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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朝大业元年,皇帝驾崩,皇后抱着年仅一岁的幼帝领朝听政。好在有左右二相魏旸和沈烈辅佐,一起带领这大定朝的盛世继续前校
没到两年,蛰伏陇西多年的昶国公萧垣狼子野心,一举攻占长安,杀幼帝,灭左右丞相魏、沈两门,登基称帝,改国号昶,年号永宁。
三年后,萧垣次子萧闵发动宫变,杀太子,登基称帝,奉萧垣为太上皇,改年号大成。
新帝继位,勤政律己,虚心纳谏,举国休养生息。
次年,新帝不顾朝臣世家大族劝阻,大改科举制,寒门子弟皆有机会一登子朝。
大成十二年春,下富庶,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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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寂的夜,山野发出草虫树木的沙沙声,月出西山,银色的光洒向四野,仿佛人间被净化般,纯洁若初。
北斗七星依旧位于空中央最易识处,现时春季,斗柄指东指,北辰星暗淡无光。
远处燃起点点火光,漫漫袭近。
女孩胡乱奔于山林,她身材娇弱,似跑了很久,体力逐渐消退。
火光越逼越近,由不得她多加停顿,只一个劲的往前跑。
山林慢慢火把通明,照亮了一个个穿着盔甲的士兵,行色匆匆中带着些许严谨有序。
领头人弯腰,捻起树枝上那片刮破的衣角,眼角微茫
“搜!”
仅一个字,深沉有力,传达到每个人都耳里。一群人井条有序的搜查山林。
“噗通~”
冰冷的江水边激起一个水花,似有重物沉下。
有兵将大呼,“大人,好像,好像有人落水了!”
江腾滚滚翻涌,犹如一只咆哮的老虎,气势磅礴,莫一个女孩,就算一个会游泳的汉子,也未必能从这水里死里逃生。
众人面面相觑,等待长官的下一步指令。
“留下一半人,继续搜查山林,其余热,跟我去下游搜。”
“是!”
……
雨下,破裂的旧草屋被风雨侵蚀着,一名衣衫破旧的少年,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心扒开一点角落盖着的茅草,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孔。
少年很瘦弱,明明已经十五岁的他,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他从怀里掏出半个硬邦邦的黄馒头,的撕碎,和着水,喂给茅草里躺着的人。
茅草里是个十三岁的女娃娃,长相乖巧。
“好你个杀的子,竟敢偷着家里的粮食,去喂外人。”
一名高瘦的妇人冲了进来,骂骂咧咧,打落少年手里的半个馒头,拉着他就是一顿打,细条抽在身上,裸露的皮肤留下青红的印记。
“母亲,母亲,别打了,我不敢了!不敢了…”少年蜷缩在角落,畏畏开口求饶。
妇人出了气,停下手,走到茅草堆旁,看着那奄奄一息的女娃,问,“大福,这谁?”
“我前些在河边捡到的。”
他当时去河边洗脚,有只手抓了自己,吓了好大一跳,以为是水鬼。
“看着快不行了,你这个晦气子,什么东西都往家里带!我可真是命苦啊!碰上你那个死鬼老爹,一人早早撒手去了,留下你这个拖油瓶给我……”到生气处,妇人便抽大福两条子。
大福眼睛垂下,默默承受,他们家姓魏,这是他的继母,父亲前两年去了,如今家里还有一个继母生的弟弟,比他一岁。
父亲在时,家中宽裕,继母待他还是不错的。
只是父亲去后,家中少了一份经济来源,继母心渐渐偏移,待他一日不如一日,自己就成了个拖油瓶。
妇人哭闹着,瞬间眼前一亮,伸手拔下女娃头上的金饰,放牙里咬了咬,忍不住眼里的欣喜。
“是真金啊!”她再放手里掂量着,“约着一两多,有钱了!有钱了!”
妇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扒开草堆,继续在女娃身上摸索,想再摸出点东西。手上没了轻重,女娃闷哼一声,缓缓睁眼。
她脸色苍白,面容极其不好,只那时灵动的大眼睛煽动,看着眼前的一切,伸出手推开妇人。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儿?”
妇人脸上出现一丝惊讶,随后用话揶揄,“哟!没死呢!没死就赶紧走,别污秽了我家。”
这里是他们家的老茅草房,破得早不能住人了!里面到处都是水,大风呼呼做响。
屋漏偏逢连夜雨,便是如此吧!
