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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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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我总结两点…静观其变。”方正脸上凝重表情说道。

十几秒过去……

方正都没再开口。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脑门浮现问号。

“静观其变是一点,那剩下还有一点呢?”有人疑惑不解问。

方正目光诧异看去:“这已经是两点了啊,静,观其变。”

方正故意停顿了下,把一个成语拆分成两句。

先安静潜伏,

然后观察其变化。

我去!!

神特么的“静,观其变”,我们还以为你是故意说话大喘气呢,你的两点明明就是一个成语而已。

三人险些一口老血喷出,良心好痛。

“在静,观其变的时候,我提议,为了安全考虑,我们还是集体行动的好,免得独自行动陷入危险,被敌人一一攻破。”方正提出一个建议。

其实,方正此前的猜想,并非是无的放矢的。

他走阴过四次,拥有着与邪灵正面厮杀的战斗经验。

每一次走阴时的邪灵手段,都是借助死者记忆里那些已死之人来实施的,有的是借助死者的手,有的是借助路人的手……

不管是恶魔游戏,还是通灵占卜卡牌,都是如此。

所以,一开始就有一个猜想,邪灵同样是无法改变固定记忆,所以只能是以另一种“附体”或“降临”的方式,来控制不会对记忆造成太大影响的已死之人。

不过,方正的大家集体行动提议,没有意外,得到了全票反对。

“不行!”

“我反对!”

方正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痛心疾首劝说:“相信我,那婴儿死掉后如果真变成鬼婴出来杀人,肯定不会只杀一个赵永达这么简单的。”

“它既然能杀赵永达,就能杀其他人,你们真确定这个村子就只死过赵永达一个人,那么全村的人为什么会全都失踪了?”

方正真有这么好心,无微不至的关怀其他人安全吗?

当然…不是了!

主要是多个人多个一起扛雷的。

而且还能时时刻刻割韭菜,别人击杀一个鬼物,他就能马上割一波韭菜。

其实,方正的说法很有道理,三人都明白,但是!

跟方正走一起行动,三人真的担心自己会一个忍不住要打人冲动,这家伙从头到尾就没有过一次好好说话的时间。

而且,人多了,这最后的功劳就不好分了。

于是,各怀心事的四个人,就此各自散去。

方正倒是对此没有什么遗憾的,这很人之常情,然后转身准备下楼。

看着方正又一次走进天台门后下楼梯,那三人再次脸色一黑。

满脑子都是觉醒者骑马赶路的强烈画面……

出了村民家,方正看着离去的三人背影,方正目光浮现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这次走阴,调查黄河古村消失事件的人,加上他一共有六个人。

福先生所谓的来自全国各地青年才俊,那都是官方话。

实际上就六名来自全国各地的候选人。

但这的确是来自全国各地,青年才俊,这话没毛病。

汉语,再次证明了它的博大精深…有容乃大……

加上他一共六人,现在已淘汰了一人,其余三人也都现身,但还是有一个人始终没现身。

他刚才问另外三人时,那三人也都对此不知情,他们虽然是先到的,可从未接触过至始至终都没有现身的第六人。

……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平安无事。

一切如常,什么都没发生,村里一片宁静祥和,甚至还有一份热闹、喜庆氛围,是因为黄建安结婚的日子越来越接近了。

反倒是赵永达家里,被阴郁笼罩,一家子人都是愁眉不展。

外界并不知道赵永达家里发生的一系列怪事。

而故事的发展,也在按照着李泗水的记忆,正常展开。

……

夜。

但在这片亡者精神世界里,是没有日月作为时间参考的。

所以白天与天黑并没有区别,因为始终都是死气沉沉的黑白主色调。

“不好了!不好了!赵永达摔死了,赵永达在山里摔死了!”

