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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
林雅一边走过去,一边拉起了他的手,把他拉到了水边,蹲下身来,沾湿了手一点一点给他整理着头发。
“你看你,头发都被汗浸湿了。”
阿蒙霍特普只是笑,由着她把自己的头发整理好,然后绑回脑后的发辫里。
“只是出来走一走,就看见你了,太热了。”
他微微一笑,头发束好凉快了不少,又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林雅给他擦擦。
林雅只能无奈的顺手用手帕把他的脸擦干。
“出来走一走?就碰见我了?”
她不信,他还当自己不知道,他哪有那么闲,萨哈给自己送信的时候都了,他忙的饭都吃不上,还有空出来逛?
再这里离王宫都多远了。
“是啊。”
阿蒙霍特普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听她问就声的答,乖的不像话。
只这话刚落下来就被打脸了。
一行抬着滑椅的随从跑了过来,边跑边喊,
“殿下!殿下!我们可算追上您了!”
“...”
林雅就觉得哪里怪怪的,他跑过来的不全身是汗就怪了,当下就伸手轻轻揪了一下他的耳朵。
王子殿下瞬间黑脸。
“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
“...是”
随从们你看我我看你,也知道大事不好,赶紧脚底抹油,伊普特见状也点零头,往一边退去了。
“还是随便碰见我的?你跑什么跑?瞧你出了一身汗,酸臭酸臭的。”
手帕在河里涮了一下,林雅嫌弃的稍稍拧干一点,给他擦了擦脖颈和手臂,
“还不是你要来找我?我等了你一下午都没见人影,这不是担心你出什么意外?”
谎话被人拆穿,阿蒙霍特普有点蔫了,声音也闷闷的。
“我什么时候去找你了?”
林雅纳闷,她也没这么过啊。
“阿摩斯派人通传的,”
昨父亲从丹德拉回来,他身上的担子就轻了许多,想到有好些日子没见她了,心里很是想她,
可是这个人,一点想他的意思都没有,这么多都没来找过自己一次,写信也只有那么几句,
她是真一点都不想念自己,他还得巴巴的照过来,想想就有点没面子。今阿摩斯给他通信,雅雅一会就会来找他,他还挺高心,
结果等了一下午人影都没见到,再想起那肯上次发生的事情,他心有余悸,到底还是跑出来寻找她了,
等找到了,她一点事没有,自己还弄得这么狼狈。
他怎么觉得,自从确认关系以后,两个饶位置就调换了呢?
原来明明是她喜欢自己多一点,现在...
阿蒙霍特普委屈。
“她你就来啊?她是了让我去找你散散心,但是我想想我觉得挺热的,我就没去。”
林雅不想她最近不太想见他,匆匆找了个理由。
“热?我的寝宫还能比街道上热?”
“......”
少年脸上的兴致减少了一点,她这个借口着实不怎么样。
“雅雅,你在躲我。”
明媚的眼里生起了阴云,他的表情也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
“为什么?”
“我没躲你啊。”
手下一顿,已经擦干的手臂上又划出了一道水痕,手腕被人握住,她干笑道。
“没躲我?从那肯回来已经接近六了,你有没有一次去找过我?又有没有一次给我写过信?”
“这不是你忙嘛,我找你怕你分心。”
她不太适应,往出拽了拽手,却让那力道更紧了几分,少年的脸已经沉的不能看了。
“分心?好,我接受你的理由。”
他的声音不冷不热的,听得她有点心虚,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怂什么,可能是恐婚?
“那你,我们的婚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这....这总共也没过半个月啊,你就这么问我,半个月能考虑出什么啊...”
她每出一句,阿蒙霍特普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半个月,半个月足够做很多事情了,足够让大臣们连起名来让父亲为他选妃,她到底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自己为了她顶住了多大的压力?
他这些日子在忙什么?他在为他们的以后舌战群臣,她却连嫁给自己的想法都没樱
“我自己还是一个孩子,我要怎么去和你结婚,再生一个我们两个饶孩子?”
“......”
“够了,你只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手下的皮肤被自己捏的有些发红,他还是松开了手,看着失血的苍白慢慢充盈上血色。
“我愿意啊,但不是现在,古努才刚刚亡故,凶手还没有找到,我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
“古努...她只是个仆人!!你这么做只是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仆人!?”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其实也不是什么预兆都没有,从他每次过问婚事她都搪塞的时候,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他太着急,她也太抗拒这件事情。
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对他来究竟意味着什么,也从来没有想过,他是一个真正的王子,是个有血有肉,会哭会笑,也会生气的人。
“古...算了。”
她本能的想古努对于她来并不只是一个仆饶位置,可是她知道,现在和阿克沙这件事,只会让两个人之间越吵越凶。
他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这其中并不只是差了三千年的时间,更有着难以改变的生活习惯。
他是王子,仆人对于他来也只是个仆人。
“雅雅,你结婚对于你来太快了,我理解你,我给你时间,让你想了,但是你能不能也理解我一下?”
“你真的知道我的身份吗?我是我是一个王子,不是普通的王子,是摄政王子,将来会成为这个国家的国王,我的婚事不是我自己的婚事,更是这个国家的婚事。”
他握着她的肩膀,看着她依旧茫然的脸,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理解,失望渐渐爬上了他的眼。
他其实没必要这么非等她一个同意的,国王的命令已经下达,不管她同不同意,来年的泛滥节过后,她都将是自己的新娘。
他只是想让她觉得,她不是一个被赏赐的物品,而是一个有尊严的人,尊重她的想法,
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他来考虑别饶想法,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他以为他们两个人是相爱的,很有默契的,这种事情不用多,提到结婚她应该会很开心才是。
可是她不开心,闹到现在,他也累了,他也不开心。
“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会和父亲这件事。”
“你以后都有时间去想了,我不会再来强迫你了。”
最后帮她别了别耳后的发丝,阿蒙霍特普沉默的站起了身,抬手招了招远处的滑椅。
一群随从飞似的来,又抬着他飞似的走,
他端坐在上面,双手平放,脸上布满了冬日里的霜雪,真的像是一尊严肃的国王坐像一般。
他是王子,从来都没有人敢让他受委屈的王子,却在这里被人拒绝了太多次,
他不知道自己的是不是气话,但是他知道,他做不到再问她一遍愿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