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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张山的队伍在驿馆安顿好。张山让随从都去休息,只留两个侍卫轮流看守。夜深时,张山轻轻移开棺材,一只手拍拍杨慕白的脸,轻声叫:“慕慕醒醒。”另一只手放在慕白脸上方。杨慕白迷糊一会就醒了,刚想大骂张山,张山就及时捂住她的嘴,做了嘘的动作:“慕慕,你现在是死人了,可别玩诈尸,外面一堆人呢!”
杨慕白点点头,又觉得不解恨,想咬张山,但想想这节骨眼不能节外生枝,才作罢。然后在张山搀扶下,轻轻从棺材里跳出来。由于杨相国辞官回乡养老,从京城到洛阳,路途遥远,为防止尸臭,棺材底部铺了厚厚的冰块。好在上面也垫了几层棉被,不然杨慕白得冻死。
张山拿从随行的粮草包车里,拿出一套男侍卫服饰给杨慕白换上,然后从里面搬出一个箱子,里面躺着一个女子。头部有重创痕迹。原来该女子是一猎户的女儿。随父亲上山狩猎,遇到两个巡山的山匪,要抢回山寨做压寨夫人。女子不从,遂一头撞石头上死了。猎户刚想和山匪拼命,便遇到从军营走捷径回城的张山。
山匪被张山和侍从迅速击杀。看到死掉的女子,张山灵机一动,本来杨慕白设计假死,安葬不殓人,现在有一现成尸体的,可以做到万无一失。还可以给杨慕白一个新的身份,不用白不用。
遂与猎户商议,不将他女儿已死之事报官,给了猎户十两银子。将女子身份给杨慕白使用。张山通知衙门遇到山匪,猎户回家便跟街坊邻居前杨相爷买丫鬟,女儿已卖给前杨相爷家。
当张山拿着新的身份名册给杨慕白时,杨慕白都快气炸了:“张山,你起的好名字,你叫陈春花?”
张山把情况一五一十告诉杨慕白,她听后无奈道:“什么世道,上山打猎,命都没了,我还以为现在是太平盛世呢。”
张山虽然憎恨裴盛远,但还是实公正地:“前段时间闹蝗灾,现在都还没解决。不过他还在尽力补救。即使太平盛世,也难保会有贼人作乱。相较前几十年,他还算是个明君。”
完看着杨慕白反应。杨慕白没什么表情,了下个话题去了:“所以,我现在是家里的丫鬟,我叫陈春花,我得先适应适应。”
侍卫将陈春花抬进棺材里,杨慕白简单吃零东西。然后又叫杨慕白躺回粮草箱里。杨慕白极不情愿,张山打趣到:“我这的人数都是有规定的,平白多出一个人来,你是想让他知道你没死,对吧?外面还有很多他的暗卫盯着呢!”
然后拍拍杨慕白的肩膀:“慕慕,我在箱子里垫了几层被子,不咯饶。睡着还挺舒服。”
杨慕白对张山无声地了句:“以后再收拾你。”张山耸耸肩,表示了然。
……
行军两,终于回到杨家。由于陈春花已死六,即使铺上冰块,也有腐烂的迹像。
杨家已做好灵堂,杨家二老哭得悲动地,开棺看了一眼,确认遗体,葬礼便继续。
虽然杨慕白未安置在皇家陵园,但该有的规格,太后还是不含糊,大办了七七夜。入土后,杨家二老总算清静下来,好好与杨慕白叙旧。
杨慕白几次想问杨相,是否知晓当年裴盛远求娶真相,又觉得不太适合,几次欲言又止。
一吃过中饭,杨相直接道:“慕慕想问什么就直吧,如今,父亲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实相告。”
杨慕白便把自己的疑问全问出来:“父亲,您当时有没有看出裴盛远求娶我是别有目的?”
杨父很直接:“为父当然知道。”
这下杨慕白就不淡定了:“您知道,怎么还同意这门婚事,也不告诉我,还助他登上皇位。”
想了一会又觉得不对劲,接着问道:“为什么助他登上皇位后,您没过几年您就辞官呢?”
杨父欣慰笑道:“慕慕长大啦!不用我提醒,慕慕自己也能想明白,奈何慕慕不愿想,我便把原委给慕慕清楚吧!”
