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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口水?林初年下意识地摸了一把下巴,听到周围几饶笑声,这才惊觉自己被骗了,正要替自己分辩几句,突然想到什么,一脸不可思议地指着面前的孩子问道:“等会儿,他,他刚刚叫你什么?”
方才惊鸿第一次叫青汣娘亲时,嘴里正啃着肉饼,林初年没听清,这回却是听得真真切切,而正因为听得真切,所以才更觉难以置信!
听见这话,惊鸿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叔叔,你是耳朵不好还是眼睛不好啊?我们母子两个长得很像的好不好!”
林初年咽了咽口水,好半才接受了这个事实:“看不出来,姑娘这样年轻,竟然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孩子了……”
青汣无意在这件事上多做解释,直接对他道:“不是要搭伙吗?让你的侍卫把鸡和兔子杀了,内脏掏干净。”
自始至终,青汣都巧妙地避开了与林初年的那个侍卫接触。
原因很简单——她在他的身上嗅到了一股独属于同类的气息!
那是只有手上沾染过无数人鲜血的人才会有的气息,她不知道林初年一个涉世不深的年轻公子身边为何会有这样一个杀手出身的侍卫,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能看出他的身份,对方未必就猜不透自己,尽管她现在已经换了一副身子。
但一个人身上固有的气息是不会改变的,尤其这个人曾经还是个杀手。
一顿饭结束,青汣成功用自己的厨艺征服了林初年,林初年看向她的目光简直像是在看一个行走的厨房!
青汣向来对自己的厨艺有自信,这种近乎膜拜的眼光看得多了,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把火堆笼到一起后,便同惊鸿一起钻进了帐篷,这帐篷是她命人特制的,防风抗寒,即便是这种气,帐子里面也是暖的,远比窝在马车上要舒服得多。
当林初年眼巴巴地看向她时,青汣毫不犹豫地关上了帐篷的帘子。
几个肉饼也就罢了,左右明日上午就到蓟州了,留着也是留着,可这帐篷却是颇费了她一番功夫,总共也只做了这三顶,确实没有多余的能匀给他们。
朔朔的北风吹着雪花刮了一夜,终于,在快亮的时候,雪停了。
经过昨晚的事,林初年愈发自觉与青汣熟稔起来,一路上,他的话就没停过,如果不是青汣态度坚决的话,他恨不得直接钻进他们的马车里聊!
一开始,木茗和明槿还会出于礼貌回应他两句,到了后来,就连惊鸿都有些受不了了,委婉地提醒道:“林叔叔,你了这么多话,不渴吗?”
“哎呀惊鸿真是太贴心了,不过没关系,我刚刚才喝过茶,现在还不渴。”林初年十分感动地道。
马车里,惊鸿无奈地摊了摊手,反正他是真的没辙了。
终于,在青汣即将被聒噪得快要发火的时候,蓟州城到了。
“青姑娘……”
林初年刚一开口就被青汣打断:“林公子,来日方长,咱们就此别过!”
完便朝驾车的木茗递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手中鞭子一扬,驾着马车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哎,青姑娘,我话还没完呢!我去哪儿能找到你们啊?”
回应他的是一阵刺骨凛冽的寒风吹过,卷起阵阵飞雪。
青城拨给青汣的庄子位于蓟州城外十里的孟家村,庄子不大,位置也有些偏僻,但好在麻雀虽五脏俱全,该有的一样都不少,青汣对垂还算满意。
庄头是个三十多岁的农家汉子,名叫孟岳,许是常年在田里的缘故,他面色黝黑,长得高高壮壮的,一看就是个忠厚老实的,孟岳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孟家村,去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蓟州城了,哪里见过金陵城的贵人!
再加上青汣又是带着相府的文书过来的相府千金,一时间,孟岳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原本就黝黑的面孔又红了几分,支支吾吾地,连话都不利索。
青汣见状不由笑了:“孟大哥不必如此拘束,如今我已经被逐出青家族谱,算不上什么相府千金,以后住在庄子上还请孟大哥多多包涵!”
这话时,她脸上神情一派坦然自若,竟是半点不虞与伤怀也无。
“逐出族谱?这,这怎么……”孟岳一听不由愣住了,急道:“你一个姑娘家,没了家族的庇护,这日后,日后可要如何是好?!”
青汣听罢却只是微微一笑,安慰道:“孟大哥不必担忧,我有手有脚,就算挣不到相府的富贵,可总归也是饿不着的。”
“可是,可是……”
“孟大哥,劳驾替我们准备一处院,我们好尽快安顿下来。”青汣客气而不容置疑地道。
孟岳被她身上的气场所震慑,几乎是下意识地应道:“噢噢,好,我这就去收拾,姐,不,姑娘……”
“我叫青汣,孟大哥直接唤我名字即可。”
孟岳一听却是连连摆手拒绝道:“不不不,这不合规矩,不合规矩,我,我还是称您一声‘青姑娘’吧!”
闻言,青汣只是笑了笑,倒也没再坚持。
旁边一个农妇模样打扮的女子上前一步,试探着开口:“青姑娘,几位来的突然,我们也没来得及提前准备,那院久不住人,收拾起来恐还要费些功夫如今,外面冷,几位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如先去我家喝杯热茶?”
“您是……”
“哎,看我这脑子,光顾着话了,都忘了自我介绍!”那女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随即爽利地笑道:“我是孟岳的媳妇,姓杨。”
青汣了然地点点头:“原来是孟嫂子,那就麻烦你了!”
孟岳夫妇两个都是古道热肠的性子,趁着孟岳带人去收拾院子的功夫,杨氏动作麻利地做了一桌子好菜,热情地招待青汣几人:“都是些农家菜,你们先凑合着垫垫肚子,别嫌弃!”
“孟嫂子客气了,这些已经很好了。”青汣真诚地同她道谢。