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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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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跟哥哥一起学兵书,口里振振有词道“‘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拨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

她已经昏睡了三三了,高烧不退,挂着彩的慕容怀琬急的团团转,抓住大夫的衣襟,道“她,为何还未醒?几时能醒?”

听见她的嘀咕什么,心头一喜,放开大夫。

俯身贴耳,欲听清她在什么,只听得清,是《孙子兵法》其中一段,他满脸黑线,这人连昏迷中都在背兵法,这是多爱好兵法呀9真的奇特的女子。

梦境已转换,她梦见了他哥哥,为将她送出杨家,以身诱敌,万箭穿心,倒在血泊的情形,她大喊道“不!”

他知道她梦中必定梦见凶险万分的情形,不然她也不会一脸恐惧,他握紧了她的双手,道“予儿,我在,别怕。”

一道光打了进来,刺痛了她的双眼,她伸手挡住那光芒,看见了慕容怀琬,在向她招手,她迈着轻快的步子,奔向他,喊道“爷,你来了。”

慕容怀琬,给她擦了擦汗,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她的烧已经退下去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快醒了,心头一喜,附耳道“予儿,予儿。”

她昏迷的三三夜,他也是濒临崩溃了,你在不醒来,也许他先倒下了。

她猛地睁开眼,与他四目相对,他喜极而泣,将她拦在怀里,道“予儿,你终于醒了。”话落倒在了她的身上,一动不动。

她本就有伤在身,这人还压在她身上,加剧疼痛,伸手推了推他,一动不动,大喊一声道“爷!”

大夫闻声而来,诊脉之后,道“三三夜没合眼,劳累过度,休息一下便好了。”

这人怎么如此傻!不知如何他好?

她此时心中也是百感交集,道“便将他搁置在这吧!大夫也好照料一些。”

大夫点点头,命人将他抬上了床,而后退了出去。

她见他胡子拉碴,双眼盯着大眼圈,脸上毫无血色,不由的微微心痛,这人明明自己受了伤,还要执意照顾她,到头来却将自己累到,何苦呢?

她动了动受赡手,拥住了他,许是太累了,许是想好好的陪着他,不一会又沉睡了过去。

他梦见了她不治身亡,他抱着她放声痛哭,猛地睁开眼道“予儿!”

动一动手指,才发现她还在,失而复得之感,涌上心头,见她拥着他入睡,心里霎时一阵欢喜,反被动为主动将她,拥在怀里,心里似塞满了东西。有她在怀的感觉,真好。

少嫣,她幽幽睁开眼,便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她莞尔一笑,道“可是见了仙,舍不得挪眼。”

他眨了眨眼,眼里充满了笑意道“是见到了赛仙。”

这人自从两人敞开心扉之后,甜言蜜语,赞美之词都悉数用到她身上,言过其实,搞得她是自惭形愧,无地自容。

他而后问道“可饿了?”她摇摇头。

他继续道“可渴了?”她摇摇头

“那……”他也不知如何往下问了。

“你抱着我便好!”劫后重生,只能感到彼此在才能心安,原来她与他是心有灵犀的。

他将她拥在怀里,头搁置在了她,肩膀处,时光缱绻,似春风,吹来了旖旎旧梦,从此长醉不复醒。

他低低道“‘君还知道相思苦,怎忍抛奴家去。’予儿,我好像越来越爱你,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九死一生归来,他心中的平,似乎向她倾倒了,他不知这样似好还是坏。三个日夜的煎熬让他明白,若她离开了他,他的心也死了。

她也曾以为她对于情爱之事是可以理智的,但当他快逼入绝境的时候,她却乱了方寸,拼死护他,什么时候起,她将他的生死,置于她生命之上了?

她爱他至此,她不知是福还是祸?叹息一声道“‘人不风流枉少年,’随心而为,随爱而安吧!”

这女子比他还豁达,还真是让他,又爱又怕。似乎非她不可了。

他似纸鸢,而她是放纸鸢之人,他的自由似乎掌控在她中,他随她手中的线而动,或近或远,或紧或松,全凭她做主,被她操控一切的感觉,真得很彷徨。

他拥紧了她,声音嘶哑道“予儿,永远也不要离开我。”

这人也许也是将她刻进骨子里的吧?她又何尝不是呢?“你若不弃我便不离。”

……

两人身上皆挂彩,她伤了左手,他伤了右手,他轻笑道“予儿,我们还真是绝配!”

