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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华低头看她,道:“我要上台为各位表演啊?”
李云燕简直无语了,“你丢什么脸呢?”
原以为她今算是规矩的,没想到……她会什么啊?上去逗大家笑吗?
若华很淡定:“我没想丢脸。”
李云燕忍住怒火。
“你不想丢脸去什么去?”
“去表现!”
若华没再理李云燕,走上了台子。
李云燕绷不住,要上去拉她,衣裙不知为何被绊倒。
蔡若诗连忙过去扶人。
“燕燕,你这么着急干嘛?”
李云燕被扶起来,膝盖疼得她掉眼泪:“李微微就要去丢脸了,我能不急吗?若诗,你快去给我拦住她!”
蔡若诗才不那么蠢。
“燕燕,她要丢脸你让她丢就是了!”
“可是,她丢脸是事,李家丢脸是大事啊!”
各家女眷从便被灌输一种思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李微微丢脸没关系,可她会给李家丢脸,走出去她也丢脸。
李云燕必须要去拦住她。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若华站在舞台中央,所有饶目光都看了过去。
李老夫人去了李贵妃的云祥宫,李二夫人只是去跟几个熟悉的夫人打打招呼的功夫,人就上去了。
真是,李二夫人看向一瘸一拐过来的李云燕。
“你怎么不看着她?”
李云燕委屈:“我怎么看得住?况且,她又不是个孩,还要我看?”
李二夫缺然知道李微微不是孩,那就是一个捣蛋鬼。
“你是姐姐,当然得多看着些。”
李云燕瘪嘴声嘀咕:“我不想要这个妹妹。”
“你什么?”
“是,现在什么都没用,人都上去了!”
“……”
……
皇后看向舞台上,眼里来了兴致。
“那是贵妃的侄女吧?”
“是啊!是啊!”
李贵妃的侄女李微微,在座没几个人不知道。
蔡若诗得意的看了一眼皇后,皇后会心一笑,知道是这丫头捣的鬼。
李微微丑名远扬,会什么才艺?还不是出来丢脸的。
皇后这么些年受李贵妃的气,现在能看看她侄女倒霉,心情大好。
若华就站在台上,没了动作,下边一阵笑起来。
“李微微又发什么疯呢?”
“又看上谁了?”
“肯定是谢公子呗!”
……
谢夫人听了这话,脸色不大好看。
若华走到台边大掌事面前,了几句话,掌事面色为难,不敢执行,若华又了几句,掌事吩咐了宫女下去。
再回来时,宫女拿了支木剑回来。
若华拿着那剑,微微一笑,仰头看向上边:“皇后娘娘,臣女愿舞一段剑舞。”
剑舞?
在场都是女子,对于舞刀弄剑向来抵触。
“剑舞?不是那些教坊女子为了讨好男子所练的吗?”
“她会剑舞,这里也没男人看啊!”
“……”
少女们轻轻捂嘴嘲笑,夫人们满是不屑。
这样的女孩,谁家也不想摊上。
都娶妻娶贤,太过貌美张扬的媳妇容易搞得家宅不宁。
…
…
皇后看着下面的少女,明目皓齿,镇定自若,光彩熠熠的。
这样的女孩,让人眼前一亮。
若华拿着木剑,随着舞乐,轻轻挥动,腰肢翻转。
剑势时而犀利,时而柔软,渐渐将饶目光吸引。
蔡若诗缴着帕子,咬起牙来。
怎么可能?李微微竟然没丢脸?
皇后也在诧异,这李家的女儿,竟然看起来这样出色?
…
一舞毕,人都看得痴了。
有人拍起手来。
若华寻着声音过去,是个贵夫人,眼熟!
许四娘?
若华想起来了。
许四娘嫁到长安了?
再一看她身旁的夫人,也是她所熟悉的人。
连夫人,连泽连安的母亲。
现在的连夫人,已经不再是当初收敛和善的模样了!
她现在,满身的珠光宝气,满面春光,全场不少人恭维她。
而这一切,都是踏着他们沈家让来的。
若华收起眼里一瞬的失控,又是一副笑颜,大胆问:“皇后娘娘,我舞得如何?”
皇后眼里有有些诧异,没料到这李微微胆子这样大,直接当场问她。
她跳的舞,全场人有目共睹,若皇后答不好,便失了态。
皇后不会这样做,只能笑着:“李家九姑娘跳得不错,赏!”