妇人再看向女孩身上那件粉色锦衣,伸手去摸那衣料。
她现在是成衣店的裁娘,识得些布匹。
手上触感极好,心里大喜。竟然是上好的‘娟锻’,这做工精细,拿出去至少也能换个几百文钱。
她快速要去扒女娃的衣服。
“你干什么!”
若华明白妇人要做的事,死死护住衣物,看向四周,眼里尽是疑惑。
妇人不敢使劲,生怕扯坏了。
“傻子,还不快来帮忙!”
“哦!”
大福走过去,纠结一番,轻轻抓住女孩子的一只手腕,的,皮肤顺滑。
“哎哟!”
妇人被女孩踹倒在地,嘴里咒骂,“这贱丫头,没想到力气还挺大。”
“母亲,要不算了!那是她的。”
大福觉得这不对,父亲教导过他,抢人东西是不对的。
“你懂什么?这贱丫头这些吃了咱们多少水粮?不得还咱们?”
大福吞了吞口水,看了眼被随意插在继母头上的金饰。
他这些每只少少偷藏半个馒头喂她,有时她根本吃不下去,还是他自己吃了,算起来根本没多少,值不了一两金子。
他不继续下去,因为跟继母是讲不通道理的,最后只会得来无尽的谩骂。
“母亲,要不你先去典当金子,昨弟弟跟我想吃羊肉了,我来跟她。”
妇人自是心疼自己的儿子,什么好吃的都给了他,哼哼了两声,拿着金饰喜滋滋的出去。
大福蹲下身,盯着面前的女孩,温声询问,“你是哪里人,为什么会落水的?”
“这是哪里?”若华环视周围,这里的一切都让她心生警惕。
她怎么会在这里?
不应该是在皇宫吗?
“你别怕,我们是好人,我叫魏霖,名叫大福,刚刚那是我母亲,你叫什么名字?”
魏霖介绍了一通,女孩子还是没话,心里琢磨片刻,问:“我看你穿着打扮,不像是穷苦人家出来的,你是不是跟家里人走散了?”
若华确认面前这人没有威胁,点零头,道,“我叫阿九。”
魏霖听见若华话了,脸上笑了笑,“阿九,那你家在哪里?”
若华摇摇头,“我不知道。”
不能的事,那便不知道吧。
“这样啊!”大福砸嘴,摸了摸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了。
若华身体虚脱,肚子咕咕叫着,看向大福,不客气的询问,“有没有吃的?”
魏霖寻着被母亲打落的半个馒头,却早已被老鼠拖走了。
他面色有些纠结一番,又看着若华苍白的脸,咬牙道,“你等着,我回去给你拿吃的。”
“好!谢谢!”若华扯了扯干涩的嘴唇,露出一丝勉强的笑意。
“不……不用谢。”魏霖有些不好意思,一转身跑了出去。
家中粮食都被魏老太太管着,每顿几乎都不剩的,他这几日还是私下藏着些米饭,偶尔得个馒头,他也会分给阿九一半。
若华等了很久,以为魏霖不会回来的时候,穷苦人家,哪里会有多余的米粮?
她闭眼歇息,多保留点力气吧!
外边急急的脚步声响起,她顿时睁开眼来。
走进来的魏霖两手空空,身上灰尘仆仆,发丝杂乱,显得狼狈。
若华一眼望去,看见了他额头的伤。似磕着哪里了,青红了好一块。
“你这是……?”
魏霖勉强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黄面馒头。
“我没事,快吃吧!”
若华接过馒头,眼睛盯了一会大福脸上的伤,有些不忍。
“我真没事,刚刚不心摔了一跤,你赶快吃。”魏霖忍着痛,脸上扯着笑意。
“谢谢!这恩我记下了,日后会还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不用还的....不是.....”
魏霖不知如何解释,然面前的人却并没有在意。
他看着那的姑娘,已经不再是前几死气沉沉的样子,笑容顿时咧开。
若华垂眼,低头口啃馒头,面里大部分都是糠面,干涩膈吼,难以下咽。
现在没有力气挑三拣四,以前也不是没吃过苦,她慢慢咀嚼,又缓缓咽下去。
“你先吃,我还有事,晚饭时再来。”他站起身来。
若华抬眼看他,点头,轻声道,“好!”
魏霖又急急走了出去,也不知去向何方,脸上带着抹暗淡。
若华吃饱后,躺下修养生息。
脑子里划过一幕幕的场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