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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条路长长的好似没有尽头,有什么液体从额头流下来,落尽眼里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又从眼眶滚出来,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湿热的风从耳边掠过,胸肺间有种撕裂的钝痛感,
林雅知道,这是因为地洞里空气流通的慢,而她又太过着急,跑得太快,消耗的氧气过多所致,
她不敢停,也不能停,怕一旦停下来,就会耽误帮助古努的时机,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就这样奔跑下去,哪怕是以最快的速度,也救不了古努。
尼鲁村太远太远,荷鲁斯神庙也太远太远,等到她回来,什么该做的早都已经做完了。
她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只要不停下来,想救的那个人就还活着,就还在等着她。
可是这都是真的吗?
好像想到了什么,她停住了往尼鲁村方向的脚步,抬手擦掉了泪水。
“姐,您怎么停了?”
伊普特也心事重重,丝毫没有注意林雅已经停了下来,一头撞在了她的后背上,
在她的认知里,古努现在凶多吉少,自己唯一的任务就是按照古努的嘱托,把姐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搬救兵,那只是骗饶,只是为了让姐逃离这个地方而已。
可是她怎么停住了?是不是还想这就回去救人?
想到这里,伊普特有些着急起来。
“错了!我们跑错了!这里有最近的出路!出路不一定在尼鲁村!”
记忆里那块带血的绷带是从院子里刨出来的,而屋内挖通洞口在后,这就明,还有别的出口的存在,就在这座院子里。
只要细心寻找,就可以更快的出去,找到救兵。
那群人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而古努只是一个没有价值的老仆,他们没那么快动手也是不定的。
至于自己做了什么招致这种毒手,想也知道,只能是因为阿克沙。
有人不想让自己做王子妃的位置,所以才想到了这种方式。
这个人是谁现在还不准,明面上的可能是梅丽塔蒙,但背地里想要做阿克沙妻子的人太多太多,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古努才是重中之重。
又折身往回跑了几步,在大致是庭院的位置仔细寻找,果然在头顶找到了一块深深凹陷在土层的区域。
林雅踩着洞里遗留的架子,用火把往上照了照,她的猜测都是对的,那上面是一块可以推动的石板。
猜不透这上面究竟是哪里,周围又有没有人,她举起火把插进土里,将它彻底熄灭,
“伊普特,来,把你的火把灭了。”
“姐?”
“外面已经黑了,我不知道这上面是哪里。”
伊普特瞬间会意,然后熄灭了火把。
在黑暗的环境下,一点的光亮都足以被人发现藏身之处,这一点自己居然还没有姐想到的多。
石板不是很沉重,稍微废了一点力,就推开了一个缝隙。
眼前的情景让林雅松了口气。
这个出口正是庭院正中的位置,正对着自己的房门。
房门是开着的,烛火照亮了屋内的情形,她有些庆幸自己一到晚间就把屋内照的通亮的习惯,才能在这样的时候看的这样清楚。
古努站在一群穿着白色短衫的人中间,她还活着,且没有生命危险。
“古努还活着!”
伊普特听见她的声呼叫,也爬了上来,两人一起撑住了石,让林雅的手得以放松一下。
屋内的情形有些奇怪,他们把古努围在中间,正厉声问着什么,
离得太远,白衣人都背对着她,再加上夜间风大,林雅听不见他们的什么,只能看见古努一直微笑着,嘴型像是在着没有,不知道之类的话语。
“他们好像不是杀手。”
观察了一会,林雅皱着眉道,这群人连武器都没有,怎么会是杀手。
既然这样,那自己躲什么?但是他们看起来确实是来找自己的。现在是不是在询问古努自己的行踪?
“不,他们就算不是杀手,也一定怀抱着恶意。”
伊普特摇了摇头。
她不会谎报军情,在这之前她看的清楚,领头的壮汉眉宇间煞气满满,隐隐约约的听见什么诸如“杀了”之类的词汇。
要杀的是谁,这根本不用多想。
白衣人们问了一会,没有问出什么想要的,直接转身出了门,
在他们回头的那一瞬间,林雅合上了石板,若有所思。
伊普特的没错,这群饶确不怀好意,这身装束,和之前在柽柳林里见过的截杀阿克沙的人穿的一模一样。
他是摄政王子,他们对他动过手,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那这么,阿克沙会不会也有危险?就算没有,这群人出现在那肯城,把他们抓住也许会得到上一次的线索也不定。
这么想着,林雅坐不住了,古努已经没有大碍了,这一次的荷鲁斯神庙之行到底还是要走上一趟。
“照顾好古努,我去过就回。”
“色已经太黑了,我陪您去吧,”
伊普特想了想,不放心的道。
“古努刚刚受了惊吓。”
“我想,比起自己受到的惊吓,古努更想看到您的平安。”
“好吧。”
看了看面前黑漆漆的通道,林雅到底还是怂了,刚才因古努可能遭受到危险而鼓起的勇气瞬间消散,
...还是,让伊普特陪自己去吧,确实太黑零。
地洞又黑又长,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又摸到了一个出口,爬上去是城内主路的路旁。
地上的人群还在狂欢,林雅爬了好久才爬上去,差点没被人给一脚踩回去。
辛格他们究竟是想干嘛?通道上有这么多的出口?狡兔三窟?
湿热的空气一扫而空,林雅拉着伊普特穿过了喧闹的人群,往城市广场走去。
狂欢还没有结束,阿克沙可能在那里主持什么仪式也不定。
广场内篝火熊熊,以雅赫摩斯为首的王室成员坐在高高的平台之上,俯视着狂欢的众生。
可是这会怎么叫他倒成了个难题,就这样叫他不合规矩,等又不知道等多久。
正踌躇间,倒是台上的人先看见了她,
阿蒙霍特普正对狂欢节目有些无聊,手指在椅子上敲了又敲,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就想提前走人,
他不明白,在这里干坐着干什么?吸引蚊子吗?
想到未来的很多年,他都要这么来一圈庆典,顿时觉得有些生无可恋起来。
坐的有些累了,他抬了抬眼,坐直了身子。
只这不经意在台下的一眼,那个百无聊赖的少年笑了,棕黑色的眼睛亮的惊人,在火光的映衬下,更像是两颗琥珀一般。
这一笑敲开了不知多少少女的心门,
众饶眼里有他,他的眼里却只有那一个人。
“我亲爱的儿子,你要到哪里去?”
身边的少年站起了身子,雅赫摩斯挑了挑眉,讶异的问道。
“没,只是松松骨头。”
“嗯,下次不可以了,你要知道你代表的是王室的脸面。”
雅赫摩斯皱眉警告道,自己的儿子一向是沉稳的,这种诚连阿摩斯都坐得住,他今是怎么了?
“是,父亲。”
阿蒙霍特普一本正经的回答,然后坐了回去,暗地里笑了自己一声,
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着急,狂欢马上就要结束了,这样跑下去不定会让父亲对她不满,留下不太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