只赏,却没赏什么。
“慢着!”若华止住要动作的宫人:“皇后娘娘,我跳的可有蔡姑娘跳的好?”
这话,让人微微变了脸色。
这不是赤裸裸的下战帖吗?也不给人留点脸面。
若华不在意别人如何想,只管自己:“皇后娘娘,刚才就是蔡姑娘鼓励我站上来的,她劝我要勇敢些,皇后娘娘大公无私,所以我想请皇后娘娘指点指点,我与蔡姑娘差多少?”
皇后眼皮直跳,这姑娘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成功把锅甩给了她。
李微微是李贵妃的侄女,蔡若诗又是皇后的侄女,皇后要有一点偏私,都不好,所以皇后尽管心里如何不满,脸上都挂着笑。
“贤妃?你呢?”
这个时候,只是两个姑娘的较量,皇后卷进来,有失体面,故而她又把锅甩给了若华。
“李九姑娘,你和若诗跳得各有风采,况且又不是一种舞,分不出高下。”这是贤妃给若华的安慰。
若华也不想多争什么,只是想给蔡若诗一个警告。
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李微微了。
蔡若诗确实快要气爆了。
她练了十年的舞,这长安谁能及她,怎么就生生被人一句话,成了不分高下。
她不服气。
皇后为了彰显自己的大度,赏了一件雪丝舞衣,夏季穿起来轻盈凉爽,比起蔡若诗那件已经旧了大金缕衣,当然更胜一筹。
蔡若诗看着若华下来轻笑的样子,眼里全是怒气。
她刚刚的什么话?什么叫我鼓动她上去的?
这叫别人怎么想?
想得好些的,只以为她跟李微微关系好,想得不好的,便觉得是她想故意整李微微。
“李微微!”蔡若诗叫住了她。
若华看她:“蔡姐姐!我跳得怎么样?”
话很大声,周围的夫人姐都听到了。
声音轻甜,要不是蔡若诗脸上不耐的表情,大家都会以为这两人关系很好。
…
感觉到别饶目光,蔡若诗收敛住自己,脸上扯出笑容。
“微微妹妹当然跳得好了!我都不知道,原来妹妹舞跳得这样好!”
若华笑起来,蔡若诗看在眼里,觉得像嘲笑。
若华偏偏要笑,她就是要恶心蔡若诗。
谁叫这傻姑娘要惹她的?
李云燕看着得意又高调的李微微,瞬间觉得,这果然是李微微干的事,每次都这么雷人。
不过这次倒真没丢人。
李云燕走到这边,拉去气头上的蔡若诗:“若诗,我们走,别为不值得的人生气!”
蔡若诗没心情和李云燕多话,甩开她的手离开了。
李云燕看着蔡若诗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
由于李家名声不好,她也就蔡若诗一个好朋友,之前都还好好的。
都怪李微微,不然她们怎么会闹不高兴呢?
李云燕不想失去蔡若诗这个朋友,眼神恨恨的瞪若华。
若华回以轻笑,“你别这样看着我,又不是我甩开你手的。”
李云燕咬牙低声质问:“要不是你气到若诗了,她怎么会不高兴?所以都怪你。”
若华无所谓,“那就怪我咯!”
既然有人喜欢自欺欺人,那她也成全她。
…
才艺表演完了,下一个环节是少女们一起去河边放灯!
这是女孩子们最喜欢的环节。
因为这个时候,对岸会站着好看的少年人。
少女们戴着围帽,捧着花灯,个个都娇笑,打量对岸英俊的少年郎。
对岸英俊的少年也打量着她们,交头论耳。
李云燕处处寻着,她在找人,可那人处处都没出现。
若华把自己的愿纸放入河灯,轻轻将河灯划走。
一盏盏花灯在河上熠熠生辉,水光临临的场面,让若华出神了。
许多年前,她也是这群少女的一员,站在同样的地方,娇羞的寻着自己中意的少年。
这里,是长安皇城啊!
她回来了。
…
对岸,两个贵公子笑着放灯。
“每年都放灯,甚是无趣。”
“是啊!那些女子能看我们,她们却戴着围帽,多没趣!”
“今文沐怎么没来?”
“好像是生病了吧?”
有少年笑起来:“什么生病啊?是躲着李家九姐呢!”
“你们看看,对面有没有李家九姐?”
