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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青祺眉心蹙得更紧了,有心再问上一问,但他知道青汣定是一句话都不会解释的,于是只好把目光看向了在场的那个包子:“惊鸿,是这样吗?”
惊鸿紧紧咬着下唇,好半晌方才点头道:“……是。”
完他便垂下头去,再不敢看一眼青汣的脸。
青祺虽然知道这其中定然不会是这般简单,但既然在场的几个人明显都不愿多谈,那便只能就此打住。
于是清了清嗓子,道:“既然如此,青潞,你去同青汣道个歉,此事便不许再提了。”
“凭什么要我同她道歉?!”青潞气冲冲地道。
青祺被她气得额头青筋突突直跳:“青潞你……”
就在这时,青汣突然出声道:“不必了,只要她不再来打扰我,今的事我可以不计较。”
“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感激你_!”青潞恨恨瞪了她一眼,直接拂袖离去!
“哎,潞儿——”青芜朝青汣露出一抹歉然的笑容,然后便匆匆追了出去。
倒是青珑深深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道:“你和从前倒是很不一样,不过我觉得很好!”完便转身离开了阁楼。
“今日的事让郡王看笑话了,实在是惭愧!”青祺很是懊恼地朝燕西玦拱了拱手。
毫无意外地,燕西玦浑然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用无比敷衍的语气道:“无妨无妨,闹事的又不是你。”
着又兴冲冲地凑到青汣面前:“青汣,你方才那招实在太帅了,能教教我吗?”
“不能。”青汣面无表情地拒绝。
燕西玦还欲再求一求,却见青汣直接摆出了一副送客的姿态:“阁楼里很乱,我们还要收拾屋子,今日就不留你们用饭了。”
“没关系啊,我们可以帮你一起收拾!”燕西玦十分热情地提出要帮忙。
“三前,你刚刚摔掉了我的一套盘子。”青汣凉凉看了他一眼。
燕西玦:“……”咱能不提那茬儿了吗?再了,谁还没有个黑历史啊!
青祺心知,青汣此刻就是摆明了心情不爽,连带着也不待见他们两个,于是轻咳了一声,道:“那个,青汣,我一会儿派人再给你送一套全新的笔墨纸砚过来,噢对了还有,你放心,青潞那边我会去同她清楚,她以后都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完,便劝着燕西玦悄然离开了。
就在二人离开后不久,去大厨房领这个月米面份例的明槿回来了,见到这一室的狼藉顿时气红了眼:“姑娘,是不是六姑娘她们又来欺负你了?真是太过分了……”
“无碍,只是要辛苦你重新把这里收拾一下。惊鸿,跟我出来一下。”
暮霭沉沉,空渐渐飘起了雪,院子里一片雪白,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枯木枝头,不出的寂寥。
“娘亲,我错了。”廊下冷风瑟瑟,的身影却站得笔直挺立。
“你真的错了吗?”
“我……”
青汣看着那张冻得发红的脸,轻轻叹了一声,道:“把你叫出来并不是觉得你做错了。”
“啊?”惊鸿不解地望着她。
青汣蹲下身来,与他目光平视:“方才青祺问你时,为何不实话?为何要忍心吞声,你是觉得我护不住你?”
“不是的!”惊鸿连连摇头,解释道:“我自然是相信娘亲的,我只是,我只是觉得如果把实情出来,会令七舅舅为难……”
青汣静默了片刻,这孩子到底还是太懂事也太缺温暖了,受不得旁人对他一丁点儿的好,一如青祺,不过是稍微对他和颜悦色了一些,便值得他这般替他着想。
想到这儿,她不由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脑袋,无比认真地看着他道:“惊鸿你记住,你就是你,不必讨好任何人。委屈就,不满就走,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有责任或义务来成全你,唯一能成全你的就只有你自己。”
“我教你坚强,却不是让你遇事忍气吞声,把什么委屈都往肚子里咽的。”
“嗯,惊鸿记下了!”惊鸿重重点头,旋即眼睛晶亮晶亮地看着她:“那娘亲,我可以不可以提一个的要求?”
青汣眉梢扬了扬:“来听听。”
惊鸿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满含期待地看着她:“我想娘亲抱抱我。”
看着面前这张稚嫩的脸,青汣心头蓦然一动,随即勾了勾唇:“过来。”
惊鸿立刻兴奋地扑进了她怀里!
雪越下越大,回廊下,母子二人紧紧相拥,阁楼上的明槿看到这一幕,不由微微湿了眼眶。
……
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自青芜三人离开后,梧桐筑的平静日子基本上也告一段落了。
对于这一点,青汣早有预料,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青潞自知在她这里讨不到便宜,于是干脆把目标放在了她身边的人身上——
午后,明槿去库房领这个月的木炭,直至傍晚仍未回到梧桐筑。
“娘亲,都这么晚了,你明槿姨姨会不会出事了?”惊鸿那张脸上写满了忧虑。
青汣坐在那里,那双凌厉杏眸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只见她右手食指在桌上敲了几下,忽而起身道:“走。”
“娘亲,我们去哪儿?”包子下意识地问道。
“去库房,接明槿回来。”青汣眸中划过一抹冷然,当中的肃杀之意令人心惊。
而这种冷然在见到浑身鞭痕,奄奄一息的明槿的那一刻,悉数转化成了一股凛冽的杀意!
“明槿姨姨!”包子直直朝着树下吊着的人冲了过去。
几个凶悍的婆子挡在他面前,狞笑道:“杂种,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偷从梧桐筑跑出来?!”
一瞬间,青汣眸中迸射出一股骇饶寒意,没有人看清她是如何移动的,然而下一刻,她的手便已经抵在了方才话那婆子的脖颈上:“你叫他什么?”
“咳咳!咳,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快帮我把这个贱婢拿下!”那婆子一面捂着脖子挣扎,一面朝旁边愣住的几个人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