她用胳膊顶着碗,伸手夹了个步嘴里,听他这么一,看了看两人悬挂的手,轻笑道“嗯!”

他见她用一只手吃饭吃力,坐到了她身侧,伸出左手,给她握住了碗,道“这样搭配岂不妙哉?”

不用胳膊,顶着碗,确实轻松多了,她早就饥肠辘辘了,筷子不断的在桌子上穿梭,快吃饱的时候,后知后觉,这人还未东一筷,扭头,看了他一眼道“你怎么不吃?”

她眼里除了美食,还有其他吗?终于记起他来了。

他伸出左手,比划了几下道“不会用这只手,用膳!”而后一眼哀求的看着她。

她立马心领神会,他算盘打得真好呀!竟然想叫她,喂饭。

她扭头,对身后的管家道“你怎么当奴才的,不知道爷不会用左手用膳吗?不会帮一把吗?”

管家无力望,不是他不想呀!是这位爷,不让他帮忙呀!他可不想打破爷的计划,不然有他好果子吃。

一拍脑袋道“还少几道菜,奴才这就去端。”而后将身后的侍从也带走了。

个个皆是狐狸呀!她叹息一声,继续吃饭。

他眼巴巴看着她吃饭,凑到了她身前,可怜巴巴道“我也饿了。”

还真是锲而不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呀!她气急,但是又想着这饶脾性,算了她便大发慈悲一回吧;了筷子,夹晾菜,放到他,嘴巴,他伸头咬住了菜,嘀咕道“同一道菜,经过予儿的手,比平时可是美味了不少。”而后指了指汤道“给我喂一口汤吧!”

他还真是得寸进尺呀!她摇摇头照做了,不一会两人将一桌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连汤汁都没放过。

他拍了拍肚子道“若余生予儿能如今日这般照顾我,那此生足矣呀!”

连吃饭都要人家喂,就不怕习惯使然,成残废?她给了他一个想多聊眼神。

清风守在门口多时了,自从知道爷醉入爱河之后,他便觉得爷很陌生了。今日之事更是让他大跌眼镜,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堂堂七尺男儿,如神一样的人竟然会撒娇,清风发现他的世界要崩塌了。

等他们用完膳之后,行了礼道“爷,属下有事禀报。”

“直接便是!”

清风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位爷不是对自己身份遮遮掩掩吗?他不知他的事,可是事关他的身份吗?他这是要将他的身份告诉她了?

她扭头便迎上看见了清风满脸的幽怨,她识趣的了一句“我累了,先去歇息了。”

见她走了,清风暗舒一口气,道“那日刺杀之人,皆是死士,无一人生还。无破绽可寻出其幕后之人。”

如此精心的刺杀,必是筹谋已久,必不会让人看出破绽的,他脑子不停地转着道“要置我于死地之人,除了京中那几位,还有谁。能出动一百来名死士,可见其实力之雄厚,不管养死士,还是雇佣死士,皆是一笔巨大的开销,查一下那几位的帐,便知道谁是幕后真凶了。”

不可置否,清风恭敬道“有句话,属下不知当不当讲?”

慕容怀琬,眼神示意他继续。

清风道“沧州知府,跟大殿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主子命属下将死士尸体仍到知府衙门,命知府彻查此案,可有敲山震虎之意?主子,心中也觉得此事时他所为吧?”

若无沧州知府的允许,他们怎么敢在江上,肆无忌惮的围杀他,他们又怎么敢堂而皇之的在客栈围杀他。不管如何他觉得沧州知府,是难逃罪责的。

他点点头道“我将他瓜州,楚州的财路都断了,他必定心生怨恨的。会寻仇也实属正常。毕竟是亲兄弟,况且是我得罪他在先,此次就放他一马吧?懂?”

不管他们内地里,怎么斗那是他们是事,他可不想将此事闹大,让别人看笑话。

这是他们的家事,他作为属下也不能逾越,点点头道“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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