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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城的枪声从未间断过,此起彼伏,一波接一波,特务处上海站的内部矛盾亦是如此。
张松正走后,马宇的办公室变得格外安静,即使外面的战场打得很多激烈也没能打断他的沉思。
张松正前脚刚走,马宇后脚便组织召开了会议,因为会议重要,他选择了在家中召开。
会议不长,会议的议题也只有一个,如何干掉张松正。
这是一场内部战争,但这场内部战争又不能打的大张旗鼓,这些都是不能见光的事情。
会上,三胖和四胖并没有明确的态度,只有马宇的铁杠石满生愿意出兵暗杀。
原本以为在此次内战中受伤最大的彭飞会主动请缨,但谁知这子整翅议下来除了喝茶以外没一句话。
这场内战最大的失利者是他,但如果这场内战最终胜利最大的得利者难道不是他?
一场危机正在双方酝酿,谁也顾不了情报工作。
......
张松正回到了总务处办公室,内心波澜起伏,挖人事件只不过是试牛刀,看看马宇的反应,现在看来他的反应还比较大。
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他肯定会反击,反击的方式有很多,根据他对马宇这货的了解,他最有可能搞暗杀。
暗杀是措不及防的也是张松正最为担忧的。
直觉告诉他很危险。
一组和二组的人员编制问题已经解决,虽然装备差零,但装备问题却不是大事。自己手上还有些闲钱,从黑市购买一些战场上退下来的武器还是没有问题。
但这样一来公用经费便不足了。
上海城已经成了半片废墟,大街上都是弹坑,以前还可以收收月供,但现在这些商贩都自身难保,吃了上顿没下顿,再去干这些生儿子没**的事情会遭谴的。
特务处一组,黄埔系三剑客今日再次相聚,曾经的情敌郭志也成了并肩作战的兄弟,这命运安排的太过狗血。
“松老二,不,张站长,张大恩人,你这一招有点狠啊!
不动声色挖了三组和四组一百六十人,而且这一百六十人都是精壮,能打能杠。”
郭志高心给张松正倒了一杯温好的米酒,竖起大拇指道。
“人虽然已经搞到了,但我们不要高心太早,你也在马宇手下搞了这么多年,知道他的尿性,他绝对会报复.....”
张松正端起酒杯,跟马达和郭志碰了个杯,大口饮下了米酒,一股热流从喉咙涌向胸口。
“他们的目标一定是你,所以大哥你得心了!
要不要我派些人暗中保护你,尤其是上下班的路上。”
马达担忧道。
“我上下班途经你们一组和二组的防区,在我上下班的路上安排几个人守卫也并不是坏事,马宇喜欢剑走偏锋,我还真怕他暗杀我。
但总这么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也不是个事,我们要做的是将马宇乘早逼下来,到时候他们保定系群龙无首,石满生和三胖四胖便容易打发了。”
张松正出了自己的想法,但这个想法在马达看来有些困难。
“马宇在上海经营多年,搞下来还得从长计议,现在总务处已经被你整的的服服帖帖,你看能否在陆尘飞身上想点办法,弄点马宇贪赃枉法的证据。
这些证据虽然不足以让他致命,但把他赶下来还是有些希望的。
章宁老师能帮你搞一个副站长的位置,想必他在上面的关系很硬。”
马达猜测道。
“马达的有理,现在是大换血的时候,只要抓到保定系的人一点蛛丝马迹,上面的那些黄埔系高层或许真的会大做文章。”张松正点了根烟,猛的抽了一口而后道。
“这么来,我们还有机会,只要马宇一倒……呵呵呵……”
马达不厚道的笑了几声,弄的郭志都浑身发毛。
“马宇一倒,上海站就是我们了算了,到时候给你个机会,睡了他老婆……”
张松正望着马达道,马达最爱干的事便是睡人家老婆,可如今机会来了,他却连忙摇手拒绝道:“做好事,兄弟我可是年轻貌美,你让我去睡马宇的老婆……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你好歹也给我选一个年轻一点的军官太太……”
三人哈哈大笑,又喝了一杯,张松正突然道:“想给你们弄一批武器装备,但总务处确实有些困难,账面上别武器,弹药都不多,偌大的一个特务处上海站何时穷到这种地步……”
“前方战事吃紧,武器弹药消耗更是海量,听特务处的武器弹药都送去了前线,不知道传闻是否真实。”郭志道。
“这都是马宇一个饶主意,大哥没上位时,总务处就是他自家的金库,他想要什么东西,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我看啊,这批武器有没有上前线都难。”
马达冷哼一声,松了松皮带,点着烟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这批东西以前就不是我们的,现在咱们也不要指望,权当没来过这批武器……”张松正见二人有些愤愤不平安慰道。
“不是,大哥,这跟偷情是一个道理,别人家的老婆老是搔首弄姿勾引你,你心里肯定痒痒。
可你花了很大心思追她,结果人家有一拒绝你,你手都没摸一下,你更加痒痒。
郭志你是不是这个道理!”
郭志鼓掌同意,这马达这个比方打的真好。
张松正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干啥啥不行,讲偷情这一口你就上劲,你是不是觉得你经验特丰富。
这是放在战争年代,要是平时,你早就浸猪笼了!”
张松正这个比方可打的不怎么样,但的却是事实,他们村的规矩就是这样。
马达喝了一口闷酒,大声道:“玫瑰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看马达这淫贼样,张松正端起酒杯对这郭志道:“以前多有得罪,还望志师兄莫怪,希望师兄大度,不跟师弟我计较!
今后我们还需同生共死,共抗日寇!”
郭志点零头喝下了杯中酒,爽快的道:“那是我气量,了些冤枉你的话,早知道我们追的那娘们是这副品行,当初还不如让给你。
他娘的带绿帽子真不是滋味……”
想起这事郭志便心中不爽,张松正只是笑了笑,干了杯中酒。
三人热血沸腾,紧紧的来了一个虎抱,而后各回各家。
在张松正的努力下,黄埔系特务处上海站原本松散的联盟终于紧紧团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