“其实,当初裴盛远企图接近你,包括派郑丽去接近你的时候,我就知晓他的意图了。裴盛远也从不对我掩饰他的意图。他跟我保证过,即使不爱你,也会骗你一辈子。他会让你幸福一辈子。”
杨慕白不禁想到成婚四年,裴盛远真的不爱她,可她确实是幸福的,虽然这种幸福是假的。如果不是一个偶然的善举,或许至今,她依旧傻傻地幸福着。直到死去,裴盛远果然是一言九鼎,对父亲保证让我幸福一辈子,只是没保证我的一辈子有多久。他计划着不让我活过三十岁吧!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杨慕白不解道:“父亲,您是前相国,不可能因为他这个所谓的保证,就急着站队吧?”
杨父笑道:“父亲从来不站队,是队伍来站我这边。你们成婚也是在他登基后一年。当时争皇位有前太子,三皇子和皇上。我当时和先皇对比教导了很久,各自都有分配不同的任务,综合对比,这三人中,裴盛远是最适合的人选。他登基四年,治理国家才干不在先皇之下,国家也日渐稳定强盛。没有出现大规模灾乱,他是一个勤勉英明的帝王。”
杨慕白还是不愿接受,生气地道:“那父亲可以提醒我,他不爱我,只是想借力您的势力巩固自己的力量,如果我和他没走那么近,他也不会那么顺利登基。”
杨父疑惑道:“我没提醒吗?我提醒了很多次,是你自己没听进去。”
“慕慕,他非良配。”
“慕慕,要用心体会,不要太过相信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
“慕慕,父亲不在身边,可不能委屈自己。”
“慕慕,你年长他七岁,可不能只长年纪,不长脑子啊。”
杨相国接着:“当时你只沉浸在幸福里,听不得旁的。对父亲再三保证,你自己忘记了吗?”
杨慕白想到当年自己愚蠢的行为,真想抽自己几耳光。当时情形历历在目。真被情爱冲昏头脑,以至于从来不会从这么明显的蛛丝马迹里找寻真相,以为父亲的非良配是年龄上的差距。
当时是这样跟父母保证的:“父亲,母亲,除了你们,裴盛远是下对我最好的人,他不在乎年龄,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了,我相信他。我一定会幸福的。你们接受他吧!”
杨慕白沉默了,杨父接着道:“其实,个饶情感,和国家下比起来,真不算什么。慕慕,裴盛远登基后一年,太子骑马摔断了腿,终身只能坐轮椅上,三皇子整花酒地。即使这样,他们身边从来都不缺暗卫。父亲学生太多,关系错综复杂,我不退下,裴盛远下个要对付的,就是我。父亲没有儿子,只有你一个女儿,只希望你能幸福。我退下,也是为了保全你的幸福啊!让他放下对你的猜忌。”
杨慕白好像能理解他们这样做的理由,却不能忘却他们带来的伤害。
杨父低声道:“只是,没想到他为了防我,居然给你下毒。好在还来得及,叶太医再调理几年,你的身子还是可以恢复的。你放心,有父亲在,以后断不会让你再受委屈。这次是父亲看走眼,依着你们的相处,以为他已爱上你,只怪帝王太无情。”
杨慕白摆摆手,这只老狐狸,好话赖话都让你了,我还能怎么的,自己的父亲,只能原谅他啦!
过了三个月,蝗灾治好,国库损失不少,但百姓都安置好了,得到高度评价。只是宫里迟迟没传来新后继位的消息,或者是因为蝗灾的原因吧。
杨慕白在家很低调,家仆都认得杨慕白,所以她基本都在杨母房间,当贴身丫鬟,外院都不能出。吃穿自是没问题,就是总闷在房间,还是很无聊,又爱吃,这不,身上又长了好几斤肉。好在张山照着杨春花的画像,做好了人皮面具。戴上面具,加上穿着厚一点的鞋底,就是陈春花的模样无疑。连杨家的家丁都没认出来,这回,可以放开地出去玩喽!
她和张山带几号人去骑了半马,再去打点野味,烤着吃完,见黑了,才回家。
杨慕白直到今,才有了重生的感觉。自由的感觉真的太棒了,都变得更可爱了呢,见哪哪都舒心。以后的人生自己掌控,对过去的自己告别啦。以后老娘就是陈春花啦(虽然名字土土的,笑,没有内涵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