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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之时,便见她穿着一身道袍,手持拂尘,笑得奸诈,缓缓而来,她还贴了假胡子,伪装成这样去抓鬼吗?还真是敬业呀!
她甩开道袍,往他身上一披道“爷,装模作样也得装得以假乱真,才能让人信服!”
假的就是假的,怎么能乱真呢?他才懒得跟她争辩了,任由她捯饬自己。不一会她便为他换装成功了,她感叹道“仙风道骨,不染红尘,恍如世外得道高人。不错!不错!”
这话怎么感觉听着是在夸赞她的手艺呢?他对此有些无语了。
这胡子帖得粘糊糊的甚不舒服,他一脸嫌弃,道“徒儿,走吧!”
他可是巴不得赶紧完事,好卸掉这一身伪装,不然他是浑身难受。
她将桃木剑给你他,道“师傅,这是你的抓鬼法器。”
她想得还真是周到呀!他接过桃木剑,牵过她的手,径直往前走。
两人走到了黎府两头石狮子中间。
他望了望黎府的大门,仰望上空,用洪亮如钟的声音,道“此处怨气笼罩,必有妖孽作祟,若不除去只怕会大祸临头呀!”
管家此时正好将祭拜的人,送出门外,一听他这么多,啥时吓得脸色煞白,走了过去,问道“道长,可有破解之法?”
他捋了捋胡子,指了指黎府上空,道“看到了吗?那人年方二十左右,一身湿漉漉的,似从水里捞上来一样,身上还在不停地滴着水,嘴里振振有词的。隔得太远了,本道长听不到他在什么。”
杨兮安见他一本正经的话袄,做得有模有样的,让人信以为真,她想这人不去当戏子,还真是浪费了一根好苗子呀!
管家顺着他的手指往上看,除了艳阳,见不到一物,想着这些得到高人,定是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的,也不纠结于此了。根据他的描述,他想着应该大少爷无疑了。
他跪下抓住他的手道“道长,你得为我家少爷做主呀!”
杨兮安将拂尘一甩,道“待我们靠近那冤魂,让他道出所受的冤屈,定能为他讨回公道的。”
管家也觉得言之有理,站起来,道“我这就去知会二少爷,让他准许你们入府。”
管家走后,杨兮安忍俊不禁,道“师傅,没想到你竟然能通灵,道行挺高的嘛?让弟子好生佩服呀!”
这人就不怕露出破绽吗?他轻撇了她一眼,冷冷道“徒儿,心驶得万年船。”
一语惊醒梦中人,她还真是得意忘形了,立刻收起笑容,耸了耸肩,道“师傅,教训得极是。”
少嫣,年方十八左右的翩翩少年郎,穿着一身麻衣,带着一群仆人,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嘴里振振有词道“将这坑蒙拐骗的臭道士,给本少爷赶走。”
话落,身后的仆人,手持武器,一拥而上。
这是打杀他们,反应不对呀!
未免被他们所伤,慕容怀琬抓住她的臂膀,踮起脚尖,施展轻功,飞檐走壁。
两人,停在了屋顶上,她一脸得意,道“爷,这位少爷定有问题。”
若换做常人听亲人有冤,定会请他们进去才是,而不是将他们赶走。
慕容怀琬也觉得言之有理,点点头道“他心里定是有鬼的。我会命知府将他带去衙门,好好审问一番的。”
她轻笑道“为争权夺势,尺布斗粟,实属正常。莫非这便是他杀饶目的?”
他扯下胡子,道“无凭无据,莫要妄下断论。”
她也将难受的胡子扯了下来,道“看来这鬼已经现出原形了,我们也不用费心去抓鬼了。”
他将身上的道袍扯下道“做事不能半途而废,竟然来了就进去一探究竟吧?”
他想着这人定是不死心的,为了不让她再拿此事烦他,这一趟是必须去的。
两人将伪装卸下之后,施展轻功进来院落,此时来府上祭拜的人多,他们也刚好浑水摸鱼,来到了黎家少爷的院落。
这个院子死了两个主子,因此众人也不敢靠近,他们便如入无人之境,堂而皇之的在大少爷的院子里,走着。
她推门而入,环顾一下四周,东西皆整整齐齐摆放着,看不清任何异样。
慕容怀琬望了望这华贵的卧室,往墙壁上敲敲打打。
杨兮安想着很多人,毁尸灭迹都是藏在隐秘的地方的,她也将地上的砖块敲打着。
靠近床的时候,她闻到了似有似无的,臭味,声喊道“爷!你过来。”
他见她蹲在了床边,以为她发现了线索,走了过去,道“可发现什么了。”
她待了一会,觉得味道越来越难闻了,站立起来,邹眉道“爷,腐肉的味道。”
她一他便想到了什么,趴下身,往里面一看,只见砖块有动过的痕迹,他将靠在床脚未烧完的一根香,拿出来,端详了一番,道“是迷香!”
她望了望迷香,这香是崭新的,看来拿出来的时间不长,她想着那少爷那日是不是中了迷香?指了指床底,道“让官府的人,过来,定能发现什么。”
他也觉得言之有理,对身边的清风道“去将知府,叫过来。”
这里味道甚是难闻,他扯着她走出了院子。她吸了吸新鲜的空气,感觉舒服多了,道“爷,你那里藏着的可是尸身?”