一声大喊大叫,彻底打破了平静,故事主线,终于要开始了。

一直平静坐于李泗水家房顶之上,监视李泗水一举一动的方正,豁然起身,他一直没离开过李泗水的家。

也就在这时,原本已经睡下的李泗水一家,被外面动静惊醒,一阵杂乱脚步声,纷纷跑出院子外查看情况。

扭伤脚的李泗水,执意想去,却被家里人坚决阻止了。

这就好比,不管子女多大,是否成年成家,在父母眼里永远都是没长大的孝,每个做父母的都想极力给予子女最大的保护。死人,在人们眼里本就是很忌讳的东西,李泗水的父母把想去赵永达家的李泗水骂回了屋里。

此刻的村里,已经喧嚣开了,还有悲伤欲绝的哭喊声音。

村里闹闹腾腾了一晚上,方正这边始终没发生情况,一直到了白天,也没遇到状况。

只不过白天的村里,气氛有些不对。

赵永达家中挂着白绫,点着白蜡烛,灵堂里赵永达老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哭晕过去好几次。

黄建安家中,囍字,鸳鸯被,红蜡烛,结着婚。

“难道我之前的猜想,都是错误的?”村里太过于平静了,他居然没有受到袭击,方正不由有些质疑起自己的猜想到底是否准确。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来到李泗水家,找上方正。

来者正是三名走阴人里的其中一人。

但此刻他的状况有些不好,他受伤了,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神魂有些不稳,他走来时,手里还抓着一具尸体。

“咦,韭菜一号,你的神魂看上去有些虚弱不凝的感觉,你受伤了?”方正有些惊诧说道,与之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对方手里的尸体。

方正两眼里下意识流露出不无遗憾的神色。

可惜,这棵韭菜长歪了,少割了一缕魂气。

韭菜一号?

神特么的韭菜一号,怎么我又被动变外号了?

“你说得没错,赵永达就是被鬼婴杀死的,我一直都在跟踪着赵永达,鬼婴在杀死赵永达后又袭击了我。”

“村长,这院子里寒碜得紧,您老爷子就别进去了,别把您吓出个好歹,村子里还等着村长主持大局,这种粗活就让我们几个庄稼汉来就行。”

有庄稼汉劝阻村长。

村长也知道自己这把年老体衰的老骨头,不是这个时候死要面子的时候,叮嘱了句小心,现在黄建安有杀人犯嫌弃,小心黄建安狗急跳墙,然后一脸紧张表情的看着几人进入院子里,推开乌漆嘛黑的屋子门,进入门后。

没多久,屋内亮起灯光,透过窗户玻璃,有几道人影在里面走来走去,可很快,这些人又都从屋里安然无恙的出来了。

屋里是空的,没有找到黄建安人,倒是找个一壶打翻在地的热水壶,好像是匆匆离开的样子?

“这事不寻常,我们先回赵永达家里再说。”村长看着着满院子的血,脸上表情不舒服,这地方越看越阴气森森,先离开再说。

于是一行几人准备离去。

只是他们没留意到,随着他们走出黄建安家院子,身后留下一串串血脚印,如一条鲜红涂满的线,跟着他们一起走。

村长带人回到赵永达家,这边也还是没有线索,发动了全村村民,赵永达的尸体一直没找到。

村里人也早已报警,可怪事接踵而至,山里没信号,电话打不出去。

一时间人心惶惶。

村长见这样不是事,索性先让大伙回去休息,有事等天亮再说,免得人多聚集在一起闹出什么事来。

……

“叔,谢谢你送我回来。”李泗水回到家,赶忙要倒水感谢送他回来的小叔。

小叔站在院子里,轻轻拍了下李泗水的后脑勺,笑骂了句都是一家人还这么客气,然后让李泗水安心在家休息,别再到处乱跑了,他们李家难得出了个大学生,身子金贵着呢。

说完后,小叔就离开了李泗水的家,走向隔壁院子。在农村里,兄弟几个的房子一般都是起在一起的。

忽然,李泗水吃惊叫住自己的小叔:“叔,你脚下的脚印是在哪里沾到了油漆吗?”

