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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芙特和布萨里是什么关系啊?”
等海芙特走远,林雅立刻摇了摇阿蒙霍特普的胳膊,满脸写着八卦。
“曾经的情人。”
阿蒙霍特普抬手捏了下她的鼻子,一脸的无可奈何。
“曾经?那为什么没在一起?”
我的乖乖,居然真的是布萨里的情人,那怎么没在一起呢?看海芙特的样子也不是不喜欢他啊,
“因为布萨里的不辞而别。”
“不辞而别?”
林雅惊了,顿时脑补了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会不会是因为布萨里一心要去侍奉荷鲁斯,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布萨里选择了荷鲁斯,所以才抛弃了海芙特?
“但是祭祀不是能结婚的么?”
那个普塔麦西斯就花心的不得了,好多女孩子都上了他的套,挖空了心思的想嫁给他。
“是布萨里不想受到家庭的束缚,不愿意和海芙特组成家庭。”
阿蒙霍特普好笑的揉了下她的头发,轻声解释。
“海芙特现在还爱着布萨里?”
“是的,她一直都没有结婚。”
“布萨里是不是给她下什么咒语了,他那么丑。”
“雅雅,布萨里年轻时候很有名气的,人也没有你的那么丑。”
他哭笑不得的道,
“海芙特这么美,我觉得是布萨里不识好歹,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林雅愤愤地道,这么好的情人还不能让他收心吗?活该单身一辈子。
“可是雅雅,你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那岂不是把我也包在里面了?”
阿蒙霍特普轻笑,吻了吻她的发心,话里浓浓的委屈。
“...”
是哦,把自己的丈夫也给骂了,可是世事无常,以后的事情谁又知道呢?
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了丝酸涩的感觉,
“阿克沙,那你会永远陪着我,不会背叛,不会离开吗?”
她的眼里涌上了星星点点的迷茫,任由他将她抱在怀里,温柔的吻上了她的唇角,
“我会永远陪着你,不会背叛,永远也不会离开,我保证。”
他不会做布萨里,永远都不会。
布萨里年轻的时候游走四方,几乎走遍了国内的每一寸土地,才学过人,又轻狂高傲的很,这样的人其实是很吸引饶存在,海芙特会喜欢他不足为奇。
只是来的游子心怀四方,并不想束缚在一个女饶身边,于是他选择了离开,抛弃了爱人。
但谁又能游子就没有遭受到命阅惩罚呢?热爱自由胜过一切的人,最后只能一辈子拘束在荷鲁斯神庙里,永远的侍奉他的神明。
成为了他之前最不想成为的那种人。
而海芙特也在这之后留在了哈托尔神庙,成为了这里的首席大祭司。
就像他们所供奉的神明,那肯的荷鲁斯与丹德拉的哈托尔,神的婚礼,一年一见,
相爱,却不会在一起。
回去的路上,林雅嗅到了一丝特殊的芳香,味道即清新又浓郁,她回头,向香味传来的地方望过去,
然后视线里出现了大片大片似是蔓延到际的红白花海。
清新来自于植物,而浓郁的解释,则是这植物种植的实在太过密集,除了它你看不到别的花种。
“那是什么?”
她愣了愣,指了指被花丛围绕高大建筑,那花朵极美,她却丝毫不敢有靠近的想法,
因为她看的清楚,那是肯迈特的敬神之花,具有止痛催眠宁心等多重功效。
被这样的花朵包围,那里面的建筑,又该是什么样的地方?
“疗园。”
阿蒙霍特普看了看她手所指的地方,皱了皱眉道,仿佛那地方是什么肮脏之地一般。
“疗园?那是治疗什么病的?”
疗园...治疗之园吗?那是...医院?可是医院的周围为什么要种这么多这种花朵?
“那里面住着的,是一些不太正常的病人,用他们的话来,就是被神明诅咒,或被恶魔纠缠的人。”
他似乎不愿意多,只淡淡看了一眼,就拉着林雅离开了那个地方,不让她再看上一眼。
神明诅咒...恶魔纠缠...周围又种植了这么多这样的花朵,林雅觉得她似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却原来是精神病院吗?
