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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卿酒：“……”
她嘴角再次抽了抽，没应答。
墨逸轩收回手，垂眸望着那星星点点的炭火。
“皇叔伤了你的心，我替你心疼，朕也恨他！可是，朕也在想，或许这是不是朕的机会？只要你愿意，朕不要江山，只想陪你！陪你踏遍千山万水也好，陪你看尽世间男子也罢！都好，只要能陪着你，朕就知足了……”
乔卿酒没应声，甚至没抬头望他。
俩人的视线没有相聚，嘴角却都不约而同的挂着一丝笑。
笑意不达眼底。
过了许久，乔卿酒才开口道：“你在皇宫平安一世，我便也知足了。”
她站起身，看向墨逸轩：“我要走了，往后，有缘再见。”
“你都不将朕送回皇宫吗？”墨逸轩起身，盯着她。
“年情一直跟在身后，有她在，我放心。”乔卿酒轻笑着，却看着少年的脸越发阴沉下来。
“那又如何？你将朕带出来，就连带回去的念头都没有吗？哪怕回去之路，不过小半个时辰，你也不愿多停留！”
乔卿酒：“……”
她努了努嘴，“好，我送你回宫。”
墨逸轩迈出腿，将回宫的方式改成步行。
由来时轻功，变成慢步。
乔卿酒嘴角轻抽。
“那个……墨逸轩，这么走下去得走一个时辰！你还得早朝。”
“今夜一离开，今生都不知还能否再和你相见。”墨逸轩垂眸，望着她：“你不正面回答朕的话，朕就只想在此时多陪陪你，这点心愿，你都不能满足朕？”
乔卿酒：“……”
今夜回皇宫的路走了足足一个半时辰，是乔卿酒走过最漫长的路。
对墨逸轩来说，却是最短暂的。
天已经蒙蒙亮，回到皇宫的墨逸轩就要准备早朝了。
他站在淳乐宫门口，望着一丈外笑意妍妍的少女。
他说：“有事，让沫沫通知朕，无论天涯海角，只要你需要，朕就在你身边。”
乔卿酒两手一摊，耸肩道：“我可是仙女！不会有事的，安心做你的皇帝，为百姓造福。”
她转为挥手，目送墨逸轩进殿后，便转身离开。
殿内，少年停下脚步，扭头望着那离去的背影。
体内有道声音问他：“若本尊算得不错，你这一世的命还剩不到四年时间，你可曾害怕？”
墨霈衍抿唇，“朕只怕四年时间，无法拥有足以保护她的实力……”
“时间足够了。”体内，宫溟洊的声音叹息着：“算是本尊害了你，助你转世后，本尊意识就会消亡，只能留下所有的记忆，到时，你便替本尊努力活下去。也替本尊，照顾好那个位面的她。”
“朕，会的……”无人看见的地方，少年的嘴角扬了起来，带着满目的憧憬和柔情。
*
乔卿酒返回灵药谷的路上，偶然看到有江湖人士集结。
她暗中抓了一人询问，得知北宫承去世的消息已流传开来。
这些门派，都是打算去围剿灵药谷的‘正义之士’。
乔卿酒知道，其实他们是去抢夺秘籍的。
“呼……”
她望着灵药谷的方向，狠狠吐了口气。
最后片刻不敢停留，直奔灵药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