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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儿……”秋娘只觉一阵头晕眼花,竟有晕倒之势。
左翼赶紧扶住她,喝道:“来人,送老夫人回房。”
“是。”两个杀手将秋娘搀了出去。
“黎先生,”左翼眼眶通红,握紧拳头央求,“无论如何,求求你救救主上,千万不能让他有事,我知道你医术精湛,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黎卿拿出一排银针,一根根往易北岩身上扎,“我先封住他的穴位阻止毒性蔓延到心脏,再让他喝些药暂时压住毒性,可以抵挡一段时间。”
“然后呢?还要怎么做?”左翼迫不及待地问。
“解药!”黎卿起身站起,表情坚定,“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解药,否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左翼点头,“好,刺客已经抓到,我马上严刑逼供要他交出解药。只是不知道他是哪路人,要是不怕刑具死鸭子嘴硬可怎么办?黎先生能配制出解药吗?”
黎卿叹声气,无奈地摇头,“先不我能不能配制出,就算能也来不及了。我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毒,还要先研制复制出这个毒药,才能再去研究它的解药。研究出解药还需要一遍遍尝试一遍遍实验,没有半月根本难以完成。”
左翼心生绝望,又问道:“那我们主上没有解药的情况下……还能坚持多久?”
“七,最多七,这还要每喝我给他开的解毒的草药才能勉强维持。”
左翼拳头握得咯吱发响,一拳砸到了门框上,恨恨道:“有劳了黎先生了,我这就去逼那个混蛋交出解药,不折一切手段弄出解药!”
完他就杀气腾腾地走了出去,不多会儿血歃宫的刑房里就传出了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剑
“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害的哥哥。”叶千凝怕坏了自责坏了,哭着跑了出去。
跑到后院她拿出一把斧头,朝移植不久的树木用力砍去。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呜呜……”她边哭边砍,娇嫩的手很快被坚硬的斧头把磨出了血泡。
次日清早,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屋内时,床上的易北岩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面具已被摘下,苍白的脸色掩饰不住那倾城的容颜,两只眉毛紧紧皱起,彰显着他此刻的身体状况一定很糟糕。
疼,肩膀处火辣辣地疼,头也一阵阵眩晕,之前体内充沛的内力更是无法再凝聚一点。
他想抬手起床,却发现手似乎被什么紧紧抓着。低头看去,只见叶千凝正趴在床边睡得正着,两只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脸儿似乎比他的还要苍白。她的眼角还含着泪水,睫毛湿哒哒的垂在眼睑上,看起来好不可怜。
她不知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在睡梦中竟还轻轻抽噎着。
她怎么了?易北岩注视着她想。
左翼走了进来,看到他醒来大喜过望,连忙跑过去问道:“主上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伤口疼得厉不厉害?”
易北岩摇摇头,低头看看叶千凝,“她怎么了?”
左翼看向她也有不忍,答道:“回主上,昨晚你遇刺,她知道了是因为她种的树,自责不已痛哭不止,非要在这儿守着你。”
易北岩闻言皱起眉头,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把她喊醒。
手在她的手心里抽动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触感不对劲,于是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朝她手心里看去。
只见她原本白嫩的手心此刻一片通红,竟多了好几个大血泡,有的泡已经破开,流出了血水,看起来触目惊心。
易北岩心中一颤,拨开她另一只手,见到的更加惨不忍睹。
握住她的手,他看向左翼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左翼叹声气,回道:“她都是她害了你,都是那树害了你,她哭着用斧头把墙边的树都砍了,砍了一夜,拉都拉不回来。这手上的血泡就是砍树时被斧头磨的。”
易北岩低头摸着她手心里的血泡,面上像是冰山融开了一角,“这丫头怎么这么傻?”
“唉,主上,你……”
易北岩波澜不惊,“直吧,毒能不能解?我还有多少时日?”
“主上,黎卿现配制解药来不及了,只能问刺客要解药。可是我昨晚严刑逼供了一晚上,他硬是不肯交出解药。”
易北岩没有一丝畏惧,表情淡然得好似在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嗯,没有解药我还能撑多久?”
左翼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黎先生昨晚帮你封住了穴道延缓毒性蔓延,还要你每日服用解毒的草药,这样的话还是只能撑七。”
易北岩点点头,“我知道了,那人什么来头?”
“赫赫有名的采花大盗,一生中不知玷污了多少女子。去年他和他兄长侮辱了一个员外家的女儿,被发现后将员外家几十余人全部灭口。两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官府几经捉拿都无功而返,然后朝廷便重金让我们追缴。当时我明明将那兄弟两人都杀了,却不想让这个张余良假死逃过一劫。这次他来就是为了报当年之仇的。”
“嗯,”易北岩依旧淡如湖水,跟他叮嘱,“无论能不能要得解药,这种人务必不能让他活着出去!”
“是,主上……”左翼眉头皱成一个疙瘩,心里担心他担心得要命。
易北岩却是出奇的淡定,还反过来安慰他,“不用担心,生死有命,如果我命不该绝会有解药的,如果我大限已到也是没办法,反正于我来,任何事情包括生死都无关紧要。”
左翼无奈,“主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所谓?”
易北岩没再理他,伸手推了推身边的叶千凝。
叶千凝朦朦胧胧地清醒,睁开眼睛朝他看去。
见他已醒来她“刷”地一下坐直了身子,撇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眼眶里很快溢满泪水。
易北岩动容,安抚道:“我没事。”
“哥哥……”叶千凝沙哑着声音轻喊,一夜的担惊受怕化作泪水纷纷砸落。
“哥哥!”她崩溃地扑进他怀里,哇哇大哭,“哥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任性不该胡闹,都是我害你受伤,对不起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