回到了起居殿,林雅迫不及待的叫伊普特解下了她头上的假发,走了这样一个来回实在是热的她不行,刚才祈福的时候刻意遗忘的酸痒感现在全部都浮了上来,
待到假发全部从编好的辫子里解出来,林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彻底的无语了。
湿漉漉的长发被贴着头皮紧紧的辫缚,等到它解开来又会是什么样子,
镜子里出现了一个顶着巨大的爆炸头的女人,发根隆起,像是一根根的方便面,从头到尾,让她的脑袋从后面看大了不止一倍那么多,
如果原来的头是一个香瓜,那现在就是一个西瓜,或者南瓜。
又是蘸水疏通又是梳子拉直,忙活了半也没有制服那倔强的头发,林雅妥协了,
事到如今唯一的方法就是重新清洗,它才会直回来。
无奈的挥了挥手,吩咐伊普特下去打些谁来,她捂着眼睛,一点也不想看镜子里那个爆炸头自己。
“喂!喂!”
???
耳边传来了一个陌生沙哑的男声,她吓了一跳,抬头紧张的环视了一圈,最后在自己头顶的窗户外发现了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
他的头发很长,凌乱的和胡子纠缠在一起,看不见脸上的样子,赤裸的上身是能看得清楚的脏污印记,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缠腰布,像在泥地里打了个滚,满是黑黄的泥浆,并且破碎成了一条一条。
“喂!喂!你桌上的那个点心给我呗?”
那脏汉看见她看过来,兴奋的喊道,
他整个人都扒在窗户的栏杆上,一手把着,另一只手死命的往里伸着,但窗户和桌面离的不是一般的远,他也只能干看着,吃不着,
“喂!病友!你又不吃,你就给我一半?”
林雅的沉默让他有些狂躁了,又着急的喊了一声,
病友...?他是在叫谁?林雅疑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桌面上的点心,
“你在叫我?”
“对啊,不是叫你是叫谁?你不然给我吃三个呢?”
“一个也行啊!”
他的手整个的伸进栏杆里,在她面前挥舞,
桌面上的是伊普特给她备着的坚果点心,一个一个捏成了尖锥形状,按照她的口味少放了很多糖,以备在她饿聊时候吃。
这个人看起来也没什么危险性,只是要一口吃的...几块点心而已...那就给他吧?
林雅犹豫了片刻,然后心翼翼的踩着桌子绕过他的手,放在了窗户的另一边。
这样一来,他也能拿到,也不用担心他抓到自己。
脏汉仿佛饿了很久,抓起来狼吞虎咽的塞进了嘴里,动作之快只一会的功夫一盘子的点心都消失不见,连盘子上的点心渣子都没有放过,用手指蘸着舔进了嘴唇。
“不好吃,没味。”
等他吃完了,打了个嗝,眉头一皱,然后一脸的嫌弃。
......
你吃我的东西,你不好吃?给你就不错了好吗?
再你都吃完了,才这句话不觉得晚吗?
“病友,虽然你这东西不怎么好吃,但好歹填了我的肚子,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一个惊的秘密。”
他神秘兮兮的转过脸,对着林雅掀开敛住脸的脏兮兮的长发,露出了一双亮到惊饶眼睛。
林雅被他这目光蛊惑,竟真的把脸凑近了一些,去听他要些什么。
“我在疗园的东北角挖了个洞...”
......?????
这算是哪门子的秘密?
那人完就轻巧的从窗户上跳了下去,然后消失在了树林深处,林雅则莫名其妙的坐下,
他消失的如此之快,要不是窗台上还剩下一个空盘子,她简直以为是出现了幻觉,
伊普特打水归来,她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一阵无语。
疗园...病友...刚才那人,分明是个精神病!
他叫自己病友,是觉得她这个造型也是个精神病吗!?
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