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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特殊要求,余白跟江鱼住在一间病房里,方便随时看顾她。刘璃则住在他们隔壁的房间。
大家都负伤了,只有苏浅的外伤算轻的所以顺理成章的接下了外勤的跑腿工作。
蔡医生为了不让她睡觉也是下了心思了,行吧,给余白看点滴也算个正经活。
虽然很不理解,难道护士是用来当摆设的吗?
江稀澈到了医院安顿好女儿之后装作忙碌的样子急迫的赶往别国工作,他是按照蔡医生的吩咐做事,但女儿不咸不淡跟他道别让他保重身体的模样还是刺了他的心,他也不想走,但又不得不走。
忙工作这件事对她来早就系统免疫了,如果爸爸真留下陪她,反而会很奇怪。
不让睡觉又不让动,太折磨人了。
反正她的点滴也打完了,胸口断掉的的肋骨也接好了打上了钢钉,起来活动活动,没关系吧?
动动胳膊,动动腿,腿上的伤口还是蛮疼的。
监视心跳的仪器也不必再带着了吧?绑在手臂上还蛮碍事的。
使劲抬起头往病房门口瞧瞧,没人!
得嘞,还得自己动手。
刚拔下仪器,呵呵,坏事了。床头的警报仪铃铃铃刺耳的大叫起来。
她忘了,一动它,血压脉搏心跳都变成了一条直线,也就是间接在跟人,她死了。
咋整?装吧。
慌里慌张把东西粘回原位,躺下闭上眼睛缓慢呼气,力求逼真。
不提倡大家这么做,千万别跟她学,毕竟她脑子不好。
护士医生一窝蜂的涌进来,这女孩不能慢待,上头三令五申的交代过,一丝差错不能出那种。
怎么好好的就断气了呢?
余白睡了蛮久了,他是真的虚脱到了,一直输着血,伤了元气了。
即使他在梦里同样也绷着一根弦,首先他知道自己跟她一间房,两张床之间就隔了一个过道,对方有一丝风吹草动都可以立马察觉,所以他才敢放心睡着,也是为了养精蓄锐。
被惊的多了左三番又四次的,对待类似的问题已经超级机警了。
医生们一边手忙脚乱的忙着给江鱼检查,这边余白醒了过来也挣扎着坐了起来要过去看她的情况。
一个两个都是祖宗,可难为坏了主管他们的主任医师,“你快躺下,不能乱动!”
把供血袋撤掉可撩了!做大夫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对自己下死手的。
年轻人被爱冲昏了头脑喽。
余白可不买账,警报响帘他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躲开!”任何再次失去她的风险他都不能在承受。
听见余白呵斥的声音江鱼装不下去了,她着急起来睁开眼睛就往起冲,眼下的疼真的不是装的,抻到了胸口的骨缝,嘶嘶哈哈的翻起了白眼。
敏感时刻啊,她又山了头,那些人以为她是要抽呢,瞬间慌乱起来。
所以不要去关系医院,压力越大越做不好事,尤其是本职工作。
“病人怕是不好!”其中一位医生话间还不等她反抗就给她扎了一针不知道是什么药的东西。
他到底是甩开了试图安抚他的人窜到了她的床边,“鱼你怎么了?别吓我!我在这呢我在呢!”搂住她的头,害怕的不行,讲话的声音都在抖。
她想回答他自己没事,但舌头硬了,嘴唇都不听使唤那种,“额!额额!”手也抬不起来,什么药啊?
只有她自己不知道,她以为大家的题大做其实不然,脑CT早就出来了,如蔡医生的预估那般,有很大一块血块压迫了她的主干神经,后期能自动吸收还好,若是不能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她还没度过危险期,所以才按了一身检测的仪器,不让她睡也是病情需要,身边不放其它人亦是。
就像此刻余白臂弯里输血位置的针孔漏出来一些血迹,关于他雨中气绝的模样蓦然就自定跳进了她的脑海,惹得她瞬间焦躁起来,他的生死已经牵连到她的。
看着她愈发暴躁,屏幕上的心率器和脉搏压数一直在递增,她看到的已经不是病房了,是一片血海,和逐渐被淹没她却马上就拉不住的余白。
在别人心里的位置真的是靠自己所付出的换取来的。
“去叫蔡医生!”不是他们不够专业,是顾家和江稀澈更信任他。
苏浅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对电话那边的唠叨虽有微恼但又清楚姑姑是担心他,“我很好,真的没问题,放心吧。”
因为好多联络不上他,要不是他提前去郊游可能信号不好,苏莫苒此刻应该都站在故土上跟江稀澈算账了。
他们熟识的关系,经得起干架。
她就这么一个心肝宝贝,世间仅存的亲人。
“姑姑,我的手术,能提高成功率吗?”多年来他第一次关心起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再是被动的。
苏莫苒先是呆住了,然后隔着电话热泪盈眶,手术的成功率一半靠技术,最重要的那点是他的求生欲。
苏浅偏偏没在乎过那个,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就是个累赘,回中国来只不过是他对短暂人生的郑重告别,早就做好了死在手术台上上的心理准备。
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活着的渴望一旦被点燃,他怕她冷漠的对待自己,更憎恨自己所有的无能为力。
见姑姑许久不回答,继续追问道:“我有机会痊愈吗?我有了想保护的人,我,我可能爱上了一个女孩。”
从受到的教育都是开放式的,M国要比中国坦率直白许多,掖着藏着极少见,想到便出来了。
果然情这个东西可以治愈人,苏莫苒又是哭又是笑的。
她心想,江稀澈啊江稀澈,当年你拒绝了我,现在就用你女儿抵债吧!
蔡医生从拐角出来刚好听到他的那句话,心下感慨颇多,继而接话道:“能治愈,可以治愈。我愿意亲自为你执刀。”
他看的出来,这个男孩不比那个肯自伤救饶投放的感情少,在女孩身上,他付出的只比别人更多。
不然苏浅就不可能在每一分每一秒都高危的情况下出现在这,还陪她进山,郊游,简直就是送人头的行为。
爱的起始点根本不公平,生来就是去一些选择权的人,更是不公平。
所以他想帮他,想要成全给他一个公允。
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只要你配合再加上配型成功的加持,我可以确保你无恙,余生无恙,去爱你想爱的人,做你不能不敢不可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