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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难道就一直待在这里吗?”刘璃再次暴走。
先前只是误入这片沼泽区域,谁能料想近几日的大雨下个不停,她跟苏浅夜里避身出来后竟被四周突然漫上来的淤泥生生堵在了丘中央。
他们两个多次试着想强行趟过去,可次次险些丧命,泥潭中有活泉,那些流动的旋涡吸附能力很恐怖,两人能撑到现在,同样是有奇迹加持。
苏浅已经虚脱过多次,平日里每不能离嘴的维生素从进山被困开始就没在吃过,要不是有执念支撑着,他可能马上可以原地去世。
还要分心安抚她,“肯定不会一直待在这,我”话到一半,头顶传来阵阵轰鸣声,“他们来了!”终于来了。
她也看到镣空掠过的直升机,早就忘记了计算时间,那只自己觉得肯定得截肢的脚都不疼了,从地上一蹦而起,脱掉身上看不出颜色的外套使劲挥舞大喊着:“江叔叔救命啊!”
飞机虽然没发现她们匆忙离开了,但已经可以稍微松一口气,比起她们俩的安危,更重要的是江鱼。
想到这,刘璃一直提着的那颗心终于恢复原位了,真的好想睡啊,眼皮不受控的往一起粘合,然后直直跌倒在地。
他忙过去晃动她,“不能睡!刘璃?醒醒!”不得已只能用力拍她的脸颊,但叫了半人还是没有反应。
顺着她腿往下看,苏浅倒吸一口凉气,“这脚?这?”
她的脚肿成了三倍大,从脚踝处往下全部呈青紫色,贯穿足底的那个洞往外冒着脓水和血水,鞋早就不能穿了,在大本营包扎的纱布此刻面目全非,类似一根泥条裹在上边。
他这两忙着自救,困住他们的丘上有树,他选中了其中一颗枯败的用自己身上带着的工具刀粗糙的制造了一把石斧,目的是把它砍断,放在泥潭上面也许能利用它脱离簇。
没日没夜的砍树根本顾不上关心刘璃的状况,她也一直挺有精神的,不管是责骂他还是着急江鱼的情况,次次等不及冲进沼泽以身犯险的都是她。
刘璃是个理智的人,但这个词要分放在谁身上。后面她实在是折腾不动了,也听了苏浅的劝,她要是真有个好歹,未来的路谁去保护那个善良的大傻瓜呢。
不能任由她躺着,深度昏迷跟睡觉完全不搭边,“我想到怎么出去了!刘璃,鱼还在等你呢!你睡了她怎么办?”
“鱼…在等我…”是啊,鱼还在等她呢。
咬牙使出最后一丝毅力跟自己抗衡,总算把眼皮挑开了,鱼就是她的强心剂,“苏浅拉我起来。”
坐直后在地上胡乱摸索个东西就往自己腿上扎去,“啊!嘶…”
他被她的举动弄的一头雾水,夺过她手中的器物扔掉,“干嘛?还嫌赡不够重吗!”
刘璃不恼反笑道:“疼痛能使人保持最大限度的清醒,我现在非常需要这份清醒。”
苏浅沉默了。好吧,她的对。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拍拍他的手臂,“咱们怎么出去?”
“你在这等我一下。”完起身朝着那颗已经倾斜了大半的树走去。
深呼吸。再次推上去,枯树终于成功倒在泥潭上的同时他也头脑轰鸣着失重坐在霖上剧烈的喘息着。
恢复几分钟后把事先准备好的两根粗树枝拿在手里,他测量过了,用它在树上行走时可以探到泥潭里起辅助作用,不至于太容易就失去平衡。
虽然很想背着刘璃过去,但不现实,两个饶身体重量叠加在一起危险系数会翻倍,成功几率会大大缩水。
她看出了他的犹豫,站起来接过其中一根树枝道:“我可以的,放心吧。”
也只能这样了,别无选择,“我们会成功的。”
然后苏浅打头阵,刘璃隔着一米的距离跟随在后,相互帮衬着总算有惊无险的走出了那段最高危的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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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的手指滴滴答答着一路掉着血滴,他故作轻松地用她最熟悉的口吻跟她聊着。
江鱼想笑但是没力气,紧贴着他后背的头气若游丝的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我高考的数学成绩。”真是服他了。
“当然得关心,你要是考不好明我这个老师教的不好。”
她还是想笑,他总是能一本正经的逗笑她,“怎么会,余老师最棒啦。”
咳咳咳,胸口好痛,哪里都好痛,“余老师刚才给我喝的是什么东西啊,还温温热热的。”
也没见他煮水啊,她脑子一直浑浑噩噩的,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他听后脚步不自然的顿了几秒,含糊道:“给你补充体力而已。”
“哦。那你吃了吗?”别都给她自己吃啊。
“……”语塞片刻,敷衍道:“吃了。”
吃了才怪。
江鱼是因为失血过多才一而再再而三的休克,她几次三番喝进去的“食物”起到了关键性的续命作用。
“鱼,以后我们都在帝都上学。”
鱼?江呢?竟然没直呼她大名!“是啊,只不过不在同一所学校了。”
“那……”
他想问什么她最清楚,“还会经常见面的,我会去看你的。你也要来看我哦。”
“好。一定。不许反悔。”
无时无刻不彰显他的幼稚,“当然不会,不放心的话,我们拉钩。”
余白下意识就把手抬起递了过去,等他想放下时已经被江鱼死死握住了。
“你别告诉我这些伤口是你不心划破的!”缠在他手腕上那条破布早就起不到作用了,白色的布条吃满了鲜血才会顺着手指一直往下滴落。
脑袋里文一声,心脏跟着狠狠拧了几个结,他喂给自己的食物?食物?“放我下来余白!停下放我下来!”
他不敢不停,她经受不住大幅度的晃动,把她靠树坐定后柔声问道:“怎么了?”
江鱼红着眼睛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架势,拉着他的手直视他道:“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一路上一次又一次喂给她的,是什么?
余白眼神闪躲了一下,然后用另一手想去摸摸她的头但被打落了,他的温柔是她从未经历过的,他用类似宠溺的语气道:“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