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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娘?”
“怎么是你?”
她也想说这句话,怎么都想不到,见到的人会是乳娘,但是一别还是在东洲柳府。
“你怎么在这里?”
“我倒是想问你。”
说着,乳娘向她身后看了眼。
她立即说道:“芳草没跟着一路,她在淮安。”
“我们先离开。”
“好。”
两人赶紧离开这里。
那两人她不认识。
正要自报家门,门后突然探出个脑袋来。
“柳掌柜。”蔡戌则向她作揖,一面示意她进去。
快步进去。
一进去就看见背对门外站着的顾凯芝,一旁是坐立不安的芳草,她投来求助的眼神。
“顾公安好。”她朝着顾凯芝作揖。
顾凯芝转过身来。
她刚好抬起头,也碰见一双带笑的眼。
一不小心。
想起来那位跳湖救她的美男子。
“柳掌柜分神想何事?”
她起身笑道:“顾公光临寒舍,正是蓬荜生辉,三生有幸啊!感谢感谢!”
“夸张。”顾凯芝说了一句,一手指向屋子:“你这学堂倒是不简单。”
“哪里哪里,只是些普通东西,混在一起,目的在于让孩子们都学些东西。”
“你不是个孩子?”
“我?我只是个拥有年轻皮囊的老妖怪。”
随意聊了几句,她开始给顾凯芝介绍起学堂来。
“操丑面的综合教室,也算是一个书阁,孩子们可以进来看书。”
里面大多书,源自于贾掌柜的麒麟书肆,由于她收了铺子,为了纪念书肆,也就在一排排书架上刻上“麒麟书肆”几个字。
除了书籍,还有一些乐器等物品,认识更多的东西,总比啥都不知道的好一点点吧?
起码,吹牛的时候能用得上。
此外,洪大叔,洪大婶,他们都会轮流来。
四人是拒绝了好几天:“东家,不行,这不行啊,我们都是粗人,大字都不认识一个,能教孩子们什么?不行,真的不行!”
“大婶子,你会烧柴吧?我就不会。”
“二婶子,你不是买菜厉害,总能找到钱最低,菜又最新鲜那家?”
“还有德子叔,你晓得怎么修车轱辘!”
不是要非常专业的知识。
每个人能够分享一些经验,对于分享者本身来说,就不是一件简单的小事。
“……大致就是这样。”她望向几人,目光落在顾凯芝脸上:“顾公,你觉之如何?”
顾凯芝盯着墙面“黑板”。
隔了几秒,他才看了她一眼,像是从什么回忆抽出身来。
“贫苦家的孩子,想要走上仕途。”顾凯芝叹息一声:“难。念书,进学堂,本就是一件奢侈之事,绝大多数人家,供不起孩子念书。小柳,你……你们这是给了许多孩子一条新的活路。”
“我希望更多人能够有更多的选择,并非一定要走上仕途,人生才算是成功,开一家书肆,开一家食铺,能够解决温饱,穿的暖,吃得饱,夜里睡得着,那就很好了,如果他们能够帮助更多的人,那就更好了。”
“你看得比我透彻。当初,我想置办私塾,只是想让更多念书,今后报效朝廷,而你……”
“我本就是个普通人,咱们普通人就做普通的事,朝廷当然得有人贡献一份力,也得由顾公这样的忠善精良之士,去牵头,况且,顾公当初置办私塾本就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没有你的当初,哪里有咱们的今日?”
顾凯芝笑了起来:“年纪轻轻,也学得拍马屁,你这样不好。”
“哪里是拍马屁,实话实说而已。”
顾凯芝又“唉”一声:“你要是个少年郎就好了!不知能为国,效尽多少力!”
一时间,她没接话。
她可不是为了朝廷,为了国家,只是为了自己,顺带着带动其他人而已。
孩子们平时上课,但其余时候,他们也要做事。
比如吃了饭,要轮流洗碗,收拾食堂,因为负责给他们做饭的是洪叔婶,他们四人只做早午饭而已,晚饭,会由孩子们轮流上灶台。
“你们看吧,他就是来找事的!”
孩子一边站好,大声喊道:“我不是!”
后面的人则问道:“为什么不要他?这才学堂第一日,难不成真招满了人?这不可能!柳掌柜,你快给大家一个解释,别兜了半天,都是你一个人的诡计!”
她是哭笑不得。
什么诡计?
大哥,你来找茬,也整点有水平的台词。
懒得解释。
她让孙酗把其他孩子都叫来。
不大会儿,孩子们都来了。
孩子们穿着统一的服装,胸前一侧秀了“今朝学堂”四个字,有组织,有纪律的,现场的孩子迅速站成三排。
“报数!”
“一,二,三……三十!”
有人问了:“不是一共四十人?”
方牧扫了眼队列里的孩子。
“你这学堂并不公允,孩子的水准是参差不齐,依照我看,你这学堂不来也罢,柳掌柜,我劝你莫误人子弟。”
尽管如此。
有人偏偏要挑刺:“这孩子哪里不好,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就不能收下他?!”
“这是规定。”
“噢?规定?上次是谁说的来着,规定是死的,人才是活的?”
几人纷纷抬起头望着她。
“我是大老虎吗?怕什么怕!”
几个孩子马上笑起来。
“怎么,给谁取名呢?是你吗?”
她望着个子稍高的孩子,也就是前两日,孙酗护着的那个孩子。
“我已经给自己让了名字!”
男孩一字一顿说道:“杨!大!勇!”
孙酗在旁边哈哈大笑:“最勇敢的一个。”
“那你们是在给谁取名字?”
周围还有几个孩子。
其中一人肤色较深,笑起来有积分腼腆的样子。
孙酗指着他:“给汹取名,周夫子让我们都想想,每个人都得有个名字,正儿八经的名字,有名有姓的那种,不能叫汹,二狗子,三蛋蛋……”
因为只有小名的孩子,意味着家庭状况很糟糕,连正儿八经的名字都没有。
周铭的做法,她觉得很不错。
换个名字。
重新开始。
“那我帮你想想?”
“不行。”孙酗马上拒绝:“周夫子说了,得自己想,最多,只能让学堂的……同窗,也就是我们几个,帮着想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