小叔回头一看,果然在他身后留下一串串像是染了鲜血一样的脚印,小叔看了看鞋底,然后不以为意说道:“可能是刚才陪村长去黄建安家找人的时候,不小心在他家院子里沾到的吧。”

李泗水面露伤感:“叔,建安哥家院子里真的都是鲜血吗?叔你说永达叔和新娘子真的是建安哥杀死的吗?”

小叔并未在这个事上讨论,只是说天色不早了,让李泗水赶紧回屋休息,好好养伤,尽早去学校报道。孝子别管大人的事。

李泗水回家后,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他母亲留在赵永达家里,和其她农村妇女一起安慰赵永达的媳妇和赵永达伤心过度的老母亲。

他父亲则是和村里其他结过婚的男人,守着新娘尸体,等明天警察来。

李泗水躺在床上,卧室里开着灯,人在床上辗转反侧,没有困意,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怪事,让他没有睡意。于是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迷迷糊糊间,眼皮越来越重。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李泗水是被夜里的寒风吹醒的,他感觉到脖子一阵阵酸痛,发冷,不停有冷风对着他脖子灌进来,他赶紧睁开眼一看,原来是卧室里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开了。

李泗水打算起来去关窗户,可李泗水刚坐起,身体猛地僵住。

脸色有一些发白…他记得很清楚,自,自己明明有关好窗户的,这是他生活习惯,农村蚊虫多,他从来不在晚上开窗睡觉,那这窗帘又是怎么自己打开的?

“难道是我记错了,真是我自己忘记了关窗户?不可能的!我,我没记错!我明明有关好窗户了的!”

李泗水连忙查看一遍卧室,没有他想象中的进贼,房间里除了他外,没有其他人。

哗啦啦……

只有很土气的碎花窗帘被风吹得舞动,和窗帘金属扣环在金属管上兹兹刺耳滑动。

他的窗帘是半张,就只到窗台位置那种,并不是落地款式。而且面料很薄,就只能起到遮挡隐私作用,不是城里那种防晒窗帘布。当初就是为了省钱,家人为他裁定的这条窗帘。

李泗水搜查了一遍屋子,父母还没回来,整个屋子空荡荡就只有他一个人,李泗水只当是自己没锁好窗户,被晚上的夜风吹开了。窗外乌漆嘛黑一片,只有地上的血脚印有些刺眼。

看着院子里由小叔留下的血脚印,李泗水莫名感觉后脖子一凉,下意识抬头望一眼隔壁小叔家,小叔家漆黑一片,什么都没看到,也许是都已经睡下了。

李泗水关好窗户,重新回到床上。不过他这次留了个心眼,合上窗户的时候夹死住窗帘,然后再三确认窗户已经彻底锁死,才重新回床上。

迷迷糊糊间,李泗水再次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次一沾床,马上就有睡意上来,怎么压也压不住,很快倒头就睡。当李泗水醒来时,是再次被冻醒的,呼!

李泗水猛地坐起,浑身发冷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窗户。

“我…我……”

就连一向胆子大的李泗水,这时候也有些慌神了,一宿未熄灯的房间里就只一脸苍白的他,然后转头看向窗户方向,月华顺着打开的窗户招进来,窗外院子里好像站着一个人,有人脑袋的黑色影子映在窗台上。

“谁,谁?!”

李泗水寒毛竖起,咕咚吞了口唾沫,可他发现,窗台上的黑影没有动,窗外院子里站着的人没有离去,也没有开口回应。

李泗水牙齿一咬,下床随手拿起拖把,就要冲到窗前时,突然,平静的村子夜空,被喧嚣声打破平静。

“快,赶紧看看李富海一家有没有消失!”

声音很吵闹,像是有一大帮人在接近。

这时候李泗水刚好冲到窗前,可院子里是空的,哪里有什么人,只有小叔之前离开前留下的血脚印。

但很快李泗水心头一慌看到,他家院子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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