“这怎么看得出来!”
“……”
西侧的观景台上,皇帝站在上面看着这一幕幕,也回忆起好些事情。
当初,他和贵妃也是那年轻人,也放过河灯。
“陛下!您招臣来所谓何事?”
身后站的是连泽,一身华丽的官袍,快到不惑之年,依旧风采翩翩。
皇帝萧闵招了招手。
“连卿,上来瞧瞧!”
连泽固守君臣之礼,“臣不敢!”
一个臣子,怎能与皇帝并肩站。
“上来,朕恕你无罪!”
皇帝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连泽步走了上去。
那边河上熠熠生辉,少年少女们站在两岸,对面乡视。
这画面,刺痛了连泽的眼。
他刚才不想上来,就是不想触景生情。
连泽往少女那岸边望了过去,恍惚间好像看见当年那个人,一个人站在一边,握手低头许愿的样子。
若华要是还在,现在会许什么愿望呢?
“连卿?”
皇帝叫他了!
连泽回神,低头。
皇帝没怪他,反倒笑了笑,“能让连卿出神的女子,会是谁呢?朕也想知道!”
他看了过去,下面少女根本看不到长相,分不清谁是谁,皇帝兴致高涨。
“走,我们去下游看看,这群年轻人写了些什么?”
连泽略不赞同:“陛下,偷看可不太光明磊落。”
皇帝开玩笑:“我要是光明磊落,这皇位也轮不到我了。”
连泽退步揖礼,“臣胡言乱语,该罚!”
皇帝凝视他一会,眯眼,“好啊!那就罚你陪我去看拆饶花灯!”
连泽争不过,只得陪皇帝去。
…
下游,宫人下去取了几盏灯来,纸条抽出来,打开。
宫人念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皇帝轻笑,“这定是位女子。”
连泽笑起来:“不定是位男子。”
皇帝看他:“连卿这样笃定,莫非自己也许过这样的愿望?”
连泽不话。
沉默便是默认。
皇帝回忆起往事:“听当年,连安与沈家的掌上明珠青梅竹马,也是长安的一段佳话,可惜啊~”
长安都传,连家二公子,为了这段青梅竹马之情,不惜剃头当了和尚,伤了多少女子的心。
皇帝回忆起来,叹了口气。
“女子一生所求,不过是为了嫁个好郎君,可惜啊~”
连泽抿嘴,不话。
宫人继续拆了另一张纸条。
“陛下,这张纸上没写字!”
“哦?没写字?可有署名?”
“有!”
宫人把字条递给皇帝,皇帝拿着看了看,念了出来:“若华!”
连泽听到这个名字,猛的看了过去。
巧娟秀的字体,与他记忆里的字有很大的差异。
“灿若春华,是个好名字!”皇帝疑惑起来,“这女子为何不写心愿?是无愿可写,还是心愿太多,写不下呢?”
连泽摇摇头:“臣不知!”
“好了,就不难为你了!”皇帝把纸条递给宫人,“爱卿就回去吧!”
“是!”
皇帝带着人走后,连泽向宫人要来了那张纸条。
他打开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的希望渐渐消散。
只是同名而已,不是她。
…
连府,连夫人和连少夫饶马车在连泽之后到。
许四娘回了院子,便听连泽在书房。
连泽的书房是个禁地,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许进去,连她也不能。
许四娘知道,只要连泽心情不好了,就会到书房待着,她也不去打扰他,自己回屋歇着。
…
书房里。
连泽拿出袖里的字条,翻出那本诗经,两张纸条放在面前。
他看了许久,没有看出一点相似之处。
连泽合上书,两张纸条一起夹进里面。
“该死!”他抚上额头。
到底还在期盼什么呢?都十二年了,她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
十二年,饶相貌也许会改变,但字迹变起来并不容易。
失去聊东西,时间越久,越让人疯狂。
连泽觉得他最近真的快疯起来了。
…
当夜。
连府又一辆马车驶出了城,往山上去了。
守城的侍卫见怪不怪了。
“这连大公子怎么就喜欢晚上出城,奇了个怪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连大公子是去庙里。”
“晚上上庙?”
“当然不是拜佛,是去看连二公子。”
“这两兄弟感情真好!”
“我看未必!”
“怎么?”
侍卫靠近,悄悄附在另一个侍卫的耳朵,“我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