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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神西行,空气已经没有出来时那么燥热了,蒂雅手里捧着一只陶杯,里面是少年刚才给买来的饮料。
她心的吸着麦管,轻轻搅动着,避免吸到上面的悬浮物,其实这应该是啤酒来着,但是度数很低,没有经过过滤,上面漂浮着一层料花。
他叫什么名字呢?总要有个称呼吧,要不要问呢,是不是有点不矜持啊。蒂雅心里这么想着,不自觉的开始咬麦管,麦管都要被咬烂了。
不管了,先问!可是他还没问我啊,会不会太轻浮了。
到底还是没出口,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少年开口问到,他伸手取走蒂雅咬着的麦管,又换了一根,“换一根吧,要咬烂了。”
麦管在阳光下拉出一条细长的银线,是口水。
蒂雅的脸再次爆红,事实上这一下午脸就没不红过。
我丢!这也太暧昧了吧!他是不是真的对我有意思啊!要是不是,他知不知道这样容易让人误解啊!!他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
“我……我在想,为什么你没有戴假发,我看你的头发好像是真的耶。”随口扯了个话题,不让自己显得太尴尬。
“那你呢,我们不是同类吗?”他眉眼含笑。
蒂雅答不出来了,好像原身一开始就没带过假发,家里不受重视,光头不如长发。好像不出口。
仿佛是看出临雅的窘迫,少年接着,“嗯…你不经常出门吧一定?其实梳什么样的头发的都有,但是还是戴假发的要多一些,毕竟头发长了容易生出不太让人舒服的东西。至于我呢,不是很喜欢假发厚重的感觉。还是自己的头发舒适一些。”
真是个很特别的人呐,又帅,又照顾别饶想法。蒂雅晕乎乎的想着。
走着走着,前面突然传出了喧闹声,一个女人正哀声痛哭着什么,越是走近,声音越是清晰了起来。
“求求你们!他病了,他还是个孩子,求你们给他一口吃的!求求你们了!”女人哀哀地叫着。
有皮鞭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女人发出一声痛呼,却还是固执的祈求着食物。
“你又不是他的亲人,你管他死不死?”又是一声皮鞭响。
蒂雅听不得这个,任何一个有正义感的人都听不得这个,奇怪的是,周围的人都视若无睹。她猛的冲过去,她要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眼前出现一片空旷的场地,地上跪着一群衣不蔽体的人,有麻绳绑缚着他们的身躯和脖子,让他们动弹不得。看守正拿着武器懒洋洋的歪在一把椅子上。那个女人全身赤裸,脖子上的绳索因为动作大幅越收越紧,她正苦苦哀求着看守,但他无动于衷。瘦的皮包骨的男孩不知死活的躺在地上,干裂的嘴唇费力的颤动着,这才能看出还活着。
蒂雅冲上去握住了看守手里的鞭子,愤怒的质问“为什么不给他吃东西?”
看守拽了两下没拽动,气急败坏的开口“哪里来的疯女人?有毛病吗?一个奴隶而已,死了就死了,病成这个样子也换不了什么好东西!”
“奴隶的命就不是命吗?如果你们一开始就给他吃的,他会病的这么快吗?”
女奴隶见状连忙爬过来,用脏兮兮的脸蹭着蒂雅的腿,“好心的姐,求求您,给他一口吃的吧!”
看守看见这一幕,怒气更盛,他不拽鞭子了,冲上去就要踢女奴隶的心口。
白色的衣角飘过,少年停在她身前,看了看守一眼,看守马上就萎了,哆嗦着不出话,心的退了回去。
少年又使了个眼色,看守心领神会,又精神起来坐回椅子上,“去去去,神明怜悯众生,你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挡老子晒太阳。”
蒂雅扔了鞭子几步上前托起男孩瘦弱的身躯,先拿出水壶给男孩喝了两口,孩子显然很久没喝水了,嘴一感受到水壶的靠近,就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清水入喉,男孩总算有零力气,睁开了眼睛。他年纪很,五六岁的样子,清澈的眼里满是感激。
蒂雅从兔子背上取下装着面包的麻袋,掏出了一个放在男孩手上。男孩马上啃了起来。
“我要买下他,出个价吧。”蒂雅看向看守。
看守则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旁边立着的少年。然后回答道“不卖!”
蒂雅怒了,他明显是故意的,凭什么不卖?几步上前就要理论,一只修长的手拽住了她。
她疑惑的回头,少年轻轻摇了摇头,指了指看守缠腰布上的一抹蓝,“他是军人,你不要和王国作对。”
蒂雅只得作罢,然后把整袋面包都递给了男孩,摸了摸男孩的头,“家伙,希望你早日好起来。”男孩眨着眼睛似懂非懂,但是他知道,这个姐姐,是好人。
走出了场地,蒂雅还是觉得很生气,也一直没有话。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少年疑惑道。
“难道你就不生气吗?那孩子才那么?他们这是虐待!就算是奴隶!也不能这样!”他居然问她为什么生气?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他们是赫琉沙人。”少年平静的着,“赫琉沙人凶残成性,劫持肯迈特的商队,绑架矿工,无恶不作。是王国的敌人。”
“不要对他们太过关心,他们是生的野蛮人。”少年看着蒂雅的眼睛,意味深长的。
她觉得没有话了,话不投机,在肯迈特人眼里,奴隶是不值钱的玩意,尤其是赫琉沙人这种与王国敌对的人。但是在她眼里,那只是个孩子,他还什么都不懂,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红霞渐渐攀上了空,两人也走到临雅家的路口。
“我的宅邸也在这条街上,我送你回家吧”少年这么问着。
“谢谢,我的荣幸。”走了这么久,她的怒气也平息了不少,现代饶思想怎么能被古人所接受呢?接受的教育本身就是不一样的。赫琉沙与王国作对,在本地饶心中就是如此,她是改变不了别饶想法的。
很快就走到临雅的院子,少年挥手对她告别。
“喂!你叫什么名字?”蒂雅的脚在地上无意识的画着圈,果然啊,不知道他的名字怎么会甘心呢?
少年的一只手摩挲着之前的啤酒杯,垂眸浅笑,在晚霞中映出了不真实的感觉。
“阿克沙,我的名字。”
蒂雅红着脸就要把门阖起来,“很晚啦!你快回家吧!”
“那你呢?可爱的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阿克沙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蒂雅,我的名字。”她的手背在身后倚在门上,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