省事些。”
那些女子是从这消失的,由此可见这必有密道,若隧道是相通的,从这处挖开,他们便可以直接从这进去寻到隧道的另一处出口了,那便不必如此劳民伤财了。
他不可置否,对暗卫道“即日起你监工,从这开挖隧道,有异常即刻禀报!”
衙门
清风将抓来的男子绑在了十字架上,拿出了烧得通红的烙铁,在他眼前晃动,恶狠狠道“水鬼案,是不是你主谋的?”
那男子看着烙铁,想着这铁一烙下去,他的肉必定烤熟了吧?细思极恐,吓得毛骨悚然,双腿瑟瑟发抖道“官爷,冤枉呀!”
“看来不给你吃点骨头,你是不会开口的!”话落将烙铁,烙在了他的胸前。
衣服瞬间便被烧出了一个洞,烤肉滋滋的声音传来,臭味难闻,那人痛的嗷嗷直叫,道“官爷草民真不知道呀!”
不过是行了一次刑,这人便叫苦连了,还尿裤子了,还真是胆如鼠。这样的人应不是那干那伤害理的人才是?
清风将烙铁扔回了火炉里道“你那摄魂术是谁教的?”
男子娓娓道来其中缘由,某日他行走在路上,忽然有一本书掉到了他的身前,他一时好奇捡起来看,才发现那书写的是摄魂术修炼之道。
这书写了大量控制饶手段,以及好处?他看了之后是跃跃欲试,想着借着此书成为人上人。
他家徒四壁,娶不到媳妇,因此他便心生贪念,想着勾个漂亮媳妇回家,贼心色心一起,他便修炼起这摄魂术之来。
今日他本想检验一下,自己是否学有所成,不曾想第一次出师便被抓了,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清风听了他的话也是一阵唏嘘。
慕容怀琬与杨兮安一回府,清风便向他们汇报情况,道“今日抓获的那男子,应不是凶手?”
慕容怀琬挑眉道“此话怎讲?”
清风不急不缓,道“那男子近日前,偶然得到一本修炼摄魂术的邪书。他贼心一起便想着借此勾个媳妇回家,不成想被抓个现校那权如鼠,不会半点功夫,应不是那日吹箫之人!”而后他从怀中取出一本书,递给慕容怀琬,道“这便是他所得的邪书!”
身边的明月道“属下抓获了几个身高八尺之人,其中有几人也是略懂摄魂术,他们经历与这男子如出一辙。”
“看来他们这是欲混淆视听,所实施的障眼法!”杨兮安,在身边,补充道
慕容怀琬翻看着手中的书,他不可置否,她得对。道“看来,遇上狡猾的凶手了。”
那人做事滴水不漏,手法独特,在得知要暴露时,及时做出应对,确实狡猾,这样便不好对付了。
如今这个案子是一团糟,剪不断理还乱,她也不知从何处下手。
慕容怀琬低头沉思了一会,道“那么多女子消失不见了,他们必是将她们运往外地去了。他们竟然是临河建隧道,那必是想借着水路,将他们运出去。清风你去漕运衙门,命漕运总督,协查此案。”
漕运虽专门负责转运朝廷物资,但后来随着漕帮的逐渐壮大,走私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垄断了水上贸易,漕运成为了漕帮挣钱的途径。为遏制这一现象,朝廷每隔几十里水路便会设关卡,收税赋。
水路走私还是比陆路方便一些,杨兮安也觉得他言之有理。于是她便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想。
此处水路四通八达,来往船只络绎不绝,漕运向来黑白通吃,贩私的船只数不胜数,要排查的船只也数不胜数,只怕也不好查。受到他的启示,灵光一现道“爷,不如从码头的脚夫,纤夫身上寻出蛛丝马迹?”
他们若想将人运出去,必定经过码头,这个县的码头就两个,码头上的脚夫,纤夫大多是固定的,这样便把范围缩了,总比搜船只大海捞针强。
还真是糊涂呀!这个都没想出来,一拍脑袋道“明月,即刻去码头暗访,看是否能寻出蛛丝马迹来!”
清风,明月走后,她道“爷,这几年失踪的女子也有上百了吧?多少家庭深受牵连,是不是该将这些女子寻回来呢?”
这些人用作何用他都不知,没有方向怎么寻?不过他想着多数会沦落风尘吧?受害人数如此多,他是该出手相助她们的。
点点头道“等这个案子大白下时,朝廷会协助这些人寻到亲饶。”
她叹息一声道“从古自今,柔弱的女子总是容易成为别饶盘中餐,还真是可怜。还好我练就了一身武艺,能自保。看来这防身之术是必不可缺呀!”
他点点头道“人心险恶,防不胜防,有防身之术,总归是好的。技多不压身,这些失踪的女子,若手中有绝活,也能比一般女子幸运。”
她也觉得言之有理,道“一无是处的人,在面对风险时,只能束手就擒,任由风吹雨打。弱肉强食,若想更好的活着自能让自己更加强大。”
想着这些年,他受的苦。他慨然长叹道“是呀!要想活着都不易呀!”
“爷,你身处云端高阳,能呼风唤雨,活得比别人容易多了,你不必如此感概吧!你都如此感慨了,我们这老百姓,该怎么活呀!”
他轻撇了她一眼道“人人有本难念的经。谁又活得容易呢?身处大家族,斗争是永不停歇的,他们一刻也不敢松懈,就怕一松懈,让人有可乘之机,那就死无葬身之地。大家族比老百姓残酷多了,要活着更加难呀!”
她对此是深有体会的,以前活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今是个老百姓,每日想着的便是吃饱喝足,烦恼少多了,何其快活。
她轻笑一声道“我们老百姓自是无法懂,高门之间明争暗斗的烦恼的,你莫要跟我对牛弹琴了。”
看她的出身也不会差到哪里有去,她会不懂其中苦楚,他才不信!不过竟然她隐藏她的身份,必是有苦衷的,为了不让她为难,他也不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