床底的砖块都动过了,他觉得极有可能,点点头道“也许吧!”
知府一接到命令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二少爷一见知府过来了,恭恭敬敬道“府台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呀!”
自恃过高的知府,是不会将这些草民放在眼里的。趾高气昂,道“二少爷,烦请你带本官到大少爷院落吧!”
完全是不容置喙的语气!二少爷知跟他对抗那是以卵击石,识趣的摆了摆请的姿势,道“大人,请!”
知府一到寝室,便指着床底,道“去看看里面,有何异样?”
捕头一头雾水,趴下身子,便闻道了腐肉的问道,根据他断案多年的经验,他便有预感里面藏有尸体,道“来呀!将这床给我搬开。”
二少爷紧跟知府后面,不知他们意欲何为?心中思绪万千,故作镇定,对身后的仆人,吆喝道“快!帮官老爷的忙呀!”
床移开后,捕快急急忙忙的将砖搬开,只见里面的土是松的,喊道“拿铲子过来,将这土挖开。”
慕容怀琬趁着他们挖土之时,走了进来,知府刚想给他,行礼,他用眼神示意他,不必行礼。
知府知道这人是不想让自己的身份大白于下的,便顺了他的意,朝他拱了拱手,以示尊敬。
慕容怀琬,颔首回礼。
少嫣,捕头,惊呼道“真是尸首!”
这位爷的侍从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知府了,他觉得挖出尸体,是意料之中的事。淡定道“快!快挖!”而后对慕容怀琬,俯首帖耳,道“这晦气,未免伤了您的玉体,要不您移驾。”
有这位爷在,他必定会束手束脚的,他是巴不得他赶紧走的。而且身份尊贵的人往这一站,他可是感觉如临大敌,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呀!
他特地来探查真相,如今真相马上便揭晓了,他必是不会错过的,道“你莫要管我,便当我不存在吧!”
一个活生生的大佛,他怎么可能当他不存在呀!知府有些无奈了,恭恭敬敬道“是!”
不一会尸首便被挖出来了,手脚被绳子绑着,嘴巴用布条堵住,眼睛挣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之态。
二少爷仆了上去,趴在尸首上,嚎啕大哭,道“大哥,你死得好惨呀!”
知府道“仵作!快去验尸。”
知府拿着马油与生姜过来,道“含住生姜,擦点麻油在鼻口,就能避除尸臭了。你要不要来点。”
他可不想在这待多久呀!摇摇头道“不必了。”
知府见他果断拒绝了,也不自讨没趣了,将生姜含在自己嘴里,往鼻口擦零马油。
仵作将黎少爷脸部擦干净的时候,她仔细的看了看他的尸身。
她满脸疑惑,道“这尸首不发白,也不浮肿,腹部不膨胀,不似淹死的,难道他不是淹死的,是被活埋的?那跳河的那人是谁呀?”
尸首一拉出来,臭味熏,他是受不了,邹眉拉着她往外走。道“看来,这案子又增迷雾,越来越复杂了。”
她本以为那少爷是投河自尽的,没想到峰回路转,发现他竟然不是溺水的,那就复杂了。道“看来这是一场蓄谋的杀人案。”
他不可置否,道“若他是溺死的,那便不必多此一举,绑住他的尸身,扔回黎家了,而且那日他投河后,他的仆人紧跟其后下了水,真凶没有在水下行凶的机会,总而言之,他不可能是溺水的。一个人若是闷死的话,从他们的脸部最容易看出,端倪。他面部发绀,肿胀,面部皮肤和眼睑点状出血,口唇紫绀则可看出他是闷死的。而房间内出现了迷香,由此可推断,他们是将他迷晕之后再闷死的。继而推断出,投河的并非是他,这便解释得通,为何会死不见尸了。”
她也觉得这个解释是最能行得通的,低低道“看来那个投河之人便是凶手。”
他点点头道“嗯!”
她想着刚才的情形,道“那个二少爷,听闻知府要探查床底时,是恐惧的,但他发现挖出是他哥哥尸首时,暗舒一口气,且是惊讶的,这便明他并不知情!不管如何,张姐对一切是知情的,那她就是畏罪自杀了。”
她是罪责难逃的,就算不死官府也会将她绳之于法的,对于张姐他是嗤之以鼻的,自己不爱那个男子便算了又何必如此狠心将他杀了。
倒是可怜了那黎家少爷遇人不淑,一片痴心错付,还为此丧命了。点点道“她应是为了,隐藏真相而死的。”
她也觉得言之有理,叹息道“凶手她必定是识得的,她选择用死来保护他,可见这人在他心中的位置举足轻重。”
那日投河之时,她不,去阻拦,而且不置一词,知情不报,可见她是识得那凶手的,这一切计谋,她也是清清楚楚的。
他也觉得她的推断是对的,道“也许是情郎吧?”
她家中的人跟这个黎少爷是无冤无仇的定不会杀他的,唯一解释便是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